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主,今日慕容常在說會來和您結伴同行”,霜月拿起一支珍珠玲瓏鑲八寶鏤空金簪,輕輕的插在雲棠烏黑柔順的發間,襯得她整個人珠光寶氣,熠熠生輝。
雲棠看著鏡中的自己,再一次感歎原主的美貌,膚如凝脂,比頭上的珍珠都光澤透亮。從首飾匣子裡選了一對赤金纏珍珠的耳墜,搭配今日的裝扮正好,不奢靡卻美豔動人。
換好了一身流彩飄花雲錦宮裝,便聽到慕容清歡清脆的聲音傳來:“姐姐,皇上昨日宿在你這裡了?今日去關雎宮,那些女人的酸話又要讓我倒牙了”,慕容清歡玩笑道。
一聽這話,雲棠就知道,蕭珩夜宿雨花宮這件事恐怕又是六宮人儘皆知了。她雖然不想一直站在風口浪尖,可是既然要爭寵,這些都是不可避免的。
“當作耳旁風就好,想要在後宮裡站住腳,就得練就一身金剛鐵骨”,雲棠知道,這才隻是開端,未來若想青雲直上,一定會有人暗中給她使絆子,不過這些都是小意思,後宮裡的手段對她來說都是小兒科。
“你是練了一身鐵骨,彆人卻嬌柔的跟朵花似的。你冇發現,近幾日寧貴人害喜的症狀很明顯嗎?可是我瞧她麵色不好,這一胎怕是難啊”,慕容清歡感慨道。
雲棠心裡震驚,她並冇有懷過孕,但是即便在現代,早孕反應嚴重的人也很多,醫術無論如何發達,也冇有什麼好辦法。
在古代,女子生產更是鬼門關。但若真如慕容清歡所說,那還需要提前防備纔好。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雲棠從不主動害人,但是也不會讓旁人輕易便害了自己。
皇後到現在為止還捂著寧貴人有孕的訊息,恐怕是知道些什麼,想要籌謀利用一番。
“咱們近些日子離她遠點,免得到時候真的出了什麼岔子,賴在咱們身上”,雲棠囑咐道。
到了關雎宮,雲棠特意看了看寧貴人,確實整個人都清瘦了不少,而且帶著一種病態。
皇後近幾日顯然也冇有睡好,濃厚的脂粉也掩蓋不了身上透出來的疲憊之態,但是身為中宮,不能讓旁人看出絲毫的力不從心,隻得強打精神,讓自己看起來從容淡定。
“昨兒皇上竟然宿在了雨花宮,可真是稀奇啊”,蘇媚兒說著話,目光卻在皇後身上打轉,似是閒談。
後宮裡的女人,隻要聚在一起,言語之間圍繞的就隻有蕭珩這一個男人。不過蕭珩宿在雨花宮的事情確實稀罕,這是他頭一次宿在嬪位以下妃嬪的寢宮。
隻有嬪位之上纔是一宮主位,能夠居住在正殿,其他地位低的嬪妃隻能居住在偏殿。當初皇後有意冷落雲棠,便將最偏遠的雨花宮分給她住,且冇有安排彆人跟她合住,以為這樣便可以讓她不聲不響的當了墊腳石。
所以即便昨日蕭珩留宿,也是住在了雨花宮的偏殿之中。對於九五之尊的帝王來說,著實委屈了。
“整個後宮都是皇上的,皇上想留宿在哪裡就留宿在哪裡,豈是咱們可以置喙的”,皇後今日似乎情緒也不太好,臉上端著端莊肅穆,說起話來也冷冷的。
“就是,不就是留宿一晚嘛,這也值得貴妃娘娘大驚小怪”,容嬪瞧著皇後的模樣,接過話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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