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友邦注視著童佩佩驟然發飆的側影。
他眼底在短暫的詫異後,卻越發炙熱起來。
嘶,看走眼了,這妞好辣!
他是在昨晚時,被童佩佩以盧正陽的拳手名額,外加五十萬的額外酬謝,將他從徐家啟手中換過來的。
徐家啟也是給麵子的。
當然還有一點則是徐家啟敏銳的感覺到杜友邦身上的邪性。
這位曾經的社團大佬,到現在也不甘寂寞啊。
他擔心駕馭不住,索性便答應了童佩佩。
這種危險的傢夥,她喜歡就讓給她嘍。
杜友邦對於轉到童佩佩的名下打拳,還是挺滿意的,他著實有點垂涎童佩佩。
要顏有顏,要錢有錢,要權有權。
隻要打贏了這一輪拳擂,他有充足的的信心可以拿下童佩佩。
這個女人似乎從骨子裡在憧憬著格鬥好手。
而若有了童佩佩的幫忙,正式擺脫赤柱監獄就不再是個麻煩的問題了。
不過,今天這一幕讓他重新認識到了眼前的女人。
在冷豔、慕強的背後,她似乎還有不為人知的另一麵。
童佩佩的眸光微冷,從已經失聲的鬼佬身上,轉到了杜友邦的身上:
“下一次,在我冇有開口之前,你們最好給我安靜點。”
她是癡迷般想再見識一下宋仁的身手
尤其是如此近距離的情況下,若是能欣賞到,那將是多麼賞心悅目的一幕。
隻是想想,她感覺自己就已經濕了。
隻是,手下這個拳手實在太讓人失望了,明明自己已經給了他機會了,可他不中用啊。
還惹得他厭了我!
真是個廢物!
童佩佩透過碩大的落地窗,凝視著已經走到台下的宋仁。
似乎覺察到了自己的注視,下方的身影突然停步,然後回頭仰望上來。
那雙清澈、無畏的瞳孔,讓童佩佩忍不住將手放在了玻璃上,呼吸都帶上了一點微妙的急促。
一旁的杜友邦對這一幕看得清清楚楚,眉心忍不住鎖緊了些。
看這樣子,若是不能打倒那傢夥,這妞我是絕對入不了手了。
杜友邦眼底微沉。
鶴髮童顏的老者走過來,低頭恭敬的對童佩佩開口:“夫人,那個年輕人的身手不簡單的。”
童佩佩斂回目光,冷豔的臉上重新帶上了一點笑容:
“那是當然。”
“阿伯,你之前冇有看到。”
“那傢夥是在無傷的情況下,將三頭成年位元犬活活打死了。”
“僅那一個過程,就展現出了精湛的戳腳技巧,譚腿精粹,再加上十分過硬的手上功夫。”
“嘖——”
“北派武術的腿法,南拳中的擒拿,還有兵器中的花活。”
“在那酣暢淋漓的打法下,即使是阿伯你親自上陣,怕是也要認老。”
老者反而笑笑:“哦,那是挺厲害的。”
旁邊安靜聽著的杜友邦,此刻已經再次驚訝起來。
他是野路子出身,骨子裡就有著不服輸的狠勁。
後來在人生起勢之後,還接觸了散打和泰拳,請教過不少師傅,這才形成了他現在獨特的打鬥風格。
對於武館中傳承的傳統武術,他是比較不屑一顧的。
因為他接觸過的那些武館師傅,大多都是花拳繡腿,偶爾有幾個有點本事的,但已經不是他的對手了。
此刻聽到童佩佩的話,卻再次被驚到了。
老者注意到了他的表情,笑道:“怎麼,你答應從徐家啟的名下過檔過來,難道不知道夫人她以前就是武館出身?”
“……”鬼才知道啊!
杜友邦麵不改色,隻是默默低頭。
暫時的寄人籬下而已。
在擂台上,無論如何,我都不準備輸給其他人。
……
三天後
宋仁迎來了他報名拳擂後,排到的第一場。
這三天時間,他除了在福升大廈的健身房裡鍛鍊身體,其餘時間就是在酒店吃飯、睡覺。
每天基本上都是泡在這兩點一線,再冇有過多的娛樂生活。
連飛機仔都有些懷疑,自己負責的這位拳手是不是個和尚啊。
這生活的也太節製了吧。
福升大廈,頂層貴賓室。
朱寶兒坐在軟綿的沙發上,懷裡還抱著一個粉白色的小熊抱枕。
坐在她的身邊的,還有一位銀灰色西裝,黑色皮鞋的優雅男士。
他似乎有些牴觸這種地方的氛圍,將手放在鼻尖,似是聞到了令他噁心的汗臭味:
“寶兒,這種低級、醜陋的拳擂,有什麼值得關注的。”
“如果你真想看,咱們可以去預約一場頂級賽事的UFC。”
朱寶兒微皺秀眉:“霍啟鬆,我並冇有讓你跟我一起來。”
“好吧,我不勸你了。”霍啟鬆做出一副寵溺的模樣。
隻是眼角的餘光瞥到房間裡多餘的兩個人,多少有點不爽。
“傻愣在這裡做咩?下去打拳啦,冇看到寶兒已經不高興了嗎!”
飛機仔悄悄拉了一下宋仁的衣襬。
宋仁對朱寶兒道:“朱小姐,我下去準備了。”
朱寶兒點點頭,同時不忘替未婚夫趾高氣昂的語氣道歉:
“嗯,你小心點。”
“還有彆往心裡去,他說話一向是這樣的。”
“對了,打完了這場,我請你們吃大餐。”
“無論輸贏。”
宋仁和飛機仔退出貴賓室。
不過在開門走出的時候,仍舊能聽到霍啟鬆略顯傲慢的聲音:
“寶兒,你啊,就是脾氣太好了,對於這些唯錢是圖的拳手來說,你對他們再客氣,也不如甩給他們一遝鈔票來的痛快。”
“想必他們還會感恩戴德的謝謝我們。”
一走出貴賓室。
飛機仔就朝一旁吐了一口唾沫,憤憤道:
“去尼瑪的,狗眼看人低。”
“朱小姐那麼漂亮,卻有這麼一位未婚夫,還真是倒了大黴。”
“哥,你說對吧。”
宋仁並冇說什麼,隻是順著廊道,走到了拳手的準備席上。
圓形的擂台上,罩著一張巨大的金屬鐵籠,四周圍的燈光將擂台徹底打亮。
場外長槍短炮的鏡頭已經全部架好了,百餘位的觀眾席人滿為患,能明顯看得出各個都是衣著頗光鮮的精英人士。
西裝、旗袍、腕錶、髮膠、香水。
冇有中下層那濃鬱到散不出的汗臭味道,隻是那一雙雙透漏著期待和狂熱的眼神,卻一般無二。
而三層二十八間的環形貴賓室,一麵麵寬大的落地窗前,此刻全都站著了一位或多位有頭有臉的大水喉在注視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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