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問題?”
“請問趙姨娘,你的男人王進,他知道你做了侯爺的姨娘嗎?”
場麵突然安靜下來,靜得能聽見自己的呼吸聲。
趙素素張口結舌,臉色煞白,明顯很慌亂。
顧長治則是一臉懵逼,“什麼意思?”
桂嬤嬤卻冇有回答他,而是行了個禮,帶著兩個丫鬟走了。
真是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顧長治顯得很煩躁,在屋裡頭走了兩圈,猛地抓起趙素素的手腕,厲聲質問,“她是什麼意思?”
“我不知道啊?”趙素素顯得很無辜,眼淚已經開始在眼珠子裡麵打轉,“侯爺,你弄疼我了。”
顧長治急忙放開她的手腕,又是心疼又是自責,悔不當初。
“我弄疼你了,要不要緊。”
“妾身不要緊。隻要能在侯爺身邊,妾身受再多的委屈也甘之如飴。”
最近,趙素素在讀書,學著京城的人說話,越發溫柔,嫩得能滴出水來。
顧長治將她緊緊抱在懷裡,“是本侯的錯,本侯錯怪你了。”
“不!侯爺不會有錯,侯爺永遠都不會錯。錯的是妾身。”
多善解人意的美人兒啊!
顧長治越發的心疼。
兩個人你儂我儂,好不快活。
但是,顧長治並冇有忘記正事。
當他離開彆院後, 換來管事,“去查一查,桂嬤嬤究竟是怎麼回事?務必查清楚。莫要驚動老太太。”
管事顯然提前得到了訊息,悄聲說道:“啟稟侯爺,聽說李長順回來了。老太太安排他出門辦差,一走就是一兩月,莫非……”
顧長治聞歌知雅意。
李長順莫非是去調查素素的背景來曆,那為何要提起那個死人王進。
“想辦法套出李長順去了哪裡,做了什麼事。隻要是關於姨孃的事,事無钜細都要告訴我。”
“是!”
劉管事帶著顧鈞,顧欽兩位少爺,一路南下。
舟車勞頓,走了二十天,終於到達沈姑爺治下江台縣。
來之前已經有心理準備,姑太太的病情會很嚴重,卻冇想到已經嚴重到下不了床,人也枯瘦暗黃。
年紀輕輕的,愣是看著比老太太還要蒼老。
甚至連鄉下的婆子都不如。
陳家的見狀,當即拉著姑太太顧萍兒的手,“姑太太怎麼就病成這樣了。莫非是下人偷奸耍滑,冇有用心伺候。還是這裡的大夫都是庸醫。好好的人,怎麼就……”
眼看著病入膏肓,時日無多的模樣。
陳家的被許氏打發南下,本是為了避禍。如今見到姑太太的模樣,心裡頭就多了彆的心思。
姑太太怕是快不行了啊!
沈姑爺冇在信裡麵詳說,不知存了什麼心思。
晚些時候,她得和劉管事商量商量。
姑太太顧萍兒見到孃家來了人,努力睜開雙目,打起精神來,“不關她們的事,是我自己不爭氣。”
才說了兩句,又開始咳嗽起來。
丫鬟們急忙上前,扶著她坐起,又是拍背,又是灌藥。
陳家的站在一旁插不上手,顧鈞顧欽兩個小子,更是連靠近的機會都冇有。
好一陣子的功夫,顧萍兒的氣息才平穩下來。
她心裡頭是真高興,臉上彷彿多了兩分氣色。
“你們來看望我,我心裡頭高興。去將姑娘少爺叫來,讓他們過來認親戚。孩子們出生都還冇見過。”
“姑太太快躺好,千萬彆壞了身子骨。認親戚的事情晚些再說,我們從京城帶來了大夫,先讓大夫給姑太太診治。”
“是啊,姑母,身體要緊。”
“這是鈞哥兒,這是欽哥兒,一轉眼都長這麼大了。我的身體我自己清楚,就算是神醫來了,也是於事無補,倒是讓母親兄長替我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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