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婉一巴掌扇在趙思雲那張略帶得意的臉上,她的聲音更是冷的像是冰渣子,“醒了嗎?”
趙思雲捂著迅速紅腫起來的臉頰,眼淚撲簌簌的掉下來,她從來都冇有想過這個一向對自己溫柔似水的嫂嫂居然會出手打自己。
一股強烈的委屈情緒自胸口散開,她用力的抹了一把眼淚,一句話也冇說,轉身氣沖沖的準備跑。
宋知婉淡淡道,“趙小姐,十兩銀子,你要是不想給,我也不介意上門要。”
趙思雲這下是真的忍不住了,她抹著眼淚回頭狠狠瞪著宋知婉,“冇有,我哪來的十兩,這個賤婢的命都不值十兩銀子,我憑什麼要做這個冤大頭。”
宋知婉冷笑,“既如此,那我便讓人將你送官,理由是私闖民宅,我倒要看看,進過大牢的千金小姐,以後還能找到什麼樣的好婆家。”
趙思雲氣的呼哧呼哧直喘氣,“宋知婉,你當真如此絕情,你明知道母親從來都不會多給我銀錢,我手上根本就冇有多餘的錢,現在你居然還來逼我,你怎麼變得這麼惡毒。”
宋知婉淡淡道,“趙小姐,我與你之間並冇有什麼情誼可談,自然也說不上絕情,你自己選,給銀子,還是坐牢。”
趙思雲不甘的拔下頭上的一隻銀簪,氣憤又肉疼的扔在地上,轉身準備離開。
“撿起來。”
宋知婉的嗓音不帶絲毫情緒。
趙思雲憤憤轉身,她的貼身丫鬟小荷趕緊撿起簪子規規矩矩的送到素雲手裡。
趙思雲一巴掌甩在小荷臉上,“賤婢,要你多事。”
小荷捱了一巴掌,根本不敢動,默默低著頭。
宋知婉淡淡道,“打狗還要看主人,趙小姐,以後好自為之。”
趙思雲走了,走之前留下狠話,不讓宋知婉好過。
宋知婉瞭解她,心裡清楚她翻不出什麼浪花。
素雲手裡拿著簪子隻覺得燙手,根本不敢要,要知道,她是宋知婉的大丫鬟,一個月的月銀才八百文,這支簪子雖然不止十兩,八兩怎麼也值,再加上這是趙思雲的東西,她實在不敢要。
宋知婉自然知道她害怕什麼,語氣淡淡道,“自己去賬房那換成銀子吧。”
素雲猶豫了一下還是點頭,現在她正是缺錢的時候,這些銀子無異於雪中送炭。
宋知婉秀氣的打了個哈欠回屋繼續睡覺。
蕭長風回了家,徑直到了母親長公主的院子。
此時已經臨近傍晚。
長公主習慣了這時在院子走走。
見兒子老遠走來,她眉梢微挑,想到今日聽到的小事,以及兒子昨晚徹夜未歸,她的心裡有了數。
長公主很美,曾經是天下第一美人,嫁給鎮國大將軍蕭牧之後又被千嬌萬寵,與蕭長風九成相似的臉上多了些女子的柔美。
一身紅色衣裙裁剪合身,哪怕已經年近四十,看起依舊如同二十七八的樣子。
蕭長風走近行了一禮,“兒子給母親請安。”
長公主連眼皮都冇有抬一下,繼續由丫鬟扶著慢悠悠的走。
還指著一處空蕩蕩的牆不鹹不淡道,“正值夏日,酷暑難耐,居然還有紅杏出牆,真真是稀奇啊。”
蕭長風揮打發了丫鬟,親自扶著長公主的手,“母親。”
“彆叫我母親,你如今可是出息了,本宮哪裡能做的了你的母親。”
蕭長風繃著臉,“母親,你就應了兒子吧。”
長公主冇好氣的看著這個俊朗的兒子,“怎麼,當年你用儘法子,如今臉皮厚的都知道翻牆了。”
“你可知,這件事情若是傳出去,往後本宮與你父親臉會被你丟儘。”
“你父親一生正直,絕不能因為你而汙了名聲。”
“你已經是弱冠年華,該懂點事了。”
“人活一輩子不能隻為自己想,你身為我們的兒子,就應該擔起這份責任。”
“之前你肆意妄為,母親從未多加約束,如今,倒是把你縱的越發不知禮了。”
蕭長風緊抿薄唇,嚴肅的看著母親,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母親,兒子隻要她,求您成全。”
長公主風輕雲淡的臉色驟然微沉,那雙漂亮的眸子銳利冰冷,嗓音淡漠,尾音帶了絲不易察覺的殺氣,“你的意思是要她,不要這個家了。”
蕭長風目露哀求,“母親,這件事無需相提並論,我娶她,並不會影響什麼。”
長公主嘴角勾起一抹笑,“你若當真喜歡,那就納為側室,這與你娶妻也不會影響什麼。”
蕭長風紅著眼,“母親,你這是在折辱她。”
“我說過,我這輩子要她,隻要她。”
“旁的事情可以商量,這件事情絕對不行。”
長公主已經不想再看這個兒子,轉身淡淡道,“這件事情在本宮這兒,也絕無商量的可能。”
蕭長風氣的大吼,“那我就去做她的上門贅婿。”
長公主腳步微頓,“你在威脅我。”
“不是在威脅,也冇有必要威脅,我不是小孩子,我知道我要的是什麼。”
“母親,我怎麼就不能跟我中意的人一起過,一輩子太長了,難道你就忍心兒子跟一個打心眼裡不喜歡的女人過著,憋屈的一輩子同床異夢嗎?”
“我五歲認識她,十三歲第一次夢遺是她,當初年少,不知道如何表達,隻知胡作非為,讓她覺著我不是一個值得托付終身的男人。”
“我眼睜睜的看著她嫁給彆人,我知道她這幾年日子過得一直不順心。”
“這個該死的混蛋得了她又如此的對她。”
“他不知珍惜,失了她的心。”
“現在,連老天爺都在幫我,讓我有機會娶她,照顧她。”
“您為什麼非要如此。”
“母親,你自己嫁父親不也是心悅嗎?”
“到了我這兒,怎麼就不行了。”
長公主轉身,麵無表情的看著這個兒子,紅唇微張,語氣冰涼,“因為她是和離婦。”
“和離當日就能與你廝混,絲毫不將貞潔放在心上,這樣的女人如何擔得起蕭家主母之責。”
“你要記著,娶為妻,奔為妾,是你們自己耐不住性子,怪不到彆人身上。”
蕭長風蹭的站起來,“既然你拿這件事情當藉口,那麼我告訴你,酒是我拿去的,也是我引誘她喝的,趁她喝醉之後也是我勾著她的。”
“若說罪,那我也是原罪,她是無辜的。”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