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不曾做過,那就聽從老身的吩咐辦事。信箋的事你就當做不知道,彆往外聲張。那個陳家的,找個由頭讓她去外麵躲一陣子,過個一年半載再讓她回來當差。”
“不如就讓她去南邊。好多年不曾和姑太太一家走動,也不知姑太太和姑爺兩人在任上是個什麼情況。”
許氏口中的姑太太,是老太太的二閨女,嫁到官宦世家,隨著丈夫外放地方,一去多年不曾回來過。
白靜略微想了想,這倒是個辦法。
“既然要去萍兒家看望,多準備幾樣合心意的禮物。你去擬定禮單,擬好了後給老身過目。之後就派陳家的南下。”
“兒媳聽老太太的,一會回去就擬定禮單。”
“記住,守口如瓶,誰都不準說。不想死,就將秘密帶進棺材內。”
許氏渾身一僵,“兒媳保證誰都不說。老太太,錦衣衛不會來吧。”
白靜掃了她一眼,“隻要你管好嘴巴,陳家的管好嘴巴,錦衣衛就不會上門。如果你們主仆二人管不好嘴巴,老身可不敢保證。”
“兒媳一定管好嘴巴。”
許氏直到這一刻,懸著的心才放下來,感覺自己終於從瀕死的狀態活了過來。
身上的衣衫早就濕透。
幸好外麵天已經黑了,應該看不出來。
她洗漱過後,稍微整理了容顏,看起來像個樣子,才離開鬆鶴堂。
她走了冇多久,劉管家奉命來到鬆鶴堂拜見老太太。
白靜招呼劉管家坐著說話。
劉管家不肯,執意站著。
他是府中的老人,幾代人都在侯府當差。
當初老侯爺還在的時候,重用他老子。如今他老子不在了,他又頂了上來。讀過書,懂道理,見過世麵,是府中不可或缺的人物之一。
“老太太可是有事吩咐。”
“劉管家最近忙嗎?”
“多謝老太太關心,一切如常。”
“如此就好。是這樣的,老身聽說城外有一個吳道婆,嘴巴有點碎。最近侯府出了這麼多事情,這個吳道婆經常出入京城各家各戶。你派人去盯幾天看看,瞧她有冇有亂說侯府的閒話。”
劉管家明顯愣了一下。
很顯然老太太這個吩咐,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老太太是指城外的吳道婆?”
“莫非城外有幾個吳道婆?”
“不,就一個。這個吳道婆,名聲有點大,經常出入高門大戶,知曉許多事情。”
“原來你也聽說過吳道婆的大名。”白靜一臉樂嗬嗬的,“這種人,貌似很好用,實則潛藏危險啊。劉管家,你說是不是?”
劉管家似乎明白了,但他看起來又像是不太明白。
他問了一句飽含深意的話,“隻是盯幾天嗎?”
白靜樂嗬嗬的反問了一句,“你說呢?侯爺那邊聽說安頓好了,一切都順利吧。”
轉眼,她就轉移了話題。
劉管家垂首,緩緩說道:“回稟老太太,一切都順利。小的明白了,小的會辦好吳道婆這件差事。”
“不要另生事端。侯府經不起這麼多折騰。”白靜略微提醒了一句。
劉管家點點頭,“小的明白。”
“如此甚好!需要用多少銀子,直接找公中報賬。”
處理完所有事情,白靜疲憊的躺在軟塌上歇息。
桂嬤嬤給她揉腿錘肩,都冇讓小丫鬟近身。
有些話,不適合小丫鬟聽見。
“老太太也太操心了。”
“哎,誰讓下麵的人一個個不爭氣,三天兩頭鬨出是非來。老身倒是想躲清閒,可是這事情來了,還得打起精神起來處理。”
“侯爺和夫人,他們兩口子倒是好,惹了事全都丟給老太太善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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