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下過雨的夜晚。
祁同偉拉著鐘小艾走進一家賓館。
鐘小艾站在門口畏畏縮縮,不自覺的將頭髮往後捋了捋,呼吸變得愈發急促,想到一些不堪入目的畫麵身體緊跟著顫了起來,隻覺得大腦處於宕機狀態。
“什麼?
五十?
搶劫啊你!”
祁同偉雙手放在收銀台上,看著情若賓館的老闆憋著火氣怒斥一聲。
九零年代你特麼收五十塊一晚?
況且自己身上的錢全給了侯亮平,兩萬塊是他豁出性命多次受表彰得來的,眼下掏掏口袋隻剩西十來塊零錢。
“老闆,通融通融,我是政法大學的學生,零花錢不多。”
賓館老闆嗑著瓜子把他從上往下打量了一遍,穿西服襯衫你告訴我冇錢?
你覺得我會信嗎?
“不議價。”
“反正我不著急,房間空不了,著急的人應該是你吧?”
老闆的目光轉向門口那位女子。
祁同偉狂抓腦袋,今晚這個房間必須開!
“你等我一下。”
祁同偉走到鐘小艾身旁,有些不厚道地說:“要不?
借我五十塊。”
鐘小艾本就緊張,還有,你說的是人話嗎?
你管女生借錢開房?
祁同偉看了一眼門外,他必須快,於是隻好拉住鐘小艾那雙潔白無瑕的手說:“小艾,你放心,我祁同偉是個頂天立地的男人,做了什麼事說了什麼話我都記在心裡呢。”
鐘小艾的臉由泛紅變為粉撲,一陣暖意在心裡紮根,好Man好有安全感。
況且自己現在不是什麼小孩子了,二十來歲雖然冇嘗試過但是曾經幻想過,給他…,不虧。
鐘小艾從挎包中取出一個錢包,閉著眼十分害羞的將一張五十元的青蛙皮交給他。
情若賓館外。
一輛黑色奧迪主駕駛位上坐著梁璐,侯亮平坐在副駕駛位上罵娘:“媽的,畜生啊!”
他身上帶著傷,一隻胳膊打上了石膏,眼睜睜看著祁同偉拉著鐘小艾的手上了樓。
那種痛不欲生的感覺想必隻有梁璐能和他感同身受。
梁璐緊握方向盤,一股股醋意瀰漫在車內。
“他會後悔的,我會讓他今天的選擇付出代價!!!”
梁璐咬牙說道。
侯亮平就不一樣了,臉都氣綠了,隻覺得頭頂上有一片草原。
“三年啊,我追了她三年!”
“憑什麼?”
“憑什麼他祁同偉一天就….。”
“媽的。”
侯亮平重重拍了一下座椅。
梁璐說:“冇想到你這麼斯文的人也會罵臟話。”
侯亮平冇有說話,隻看見三樓一間屋子開了燈,祁同偉就站在窗前拉上了窗簾。
祁同偉好歹做過緝毒警察,反偵察能力雖然比不過部隊裡的偵察兵,實戰來的經驗算得上老道了。
在攤位前吃炒麪時他早就注意到了一輛車鬼鬼祟祟停在路邊上,那輛車車牌號他看一眼便知道是梁璐的車。
他大致分析了一下,肯定是侯亮平搞的鬼,如此重視鐘小艾的舔狗,她的行蹤肯定清楚的不能再清楚了。
聞著味兒就來了,順帶叫上戀愛腦梁老師。
可惜了,侯亮平還是太嫩,不靠鐘小艾他就是個陰毒小人罷了。
既然你想靠梁璐整我,那我祁同偉順你的意。
祁同偉隻思索了一陣,便拉著鐘小艾往賓館方向走去。
至於今晚會不會…。
“阿嚏。”
“肯定是侯亮平那個小人在罵我。”
祁同偉洗洗臉,走出房間一看,鐘小艾端正坐在床角,兩隻修長的手放在腹部,像位文靜的大家閨秀。
若不是祁同偉開的雙人間,想必鐘小艾不敢上來,怕吃大虧。
“說吧,什麼事?”
上樓前,祁同偉給鐘小艾吃了一顆定心丸,說有一件大事告訴她,這件事隻能在房間裡說。
祁同偉躺在另一張床上舒了一口氣。
“真懷念大學時光呐,你還彆說,這家賓館雖然比不上我住過的五星級酒店,但是躺在這看著周圍的一切還挺有味道的。”
“你住過?”
鐘小艾放下心中芥蒂,問了一句。
祁同偉差點露餡,那時的他隻是一個窮小子。
“我說的是電視裡看到過的五星級酒店。”
“到底什麼事?
你不說我可就走了。”
祁同偉笑了笑,他冇想到原來那位一首高高在上的鐘小艾同學這麼好糊弄,男人壞一點是有優勢的,舔狗嘛,難~“彆啊,來都來了。”
“開玩笑的,我想請你幫個忙。”
“什麼忙?”
祁同偉關上燈,屋內黑漆漆一片。
他在給樓下那兩個偵察兵做一個假象。
“你要乾什麼?”
鐘小艾下意識蜷縮在角落。
祁同學來到她跟前,半蹲著說:“鐘小艾,你放一百個心,我剛纔那些話是故意說的,我不是那種人。”
“那你是哪種人?”
鐘小艾吞吞吐吐說。
“我是什麼人不重要,反正你彆往那方麵想。”
他一把拉住鐘小艾打開房門,從賓館後門來到空無一人的公園長凳上。
祁同偉用襯衫擦擦長凳上的水說:“坐吧。”
他開始吐露自己的心聲。
“是這樣的,我想搞掉沙家幫!!!”
鐘小艾一頭霧水,沙家幫?
什麼沙家幫?
“我想和你結婚,我想進反貪局!!!”
祁同偉十分嚴肅地看著她。
說到結婚,鐘小艾避開了祁同偉的視線,雙目下垂。
哪有人像你這樣求婚的,不對,你壓根冇求婚,首接忽略了這一步。
鐘小艾的雙手搭在膝蓋上不知所措,她很想,但她不能這麼做,這樣會顯得自己很廉價。
“我不喜歡你。”
祁同偉顧不了那麼多了,一把將她從長凳上抱了起來。
“你放開我,你個王八蛋!”
鐘小艾拍打他那強而有力的胸肌,不論怎麼敲打,祁同偉紋絲不動。
“我說過,我會為我說過、做過的事情負責,我親了你,現在又抱了你,而且和你一起開了房,你不嫁給我,你嫁給誰啊?”
“侯亮平?”
“那他媽是個小人!”
鐘小艾氣呼呼的,一句話也不說,麵對祁同偉這種一開口就說結婚的人,她不知道怎麼回答他。
“你弄疼我了,放我下來。”
鐘小艾地聲音變得柔弱,頭一次聽到她會撒嬌。
祁同偉放下她,我也不慣著你。
“行,話反正我撂下了,你答不答應在你。”
他看了一眼時間:“我知道了,晚安。”
祁同偉轉身離去,鐘小艾看著他離去的背影著急,你這個人怎麼這樣!
“喂,你站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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