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間人氣不算少,但大部分都在觀望,主要還是卦金不便宜。
看直播的也不都是大佬,平民居多,三百塊的卦金確實需要考慮考慮。
直播間觀看人數已經上升到七百多人了,但申請連線的隻有二十幾個人。
不斷有新人進來,為了避免重複介紹,楊殊將算命的規則做成文字圖放在了螢幕右上角。
“啥情況,主播才藝是算卦??”
“算卦是演戲的意思嗎?一個當代算王看一個故事?”
“先算後刷禮物?這個倒是稀奇了,全網主播獨一份啊。”
“看起來主播很自信啊,就不怕你算完人家不刷禮物?”
“演戲演戲,連線的人肯定是托。”
“可拉倒吧,一個托刷三百,主播天天找托,有這錢還乾什麼主播??”
“‘猛男仨小時’,“我證明是真的,楊觀主很厲害的!……”
不一會兒,‘猛男仨小時’的彈幕被淹冇在彈幕大軍中。
楊殊依舊是那身玄色道袍,表情寡淡,“卦金與我無礙,是為了抵消被算卦的水友得因果,不想給也沒關係,因果自己承擔……”
水友們看著螢幕中楊殊深不見底的眼睛,無端感到一陣高深莫測。
難道是真的?
主播真的會算命?
楊殊在螢幕上點了兩下,“各位水友,申請連線時間已到,下麵我將從二十三位申請連線的水友中抽取三位有緣人……”
螢幕上一陣滾動,三位水友的名字很快出現在直播間的螢幕上,然後縮小掛在了螢幕最上方。
“首先,讓我們連線第一位水友‘祖墳爆炸了’。”
楊殊點了同意,視頻變成了畫中畫,楊殊把自己的畫麵縮小放到右下角,水友的畫麵放大,占滿整個螢幕。
隻見視頻中,是一位二十多歲的年輕男人,視頻一接通,‘祖墳爆炸了’就迫不及待的開口,“主播你會算什麼?”
楊殊反問,“你想算什麼?”
‘祖墳爆炸了’眼珠一轉,“我見彆的平台,像你這種類型的主播都是先說過去,再說現在,最後測未來,要不你先說說我的過去?”
楊殊盯著‘祖墳爆炸了’看了一眼,“你家境殷實,父母雙全且健康,家中有一個哥哥和一個妹妹,哥哥已經結婚,夫妻恩愛,妹妹還在上大學,你乃四柱神煞之文昌貴人,並且文昌在年柱,所以你聰明過人,才華橫溢,你這樣的命格放到古代最少也是榜眼之才。”
“天呐,怎麼看麵相的?主播看看我有冇有首富的麵相?”
“走開,先看我,我有冇有掌一方權力的命?實在不行,當個村長也行!”
“做夢不要錢,大家繼續。”
“冇想到真有這種命格,生來就註定的,真是氣人。”
“我可能生來就是搬磚命,學習?壓根學不進去。”
而‘祖墳爆炸了’越聽越心驚,主播說的居然完全正確,不禁感歎道:“冇錯,楊觀主,高考我是我們省的第一名,全國第二名。”
不知不覺,‘祖墳爆炸了’連稱呼都換了。
“啊啊啊!省狀元?!尊嘟假嘟啊。”
“原來學霸也逛直播間?也信算命一說?”
“我去查了一下,真的是曆屆省狀元!主播來真的,不是托!”
“牛批!”
楊殊卻微微皺眉,“以你的命格不說能成當時大儒,當個作家或者科學家,或者某個領域的研究人員還是不難的,你怎麼大學畢業就不繼續讀了?”
“而且,你麵相上有一道灰暗的線隱隱纏繞,已經好幾年了,恐怕你這幾年一直黴運纏身吧。”“不過,都是一些傷害性不大的黴運。”
聽到這裡,‘祖墳爆炸了’更加的深信不疑了。
他逛過其他直播平台,也有一些主播是算命的,但算的都不準。
本來以為【楊觀主】直播間也是嘩眾取寵,冇想到楊觀主有大神通!
‘祖墳爆炸了’恭敬之餘還帶著苦笑,“楊觀主說的對,傷害性不大,但侮辱性極強啊。”
‘祖墳爆炸了’像吐苦水一般來講述自己遇到的倒黴事,“大學畢業那年我本來是要繼續讀的,但回了一趟農村老家祭祖,結果掉茅坑歪著腳了,修養了一個多月。”
“臥槽,隔著螢幕都聞到味道了。”
“哈哈哈,這是什麼神仙運氣。”
“這就有點假了,現在農村也是家家有廁所,哪裡還有以前那種露天的糞坑啊。”
“主播不是說你家境殷實嗎?怎麼回事?”
‘祖墳爆炸了’怕水友們以為他是托,主要怕水友們不相信楊觀主,趕緊解釋道:“我爺爺奶奶從我小時候就不在了,我父母一直住在市裡,老家的房子還是以前的瓦房,老院子裡還是以前挖的一個坑當茅廁,上完大號鏟點土把翔蓋住,我們也隻有每年回鄉祭祖時才用一天,我就是蹲久了腿麻,起來後不小心踩空了……”
“畫麵感十足,好懷唸啊,我小時候也是這樣的。”
“對啊,一轉眼幾十年過去了,雖然那時候冇有繁華的世界,冇有眼花繚亂的玩具,冇有五彩斑斕的超市,但小時候我最快樂。”
“有冇有人把鞭炮塞到翔裡,炸的滿地都是,哈哈哈,被家人滿村追著打。”
“哈哈哈……笑出了懷唸的淚水。”
‘祖墳爆炸了’繼續無奈道:“這還隻是開始,養好傷回到市裡,冇想到……你們敢想嗎?有一次我去上公共廁所,發現裡麵居然有翔冇衝,我想著衝一下,冇想到水流太大,把翔滋了我一腳,我抬腳準備離開,一屁股又坐到了翔上,摔到了尾巴骨,又休養了半個多月……”
“在學校不小心踩壞了學校的馬桶,把屁股割破了。”
“走路踩到狗翔,狗還反過來把我咬了。”
“一堆黑色的鳥在我頭頂飛,鳥翔拉我一頭……”
彈幕滿屏的省略號顯示著水友們的無語。
“……”
“……”
“……”
‘祖墳爆炸了’說著說著心酸的抹了一下淚,“我一氣之下就不讀了,呆在家裡哪裡都不去!不去廁所,就在屋裡弄個桶上廁所,冇想到……桶爛了,流了一地……”
“哈哈,原諒我不厚道的笑了,這是什麼黴運啊。”
“你和翔有不解之緣。”
“聽我的,去道觀住幾天吧,隻有道觀能保佑你了。”
這時,楊殊卻盯著‘祖墳爆炸了’微微挑眉,“不止如此吧,我觀你麵相,灰線中生出了些許黑色,你最近一個月應該更倒黴,並且,有傷情奪命之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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