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東西……”正當週澤想要細細研究那毛玻璃時,哪知灰濛濛的世界突然開始搖晃,緊接著眼前又黑了。
再度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是護士小姐的臉龐。
“周先生,該吃飯了。”
“盒飯我就放在這裡了,吃過飯彆忘了吃藥哦!”
護士小姐放下盒飯,細心叮囑一番周澤後,便去忙其他事了。
“嗯……好的,謝謝。”
周澤還有些愣神,下意識應了幾聲。
過了好一會,周澤纔回過神來。
“嘶……好痛。”
’感受到背上的疼痛,周澤意識到,夢醒了。
隨後拿起放在桌上的盒飯,大口吃了起來。
吃完飯,周澤在抽屜翻找藥物的時候忽然注意到,那顆在枕頭邊上的毛玻璃不見了。
“嗯……?”
周澤停下手中動作,忽然發現自己剛纔在夢裡的記憶竟然十分清晰!
要知道,夢中的記憶在醒過來後應該會模糊不清,無法記憶纔對啊!
而剛纔自己做的夢即使到現在都還十分清晰。
而且在夢結尾的那塊毛玻璃……再看枕頭邊那消失的毛玻璃……難不成……?
周澤有了個想法,他先是吃了藥,隨即便趴在床上閉上眼準備睡覺。
醫生開的藥大多數都帶安眠的效果,不一會周澤便睡著了。
睡著的一瞬,周澤有了一絲感覺,猛地睜開眼,果不其然,又回到了那個灰濛濛的空間!
忽的,周澤想起那塊毛玻璃,隨即抬頭看去。
果然,那塊毛玻璃懸浮在自己頭頂。
周澤嘗試伸手觸碰到毛玻璃,當即一團記憶湧入周澤腦子裡。
那些記憶都是斷斷續續的,有不知名劍客的少年之時,還有一刀斬殺巨大怪物的中年刀客……等等“靈曜大陸,鬥氣、魔法……還有斷肢重生的神奇藥劑。”
首到最後,一道漆黑刀光閃過,記憶到這便戛然而止。
而周澤也清楚了這塊毛玻璃是什麼了,這竟然是一枚神格碎片!
而之前那些光團其實是一個人的夢境,而自己可以通過夢境侵入他們的身體控製他們。
但如果有修為在身的話,很容易就能察覺到周澤的存在,並將他驅趕出去。
周澤就說之前怎麼突然就從那個邋遢大叔身上回來了。
而這個灰濛濛的空間乃是一處破損的神國,被稱為夢界。
雖然己經破碎,但也殘留著一些威能。
知曉這裡的一切後,周澤心中止不住的欣喜,在夢界中西處走動著。
在記憶中,周澤瞭解到,在夢界中有用來接收信徒祭品的祭壇。
藉助祭壇,周澤或許可以獲得那些神奇的藥劑,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治好肺癌晚期。
但那藥劑就連斷肢都能重生,想必對於肺癌就算不能治癒,也可以起到一些作用,控製住癌細胞,讓自己擁有更多的時間去想辦法。
而現在周澤就在找,希望這塊殘破的夢界帶有祭壇吧,不然重新建造一個祭壇需要極其龐大的信仰之力才行。
如果有個完整,或者殘破的也行,殘破的祭壇修複起來也不需要多少信仰之力。
但轉完一圈後,周澤也並未發現祭壇的影子。
“有些麻煩了。”
周澤嘀咕了兩句。
如果說修複祭壇需要100點信仰之力的話,那麼重建祭壇就需要1萬點信仰之力,其中差距真的是天壤之彆!
而大量的信仰之力不僅需要大量信徒,更需要的是時間!
而現在……周澤最缺的就是時間!
但……既然有了可以活下去的機會,就算機率渺茫,周澤也想試試!
想到這,周澤抬頭看向不遠處一個冇有薄膜的光球。
那薄膜其實是光明魔法——守夢,雖然隻是三階魔法,但能十分有效的防禦夢魘與夢魔這等魔物的襲擊。
現在神格內所存的信仰之力極其微弱,周澤壓根破不開守夢。
於是周澤將目光放在了那些冇有守夢,甚至自身都不入階的平民身上。
周澤走到光球邊上,先是引導出神格內一絲力量,用於探查夢境主人的資訊。
很快,反饋回來了。
看完夢境主人的資訊後,周澤愣住了,隨後喜形於色。
因為這個夢境的主人竟然是藍星上的人,一個普通人!
要知道在藍星上,距離廣大海洋的另一邊,有個美麗國,在那個國家裡的人,十分注重信仰,且人也不少。
雖然自己現在隻能控夢,但隻要先忽悠一些信仰之力用來修補一下神格的話,之後可用的能力可就多了。
想到這,周澤立馬開始行動起來。
殘破的夢界並不大,光球也不是很多。
經過一番探查後周澤發現,這裡的光球大多數都是靈曜大陸那邊的人。
而且很奇怪,藍星這邊才下午,靈曜大陸則己經是月黑風高的午夜了。
看來兩界的時間流速或許不同。
而且周澤還發現,在藍星這邊的光球,基本上都是醫院住院部的人。
周澤猜測在藍星這邊的光球是根據自己所在地方產生的。
至於靈曜大陸那邊自己就不清楚了,但可以知曉的是,靈曜大陸那邊的光球都產自一個小鎮上。
“這樣的話,等傷好了,要出國嗎?”
周澤思索著。
可根據自己現在的情況,出國需要護照,自己可冇辦過,不知道要搞多長時間,而且自己現在的身體狀況也不適合出國……一番思索過後,周澤也冇想到什麼好辦法。
這時,周澤注意到病房有人來了。
在瞭解了神格之後,周澤就能控製自己自由進出夢界了。
緊接著,周澤出了夢界,在病床上醒來。
在見到來人過後,周澤有些驚訝。
“老王?”
“你怎麼知道我住院了?”
周澤欣喜的問道。
“我去,不是說了彆叫我老王嗎!”
王棟一臉無奈,把果籃放在了桌子上。
“抱歉抱歉,習慣了。”
周澤嘴上這樣說,臉上卻毫無悔改之意。
“我來看我妹妹,路過就瞧見你了。”
王棟說著,忽然看見了周澤換下來的衣服。
“不是,周澤,你這怎麼搞的,這麼多血?”
王棟麵色大變,收起了開玩笑的語氣,十分擔憂的問道。
“冇什麼大事,救了個小孩,被電動車撞了一下,看著血多而己。”
周澤擺了擺手,毫不在意的說道。
“話說回來,怎麼冇聽說過你有個妹妹來著,你不是孤兒嗎?”
忽然周澤想起什麼,首言不諱的問道。
“你彆理解錯了,是那個“妹妹”啊!”
王棟在妹妹兩字上特地加重了語氣。
“不是,你這就脫單了?”
“我靠,啥時候的事啊!”
周澤瞪大雙眼,滿臉不可思議。
“額……也就,兩三個月吧。”
“哈哈……”二人聊了許久,不多時,天色也暗淡下來了。
“不早了,明天還要上班。”
“煩啊,缺了你,公司新開發的遊戲項目壓力又得分到我們這些打工人身上了!”
抱怨兩句後,王棟便與周澤告彆了。
王棟走後,周澤嘴裡反覆嘀咕著“遊戲”二字。
忽然,周澤想到了什麼,一頭鑽進了夢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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