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沭對上我的眼眸怔愣一瞬。
他隨即又恢複原來的神色,微微點頭。
而他輕微的動作卻在我心底泛起了一股暖意。
我再次回到辦公室時喻煜城,喻煜城已經從辦公室離開。
而陳聰正在辦公室裡自責:“我當時明明已經覈驗清楚了的。”
我走過去出聲安慰:“徐庚思伏法是早晚的事情,剛剛江醫生不是也說了嗎?”
周圍一眾人附和上來。
“對呀,而且當時抓住徐庚思的時候已經很晚了,要不是我這邊臨時有事把你叫了過來,一路奔波。”
說話的人歎息了一聲:“要不是我,說不定也不會發生這事。”
一個稍微年長的聲音出現:“彆自責了,現在要緊的是抓緊工作,彆再失誤了。”
又有人道:“是啊,江醫生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來,我們還是安心做好現在的事吧。”
一時之間眾人的議論漸漸淡去,取而代之的是認真的神色。
時間似乎在眾人的凝神工作中過得很快。
下午臨近下班時分。
詹碧萱敲響辦公室的門。
我抬頭向門外看過去,我的視線正與她的視線對上。
而她身上穿的依舊是上次我婚紗店所見的那條紅裙子。
詹碧萱從包中拿出一疊請柬,滿臉笑容。
她依次走過辦公室眾人的位置。
她走到我麵前時定身,聲音愉悅:“歡迎大家來吃我的喜糖。”
一個聲音響起:“這麼多年,我們也早就把你當我們的妹妹了,當然會去參加。”
“是啊,你都親自來送了,怎麼會不去呢?”
我接過她遞過來的請柬,而上麵赫然寫著她和一個陌生的名字。
【詹碧萱關鬆】
我正好奇這個陌生的名字時,詹碧萱越發靠近我。
她仔細打量著我。
我下意識對上她的眼睛。
多年的職業習慣使然,從她進入辦公室開始我就在觀察她。
詹碧萱無意識的小動作以及經過眾人身邊停留的時長映在我的腦海中。
那日對她的懷疑又再次湧上心頭。
而詹碧萱卻倏地開口,對我說:“你和錦箏長得真像。”
我身形一怔:“詹小姐是什麼意思?”
詹碧萱輕笑道:“冇什麼,就是好奇淮沭哥哥會不會把你和錦箏弄混。”
她說完後又指了指我手中的請柬:“歡迎趙醫生也來參加。”
我揚起嘴角:“我和他不一樣,相處久了,詹小姐自然就知道了。”
我朝他揮了揮手中的請柬:“一定會來。”
詹碧萱在辦公室冇有待多久,與眾人寒暄了幾句就離開了。
而幾分鐘後,辦公室的人也儘數散去。
我看著手中的請柬,心中卻有一股無緣由的不安。
我將請柬放在一旁,手指輕揉著眉心,試圖紓解這股煩悶。
而放在一旁的手機卻突然響起。
是江淮沭的電話。
我滑動接聽鍵,他的聲音從裡麵傳出來。
“以柳,你現在從辦公室裡出來。”
我一瞬詫異,有些不明白江淮沭的舉動是因為什麼。
隨後他開口:“等人自投羅網。”
我下意識屏住呼吸,環視了一下辦公室,拿起桌上的請柬出去。
而我剛出警局,就看到江淮沭和喻煜城並排的身影。
喻煜城像是察覺到我的出現,對我招了一下手。
我跑了過去:“要不是那時候我回頭了,我都差點被你們騙住。”
“怎麼樣?有人露餡了嗎?”
他們帶著我走向警局斜對麵的餐館,當初我們仨經常來這裡吃。
隻是後麵越發忙後,來的就少了。
複古的陳設一如之前,人聲喧囂,早早的就開了空調,我們找到一個方便觀察的位置坐下。
我熟練地倒了杯水給江淮沭和喻煜城。
喻煜城道:“已經把所有戒備狀態都撤了,就等他出現了,現在就先好好吃一頓。”
喻煜城將餐盤推向我這邊,我詫異的看了他一眼。
再次回到隊裡,我和他的接觸並不是特彆多。
但我卻能清晰地感知他對我的態度轉變,從懷疑似乎變到慢慢信任。
我看著桌上逐漸上起熟悉的菜品,嘴角上揚。
“喻隊,似乎現在很相信我?”
喻煜城怔愣一瞬:“是淮沭信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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