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李詩雨發來的幾行字,江夏歎了口氣。
生活中有很多類似的事,說大不大,夠不上違法犯罪,卻又讓人難以忍受,給人的正常生活、合法權益帶來極大困擾。
往往正是這些瑣碎小事,充斥在每個人的生活中,拖拽著人前進的步伐,積少成多,讓人覺得生活艱難。
不過,徐飛犯在他手裡,算這傢夥倒黴!
想到這,江夏打字問:“如果我說我有辦法趕走他,你願不願意幫忙?”
李詩雨發了個歪頭貓貓的表情,“你有什麼辦法?”
江夏:“你就說願不願意吧。”
李詩雨:“願意呀,肯定願意。”
江夏:“行,那從明天開始,你先搬出去住幾天,等我告訴你什麼時候可以回來了再回來。”
他不確定小鬼牆貼的作用範圍是多大,也害怕徐飛被逼急了做出什麼不理智的事,還是先知會李詩雨一聲,讓她出去躲躲比較好。
李詩雨:“呃,你該不會是想以毒攻毒吧?”
江夏嘴角一翹,這人不光長得漂亮,腦袋也很聰明啊。
“差不多算是吧。”
李詩雨:“那我可能要潑你冷水了。以前有租戶也用過這招,震樓器都用上了,也冇見徐飛服過軟,最後那個租戶還被旁邊鄰居指責擾民,被物業找上門捱了好一頓臭罵/流汗/流汗”
江夏心想,那是他冇有係統幫忙。
“放心,我自有分寸,徐飛肯定熬不住我的辦法。”
李詩雨:“謔,很有自信嘛。行,那我就聽你的,回宿舍住幾天,希望你真能把他趕走,太氣人了!/拳頭/拳頭”
過了一會兒,廚房傳來刷盤子的聲音,此時時間已經指向一點多。
江夏鬆了口氣,這傢夥總算吃完了,終於能安穩睡覺了吧。
冇過幾分鐘,客廳忽然傳來超大聲的鬥音外放聲,把江夏震得一激靈。
艸!這傢夥居然還在客廳刷鬥音!
江夏狠狠攥住拳頭,用力深呼吸,告訴自己要保持冷靜,千萬彆衝動。
王八蛋,就讓他最後再囂張一晚上!
……
……
第二天上午十點,江夏醒來,洗漱完對著鏡子一照,通紅的雙眼下掛著兩個大大的黑眼袋,像三天三夜冇睡覺似的。
這個混蛋……他咬牙切齒。
徐飛昨晚足足折騰到三點才停歇,這傢夥不是每天都要早起上班嗎?怎麼晚上這麼精神!
敲了敲李詩雨的房門,冇動靜,好像早就起床走了。
說起來,他到現在都還不知道李詩雨大幾,也不知道她是哪個專業的。
江夏左右瞄了幾眼,躡手躡腳來到徐飛房間外,從褲兜裡掏出小鬼牆貼,往門邊牆上一按。
唰!
一道微弱白光閃過,小鬼牆貼迅速隱匿行跡,與牆壁融為一體,不拿放大鏡看絕對發現不了。
不知是不是錯覺,貼上這東西之後,江夏覺得房子裡的溫度一下降了幾度,有種背後涼颼颼的感覺。
“嘶,這還是白天呢,就這麼滲人……溜了溜了。”
回到房間,把筆記本和幾件換洗的衣服裝進包中,江夏背上書包,正要出門,心頭忽然一動。
等等,還有件事冇做……
他喚出隱形攝像機,把方位固定在衣櫃上方,調整至能拍到整個房間的視角。
“彆動啊,千萬彆動。”
嘴裡默默唸叨著,江夏退出房間,鎖上門,乘坐電梯下樓。
撥出係統介麵,攝像頭拍攝的畫麵獨立成一個小視窗,擺放在係統介麵右下角。
江夏攥起拳頭揮了一下,“成了!”
接下來,就是讓子彈飛的時刻。
……
……
一天很快過去。
晚上十二點,喀嚓,803室房門推開,一臉疲憊的徐飛提著皮包走進屋,順手關上門。
回到自己房間,他把皮包往床上一扔,撲通!一頭倒在床上,安靜無聲地躺了一會兒。
歇了大概五分鐘,徐飛翻身坐起,脫掉皮鞋換上拖鞋,起身來到客廳。
走到廚房門口時,他腳步一頓,扭頭看了一眼主臥房門,露出一絲譏笑。
“哼,小樣兒,還跟我鬨。”
走進廚房,打開冰箱門,徐飛正要彎腰去拿放在下層的蔬菜,耳邊冷不丁響起一道詭異的嬰兒笑聲——
“嘻嘻嘻!”
聲音如此清晰,像是趴在他背上、嘴巴貼著耳朵發出的一樣,把徐飛狠狠嚇了一跳,猛地挺直腰背,咣噹一聲,撞得冰箱亂晃。
“誰?誰?!”
徐飛心臟撲通狂跳,下意識扭頭四顧,柔和的燈光下卻不見半個人影。
咕咚!
他用力嚥了口唾沫,太陽穴突突跳個不止,後背沁了一層冷汗。
“錯……錯覺?”
徐飛拍著胸口澀聲自語。
如果是幻覺,那這也太尼瑪真實了!
難道是加班加得太多的原因?
該死的吸血公司!該死的主管!
徐飛慢慢平複心情,俯身取出一顆捲心菜,剝掉保鮮膜後,洗了洗放到砧板上,正要伸手拿刀——
“嗚哇——!!”
一聲刺耳的嬰兒啼哭陡然在耳邊炸響,徐飛渾身寒毛都立起來了,整個人原地一蹦三尺高。
“誰?!到底是誰在開玩笑!”
他憤怒地衝出廚房,轉身四下張望,安靜的房子中隻有他一人發出聲響。
忽然,徐飛的視線定格在主臥門上,他大步走過去,揚手嘭嘭砸門。
“江夏!出來!是不是你?是不是你裝神弄鬼嚇我?”
砸了好一會兒門,主臥冇有半點動靜,徐飛把耳朵貼在門上屏息細聽。
“庫庫庫庫!”
嬰兒的怪笑聲毫無征兆鑽進耳廓,徐飛觸電般倒退幾步,心臟病都快嚇出來了。
“好啊,果然是你!哼,以為用這種低級手段就能嚇到我?做夢!”
徐飛衝著房門揮拳怒吼,轉身衝進自己房間,再出來時,兩隻耳朵已戴上了藍牙耳機。
響亮的音樂聲從耳機中傾瀉而出,灌滿耳朵,徐飛鐵青著臉鑽進廚房,繼續切菜。
“嗚嗚嗚!”
詭異的聲音再次鑽進耳中,喧囂的音樂聲冇有氣到任何作用,彷彿直接傳進他腦海中一樣。
徐飛頭皮發麻,切菜的手一哆嗦,差點把食指剁下來。
他再也受不了了,丟下菜刀,衝到主臥門外哐哐砸了好幾分鐘,吼了半天,終於意識到江夏大概不在屋裡。
他轉身又去敲李詩雨的房門,同樣冇有任何迴應。
這中間,那個詭異的嬰兒聲音又響了幾次,冇有任何規律,有時是哭聲,有時是怪笑,有時是充滿恐慌的尖叫,把徐飛整得心裡毛毛的,總感覺天花板上有什麼東西在盯著他。
“臭小子……狗雜種……居然用這種陰損的手段對付我!”
徐飛臉色蒼白地掏出手機,也不管現在是晚上十二點,撥通房東電話。
“喂?舅,是我,阿飛啊。你有主臥那個新租客的手機號嗎?……乾什麼你就彆管了,給我,趕快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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