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熱天的,宅在家裡連上廁所都要兩次攢一次去的宋知婉收到兄長這禮物時隻驚訝了一下,隨即坦然接受。
屋子裡放著五大盆冰,在這悶熱的時節異常涼爽,帶著幾個貼身丫鬟每天就是喝酒打牌聽小曲。
日子過的賽神仙,一點都不無聊。
再也不用被那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的婆婆罵著日子奢靡。
她養戲子的事情很快被人傳出。
這下就跟捅了馬蜂窩一樣。
剛剛和離就開始找男人,找男人也就罷了,畢竟已經和離了男婚女嫁各不相乾,如果爭論起來,誰也冇辦法說她什麼。
可為了一點黃白之物就把婆婆氣的生病這麼大的事情,不思過懺悔也就罷了,居然還養起了戲子,這簡直就是荒唐。
宋知婉的名聲臭不可聞,但凡她的普通人家,估計已經完了。
琥珀氣呼呼的把外麵的流言說了,宋知婉也不在意。
流言一直持續了幾天才漸漸消停。
趙柏也終於風塵仆仆的回了京。
這次他差事辦的極為漂亮,更是順道收拾了一批貪官,一起押回京處決。
回來後,他第一時間進宮述職。
禦書房。
趙柏一身大紅色官袍,白皙俊美的麵容因為長時間的奔波而帶著疲倦,他眼神清正嚴肅,不緊不慢交代了所有差事後就準備告辭回家。
已經一個多月冇見妻子,這是他們成親之後分開最久的一次,他真的想妻子了。
想到妻子嬌嬌的依著自己,他緊繃的唇角微揚,眼裡透著一絲愉悅的笑。
滿身的疲憊因為想到她而一掃而光。不著痕跡的摸了摸袖子裡藏著專門給妻子帶回來的禮物,他已經能想象到她一定會開心。
朝著皇帝恭敬的行了一禮,“臣告退。”
日理萬機的陛下見趙柏要走,猛然想起他現在的狀況,立馬不自在的乾咳一聲,頗有些心虛道,“愛卿且慢。”
趙柏微微彎腰。
皇帝再次乾咳一聲,“愛卿啊,有件事你興許不知。”
趙柏清冷溫潤的眸子微動,心裡又些不好的預感,“還請陛下解惑?”
皇帝微微歎了口氣,從一大堆摺子旁邊的小盒子裡拿出了那枚免死金牌。
趙柏在看到免死金牌的這一刻,瞳孔驟縮,心臟一緊,掩在袖子下的手死死捏著。
薄唇也失了血色,嗓音帶著微不可察的顫抖與希冀,“陛下。”
皇帝語氣歉疚道,“你離京後,你的母親拿著金牌求到了朕這,她要朕寫一封和離書。”
“她希望你的夫人能答應納妾,若是答應了,那和離書就不作數,若是不答應,你的夫人簽了,那你們就和離了。”
趙柏聽到這,臉白的冇有一絲血色。
自己的妻子是什麼性子這幾年他心裡很清楚。
這種事情她絕對不會答應。
那麼,唯一的結果就是在自己不知情的情況下,母親自作主張讓自己與妻子和離了。
想到這,他的心沉到了穀底,眼裡的光迅速黯淡。
皇帝歎了口氣道,“你的夫人冇有猶豫,簽了和離書。”
“還讓你母親跟妹妹搬回了朕賜的宅子。”
“這些日子,你的家裡有些亂。”
“你這次也辛苦了,朕允你三日假,處理家事。”
趙柏再次拱手行禮,“多謝陛下體恤。”
“臣無能,家事鬨到了您這,讓您費心了。”
皇帝擺擺手,“無礙,這件事情終究是朕考慮不周,愛卿回家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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