劉管事搖搖頭,初來乍到,一切都還不明朗。過些日子,想來就能弄清楚姑太太為啥心思這麼重的原因。
半夜。
姑太太顧萍兒睡不著,叫丫鬟扶著她,坐在靠窗的軟塌上,隔著窗戶望著天上的月亮。
“又到了月中,月亮真圓。”
“京城來了人,太太應該高興纔是。為何反倒心思重重?就算不為自己著想,也該為小姐少爺著想。”
“我何嘗不知,奈何身體不爭氣。哎……”
顧萍兒滿腹心事。
此時,沈姑爺就站在門外,夫妻二人隔著一道門,彷彿隔著一道天塹。
片刻之後,沈姑爺悄聲離去。
顧萍兒望著門窗上的影子遠去,心裡頭又是輕鬆又是委屈又是憤怒。
“太太為何不讓奴婢將老爺請進來。”
“請進來做什麼?叫他看見我這副模樣,晚上做噩夢嗎?”
“太太也太委屈了。何必如此了。”
數日之後,打聽清楚基本情況,劉管事和陳家的分彆寫了一封信,派人將信件送往京城。
顧鈞和顧欽二人,也分彆有信寄往京城。
白靜在京城左盼右盼,可算盼到了回信。
見到信件內的內容,心情反而越發沉重起來。或許是原身留給她的情感,她拿著信件,抹著眼淚,心情久久無法平靜。
顧長治急匆匆從彆院趕回來,見到老太太雙眼紅腫,當即就緊張起來。
“誰惹母親生氣了。”
“這府裡,除了你,冇人敢惹老身不痛快。你看看吧,從南邊來的信。你大妹妹已經病得下不了床,隨時有可能……”
“怎會如此?”
顧長治一目十行,將信件看完。
臉上迸發怒火,“姓沈的是乾什麼吃的。他就是這麼對待大妹妹嗎?大妹妹病情嚴重,他竟然還有心思納妾。彆管是不是彆人送給他的美妾,總而言之,是他辜負了大妹妹。他得慶幸冇在京城,否則,我定叫他不得好死。”
顧長治發泄著心中的怒火。
姑太太顧萍兒病重,原因多種多樣。
一來她是北人,一直不太適應南方的飲食和氣候,身體時好時壞。後麵生了兒子,身體更是一落千丈,月子也冇坐好。
加上沈姑爺偷偷拿回家的錢財越來越多,多到讓人心驚膽戰的地步,這事姑太太顧萍兒又冇辦法同人說,隻能獨自一個人擔著心。
加上孩子身體也不健壯,三天兩頭的害病,她跟著操心。
沈姑爺身邊的妾室也漸漸多起來。
各種各樣的原因堆積在一起。
最後因為沈姑爺杖斃了她身邊的丫鬟,刺激得她身體發病,且一病不起。
病情一直拖延,拖延到今天,已經到了藥石無效的地步。
“這信裡頭為什麼冇說清楚,姓沈的為什麼要杖斃大妹妹身邊的丫鬟。彆管丫鬟犯了什麼錯,正所謂打狗還要看主人,他竟然膽敢杖斃大妹妹身邊的丫鬟,他膽子肥了啊。氣煞我也!我恨不得現在就提劍殺過去。”
白靜抹了抹眼淚,“彆整日說殺啊殺的。趕緊給老二寫信,叫他回來。他妹妹病成這般模樣,他必須得去看一看。有些事情劉管事他們處理不了,顧鈞和顧欽又都是小輩。隻有讓老二出麵。”
“母親說的是。大妹妹病到這般地步,侯府絕不能坐視不理。沈家必須給一個說法,否則冇完。”
顧長治當即命人端來文房四寶,當著老太太的麵,給二老爺取信,叫他趕緊回京,莫要在外麵逗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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