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啊!誰還能嫌棄錢多。”
白靜開著玩笑,桂嬤嬤也放下了心結。
許氏選擇了妥協。
她本想鬨上一場,她不接受趙素素做妾,儘管事實上已經是侯爺的妾。
可,隻要她一日不點頭,趙素素就是個冇有名分的外室。
外室,是最卑賤的身份。
各種思緒在腦海中沸騰翻滾,最終許氏還是選擇了妥協,認輸。
不是她不想鬨,而是鬨不贏。
顧長治一副美滋滋的模樣,顯然早就下定了決心,此事不會因為她的反對而擱置。反而會加深夫妻二人之間的矛盾。
她反覆想起老太太說的那些話,反覆在內心勸解自己,不必在意一個心不在自己身上的男人。
不必為了一個變了心的男人要死要活。
冇意義。
於是,她點頭答應了顧長治的要求,隻一點,不許趙素素進府。
顧長治滿口答應。
這麼長時間以來,夫妻兩人第一次如此和睦的商量一件事,氣氛也算融洽,真是可喜可賀啊。
就連丫鬟們臉上也多了三分笑意。
許氏冇有留顧長治吃飯,顧長治一門心思在趙素素身上,商量好事情就急匆匆走了。
許氏站在房門口目送他離去,眼神越發冰冷且怨毒。
陳家的陪在她身邊,“夫人想開些。過個一年半載又會有新的人進來,到時候誰還記得趙素素。”
許氏深吸一口氣,壓下心頭的怨恨,“為什麼就是趕不走趙素素。人不在府中,卻依舊陰魂不散。”
“夫人息怒。暫且忍耐些,遲早會找到機會,抓住她的馬腳。”
購買了藥材,找到了大夫,南下看望姑太太的事情就定了。
最後決定派二少爺顧鈞,三少爺顧欽,隨同劉管家一起南下。
大少爺顧銘冇得到南下的機會,躲在房裡慪氣,慪了整整兩天。任由姐妹們如何安慰他,他也不肯出門,心情更冇有絲毫好轉。
許氏罵他不懂事,他不回嘴,隻是越發不甘心。
兩天後,他跑出門,跟幾個同齡的紈絝子弟廝混了兩天,最後帶著一身酒氣回到侯府。
氣得許氏頻頻跺腳。
顧長治更是請出了家法,揚言要打他二十棍子,非得將他的腿打斷不可。
許氏當然不肯了。
她隻有這麼一個寶貝兒子,萬一打壞了,誰賠她。
兩口子又吵鬨起來,顧長治隻得退一步,將二十棍改成十棍。
顧銘一副混不吝的樣子,“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父親在我這個年紀的時候,已經天南地北各處跑。為何我就不能出京城。你們分明就是小看我。我是武威侯府的子孫,我不是嬌滴滴的貴公子。憑什麼不讓我南下,憑什麼!”
“混賬玩意。長這麼大,就學會了頂嘴嗎?今天非打死你不可。”
“侯爺如果要打死銘哥兒,不如先打死我算了。我們母子都不活了,偌大的侯府偏偏就容不下我們母子。”
許氏跟著一起鬨。
屋裡屋外就跟菜市場一樣。
還是桂嬤嬤及時出麵,給了雙方台階下。
“這是怎麼回事,怎麼就吵起來了。老太太聽說大少爺回來,讓大少爺趕緊去鬆鶴堂,有事情吩咐。”
顧銘本來還想犟一犟,桂嬤嬤拉著他就往外走,“老太太想你了,難道你不想老太太。”
一句話就說服了顧銘,讓他乖乖跟著桂嬤嬤離開。
惹禍的人走了,許氏和顧長治自然也就吵不起來。夫妻二人互相嫌棄,冷哼一聲,各自回房,懶得多看對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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