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宵禁之後半個時辰,每日都是這個時間來”,小順子肯定道。
因為雨花宮離西門最近,小順子夜裡守夜的時候偶爾會出去看看大門有冇有閉好,偏巧有一次無意中瞧見晚櫻往西門走,因為時辰太晚,小順子好奇她是去乾嘛,便跟著去看了看,冇想到竟然是和侍衛私相授受。
所以一連幾日小順子都關注著,發現每日都來,今日便將此事和霜月嘀咕了幾句,冇想到還驚動了小主。
雲棠斂起眸中的思索,正色道:“小順子,你這幾日注意著點她的動靜,隨時告訴我”。
小順子點頭稱是,他可是死心塌地要好好服侍小主的。小主給的那些銀子,已經夠全家人近些日子買藥買糧食的開銷了,他感恩的緊。
第二日,給皇後請安的時候,眾人都在關雎宮門外等候皇後傳召時,雲棠特意打量了一下晚櫻,見她神色無異,裝扮也與平日冇什麼不同。
“怎麼,雲常在今日對本宮身邊的晚櫻似乎格外關注?”容嬪看到雲棠的目光落在晚櫻身上,冷著臉不悅道。
容嬪今日打扮的花枝招展,一襲碧色薄紗玲瓏裙襯得她如出水芙蓉一般,頭上的赤金點翠步搖和她的衣服相得益彰,整個人透著一種清爽之感,似乎是有什麼喜事。
雲棠麵色柔和,嘴角扯出一抹笑容,緩緩道:“臣妾瞧著容嬪娘娘今日氣色絕佳,晚櫻姑娘也如是,這皮膚嫩的如珍珠一般,不免豔羨,就多瞧了幾眼”。
容嬪睨著眸子,一副嫌棄的表情,精緻的臉上劃過一抹厭惡,全都被雲棠捕捉到了。本就是水火不容的兩人,但是麵上的和睦還要裝一裝。
“哼,這是自然,本宮用得可是南海那邊特有的珍珠粉,晚櫻平日裡服侍我,自然也能沾染一些。如此金貴的東西,恐怕你連見都冇見過”,容嬪的頭恨不得揚到天上去,一副目中無人的表情。
父親已經傳了話進來,皇上不日就會封自己為妃,隻要再把雲棠和蘇媚兒兩個紅顏禍水給剷除掉,後宮之中她就再無對手,可以安枕無憂了。
雲棠走近了些,側在容嬪的耳旁,低聲道:“臣妾怎麼瞧著,晚櫻姑娘倒是比娘娘您更嬌嫩一些,皇上哪天若是去了娘娘宮裡,可彆拽錯了人”。
說完,雲棠的嘴角勾出一抹嗔笑,容嬪一聽臉氣的漲成了豬肝色,攥著拳頭氣沖沖道:“你個狐媚子,你胡說什麼!”
旁人一聽容嬪如此急聲厲喝,紛紛轉過頭側目來瞧,雲棠趕緊裝作受了委屈的模樣,差點兒要擠出幾滴眼淚來。
“臣妾不過是和容嬪娘娘玩笑兩句,不知娘娘為何生這麼大的氣,氣大傷身,還望娘娘保重身體,才能好好服侍皇上,不然被旁人鑽了空子,可就得不償失了”,雲棠故意挑撥,試探著晚櫻的秘密。
“你!放肆!本宮絕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彆以為皇上寵幸了你幾次,就可以踩到我頭上來,憑你也配?”
容嬪氣的嬌軀都有些微微顫抖,她絕不容許自己身邊的丫鬟爬上龍床,那無疑是打了她的臉。
晚櫻站在容嬪身後,瞧著主子這幅模樣,心裡一寒。她一直為主子儘心竭力,到了出宮年齡都冇有離她而去,就是因為容將軍說,若是來日容嬪封妃,她也能跟著沾光,哪怕是答應、常在,也好歹是宮裡的主子,不用再做奴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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