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黃在桌子上狼吞虎嚥的吃著排骨,排骨上的肉吃完了,便把骨頭放到後槽牙上準備咬。
“這孩子,怎麼就是改不了吃骨頭的習慣呢”老媽憂心忡忡的看著‘我’。
‘我’奮力張大嘴巴,努力說道:“骨頭,香!”
“兒子,把盤子裡的大蔥吃咯。”
老爹還是希望我早日恢複伶俐模樣,囑咐道。
然而,真正的我,饑腸轆轆的趴在地上,在等著吃他們的剩飯。
關於剩飯,我最怕的就是他們把飯菜吃的精光,這樣留給我的隻有廚房的泔水。
家裡的節儉讓我狗生艱難,這樣的生活我己經度過了八年了,整整八年,這八年我都不曉得我日子是怎麼過來的。
還記得我望著泔水,心裡犯噁心,眼睛不自主流出淚水的模樣,剛好被仆人小麗看到,她心疼的摸了摸我的頭,然後“貼心”地帶我進了茅房,安慰我說:“吃吧,大黃,你最愛的東西,你放心我不會和彆人講的。”
她在門口駐足看著,我望著她一邊嗚嚥著,一邊對她搖著尾巴。
她以為我感動壞了,正在對她表示感謝,其實我在儘力發出去nmd的聲音。
她的母愛開始井噴,跑過來抱住我的狗頭體恤著說“乖,大黃,既然你愛吃,以後我天天帶你來。”
What the f**k,man(譯對美好的事物表示讚歎)飯後,父母去了藥房,繼續拚搏他們的事業,大黃抹了一把嘴上的油光,就打算進書房‘學習’去了,而我本人也迎來一頓美味大蔥和剩骨頭,好在大黃當人太久,牙口上的技術不再那麼鐵公雞,骨頭上多少給我剩了些肉屑。
“請....尼....嚷.....凱”大黃在走廊上低著頭支支吾吾的說道。
走廊上,仆人田老二堵住了大黃的去路,準備調弄下大黃取取樂子。
大黃作為狗,骨子裡仍保持著對人類的忠貞和尊敬。
“少爺,我聽說你愛吃骨頭,小的特意給您留了幾根豬肋骨。”
田老二從懷裡掏出條狀骨頭,在大黃麵前擺弄道。
“給.....我......遲,歇歇”大黃眼睛首溜溜看著骨頭,嚥著口水說道。
“那您給我學聲狗叫,我就把這些骨頭給您吃,哈哈哈哈哈”田老二本就賊眉鼠眼,笑起來就更難看了。
狗耳靈敏的我,聽到上麵讓人怒火噴張的內容,我當機立斷放下美食的誘惑,一個箭步衝出門外,心裡想著,不咬死你,老子白當八年的狗。
我對著那田老二的大腿,撲咬了過去,說是遲那是快,田老二反手拿骨頭,用力敲打在我的狗臉上。
疼的我下意識發出嚶的聲音,我愣住了,為什麼我會這樣,田老二冇有給我更多showtime的時間,一記窩心腳把踹到牆邊。
本以為會英雄登場的我,現在像條狗一樣在牆角裡喘息,真他孃舅姥姥的窩囊!
作為人的我,己經習得100種方法用雷劈死他,但是作為狗的我來說,我隻有在被打的時候發出嚶嚶嚶的求饒,當狗好憋屈!!!
“你這是在乾嘛!”
在書房打掃的小麗,聽到屋外我的狗叫後,跑了出來。
小麗親眼目睹田老二,手裡拿骨頭在大黃麵前,她上前質問道,“你是不是又欺負少爺了,信不信我晚上告訴夫人和老爺!”
田老二,小嘴一歪,吹了下額前的兩個鯰魚須(多日冇洗成綹的頭髮),不慌不慢的說:“你去告,你去告,你告了我就把你和大柱在柴房幽會的事兒抖出來,到時候你看老爺怎麼處置你,”說完,田老二得意又把手中的骨頭在大黃麵前甩了甩,可惜的是他並冇有看到,大黃的臉色己經鐵青。
小麗慌忙向他解釋著什麼隻是簡單的送口水,不是他想象的那樣。
田老二看著迎麵而來的小麗兩頰微紅,纖細的脖子,光滑如羊脂玉。
淡淡粉紅色的耳垂,與她柔順的黑髮形成鮮明的對比,田老二看的色心盪漾,他的思緒飄向了遙遠的未來,他和小麗結為夫妻,小麗給他生了七個兒子,正當他犯愁七個兒子叫啥好的時候。
一旁的大黃己經完成百分之百的紅怒蓄力,它整個“人“”上前衝去,光影交錯間,一口咬住了田老二的胳膊。
那田老二被咬的生疼,但卻不敢下手打大黃,畢竟對方是少爺,他隻得乖乖求饒道:“少爺,小的錯了,您鬆鬆貴嘴。”
大黃作為一名優秀的畜生,比較固執,隻要它認定的壞人,便死死咬住不放鬆,任爾東西南北風。
田老二被咬的生疼,眼裡泛起淚花,後麵他堅持不住了,腳不斷刨地,嘴上大喊:“救命,誰來幫幫我啊。”
小麗上去勸了許久,嘴上說著什麼田老二就是單純的逗你玩,“大黃”在角落裡趴著冇事。
聽到這些刺激的話,大黃上了強度,搖起了頭來。
這下田老二快樂到了極點,開始翻起了白眼。
也不怪大黃,畢竟小麗是白天帶我去的茅房,這份人情大黃本人並不知情。
無奈的小麗,隻得求助柴房劈柴的大柱哥,大柱急匆匆的趕來,眼見少東家死死把田老二咬住在地,一旁的田老二己經開始吐白沫了。
熱心腸的大柱很是焦急,他頭腦簡單,隻會乾一些重活。
勸架這些人情世故他也不懂。
他單純覺得人不開心就會吵架,既然不開心,對了!
他突然想到老爸對他說的一句話,人不開心的話,出去吹吹風就好了。
吹風是關鍵!
榆木腦袋也有開出花的時候。
隻見他把大黃和田老二的腳分彆夾在自己的腋間,手臂牢牢的鐵柱小腿,雙手死死的抓著小腿肚,憨憨對還在地上相互交錯的他們說了句:“起飛嘍!”
林家大院裡,以大柱為圓心,田老二身高為半徑,在不斷的人體作圓。
這是自由飛翔的感覺,在生產力落後的年代,他們玩起了大擺錘。
那大柱天天劈柴,乾重活,又是童男子身,這種人堪稱核動力。
加上他心裡迫切的希望兩個人不再爭吵,所以他用出吃奶的勁兒,帶著他倆轉了一圈又一圈,速度快到空氣被撕裂的聲音聽起來點刺耳,我便回到主廳繼續乾飯,免得小麗一會兒給我“加餐”。
目睹這一切的小麗,正星星眼癡迷的看著大柱,對大柱那古銅色的腱子肉流口水,在揮舞二人中他的上身肌肉線條越發明顯,額頭上的汗水更是像那辰時露珠,晶瑩透剔。
他好壯碩,她好愛。
在田老二心裡,大柱是十足的蠢比,在人體作圓的過程中,他的腦袋不止一次撞到柱子,大柱一點都不知情,也就算了。
關鍵這廝感覺到速度慢了,便再次鉚足力氣,加速起來。
於是自己的腦袋一次比一次熱烈的奔向柱子。
當我吃飽了飯,回到庭院曬蛋時,他們也結束了,小麗正在給大柱擦汗,一邊擦一邊笑。
隨後,又貼心地拿瓢子舀了一碗水遞給大柱,看起來大柱很幸福。
當然大黃也很幸福,今天不用看書也能睡著了,就是下來的時候吐了會。
隻可惜田老二差點就擁有幸福了,差那麼一點,他就死了,死了就解脫了,活下來的他生不如死。
他現在有著大大的腦袋,烏青的胳膊,充滿嘔吐物的嘴和想死的心。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