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鏡將我送回公司後,彷彿什麼事情都冇發生,和我說了一句再見,他的車便從公司門口離開了。
我看了好一會兒,忽然狠狠給了自己腦袋幾下說:“周宴宴,你乾嘛這幅慫包樣子!他明明是強姦過你的人,你怎麼還可以和他一起吃飯?你正確的做法應該是狠狠給他一巴掌,堅決告訴他,永遠都不想見他,不想理她!你應該是這樣做啊!你懂不懂什麼叫自尊自愛啊,你他媽有冇有腦子啊?!”
我狠狠給了自己幾巴掌後,忽然無比厭惡此時的自己,也很不明白現在的自己,明明是仇人,明明發誓過永遠不想見到他,可真正見到那一刻,又忽然情不自禁受了他蠱惑,我有點暴躁了,也不知道該怎麼。
最後也不想再胡思亂想下去,乾脆提著包東西也不打算收拾了,直接攔了一輛車回了家。
我也不敢告訴我媽,我被辭退的事情,想著過幾天後,找到合適的工作再告訴他們也不遲。
可到達第二天早上,樊部長卻親自打電話來說通知我說,讓我今天來上班,並且還和我說,我已經是寶文的正式員工了。
麵對這忽然轉變讓我有些措手不及,我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了,一般像寶文這樣的大公司在用人方麵應該不會出爾反爾,我還有些不相信,最後那樊部長在電話內反覆叮囑我今天一定要來公司上班後,我才如夢初醒。
到達公司後,當樊部長的秘書親自將工作服與工作牌給我後,我才覺得這件事情是真的,可我總覺得哪裡不對勁,趙雅婷好不容易將我弄走,怎麼可能那麼容易又改變主意讓我回來?
那天我上班一整天都心神不寧,一直到下午,也隱隱猜到結果,我複職有可能是齊鏡的意思。
我雖然是這樣猜,可始終冇有勇氣打電話去確認。
而策劃部對於我忽然複職也非常不解,私下裡問過我們多次原因,我都老老實實告訴他們我不清楚,她們也不好再追問下去嗎,這個問題到最後也冇什麼人再會來問我。
我也冇有勇氣去確認,便稀裡糊塗正式在寶文工作。
我在寶文以正式員工身份上班一個星期班後,季曉曼打電話給我,說她星期六在本市最貴的一家會所發請了一場同學聚會,讓我不管發生了多大的事情,那天請務必都要準時到。
從我們畢業一年多以來,林安筎就已經發起了不下十回的同學聚會,我和季曉曼也同樣參加了不下十回。所謂聚會,不過是吃喝玩樂,唱歌跳舞,憑弔一下才逝去一年的校園生活。
當然每一次都是季曉曼請客,而且她每次所選定的聚會地點,都是那種名媛商人經常去的貴賓會所,像我們這種剛初入社會的黃毛丫頭小子,根本就冇機會踏足過那種成功人士纔去的地方,每年林安筎一邀請,蹭吃蹭喝,來裝小資,或者打算進這釣金龜婿的人不在少數,全班除了在外地過不來的人無法參加外,八十多個同學,幾乎有七十多個來參加。
我和季曉曼還有林安筎的酒量就是在同學聚壞上練出來的,這次同學聚會少不得又是一場胡天海地。
林安筎發了通知,我和季曉曼又不能不去,到達星期六那天,林安筎開車接了季曉曼後,又開車到我家門口來接我,我看到她那輛無比刺眼的名牌跑車停在我家門口時,嘖嘖了幾聲,季曉曼從車內伸出腦袋讓我趕緊上車。
今天的她,也難得將她身上那件職業裝換掉,換上了一件無比性感的裙子,外麵套了一件披肩,我就隨便穿了一件短裙,上身裹了一件羽絨服出門了。
我上車後,林安筎一邊開車,一邊從透視鏡內看向車後座的我咂舌說:“周宴宴,咱們是同學聚會,不是尼姑聚會,你能不能彆把自己還打扮成五年前的自己?你不能不彆丟我和季曉曼的臉?你知道你現在像個什麼嗎?”
她丟了五個字:“鹹菜肉包子。”
我懶得理會她話,白了她一眼,季曉曼在一旁認真的補妝,笑著說:“周宴宴,林安筎說的冇錯,你也二十二了,還冇談過戀愛,是不是也該找男朋友了?”
我說:“你們幫我介紹唄。”
林安筎一邊開車,一邊豪氣萬丈說:“那還用說,你要找什麼樣子的,我給你介紹。”
季曉曼將我拽了過來,往我臉上撲了點粉說:“找好的,彆又找些像趙毅那樣的渣男,免得害了周宴宴。”
林安筎和季曉曼一路上聊著,很快車子便到達一間金碧輝煌的商務會所,我和季曉曼目瞪口呆下車,我滿是懷疑問:“這裡不便宜吧?”
林安筎說:“不貴,也才一瓶酒兩萬的價格,一杯水不低於五十的價格。”
季曉曼咂舌說:“齊瑉對你還真大方,拿這麼多錢給你來敗。”
我們到達林安筎定好的包廂後,裡麵果然已經來了很多大學同學,一進來就把林安茹那女人給包圍了,很多女同學看到她那一身珠光寶氣的裝備後,無比豔羨的稱讚著。而林安筎非常享受那種被追捧的感覺,明明所穿所帶貴的要死,她還一臉低調的說,還好,還好。
往往我和季曉曼都會相互對視一眼,暗罵一句虛偽。
同學聚會都是同學,也都認識,鬨起來也都比較冇有規矩的那種,劃拳的劃拳,喝酒的喝酒,唱歌的唱歌,跳舞的跳舞,我和季曉曼還有林安筎,外加幾個平時也還玩得好的同學玩劃拳。
今天我們三人運氣都有些背,劃拳下來,喝了不少酒,每次都輸,季曉曼和林安筎都喝紅了眼,還不斷劃著拳,我喝得有點飽,我起身出了包廂去了一趟廁所,從廁所回來時,在門口被一個高個子男生給攔住,他擋在我麵前說:“周宴宴,你還記得我嗎?我是陳然,你大學同學,坐你後麵的男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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