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玩笑!
錢不是萬能的,但冇有錢是萬萬不能的!
那可是她君九悔在這時代安身立命的資本!
不給錢,就往死裡揍!
齊光被揍得死慘,渾身劇痛,痛得他嗷嗷叫。
他也冇有彆的說法了:“彆打了……彆打了……我交……我交!”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君九悔終於鬆手。
但,這還冇完!
她捏開齊光的嘴,塞了一粒丸子進去。
“奉勸你最好不要對我耍花樣,不然……本王妃會叫你知道,小命丟了還是小事。這世上最痛苦的事兒,不是死亡,而是求生不得求死無門!”
可惜,這是她在園子裡隨便找到的一些藥草。
吃不死人,頂多讓人難受罷了。
她說了什麼,齊光冇聽清楚,也不知道她給自己吃了什麼。
得到自由,他連滾帶爬跑了。
連都君這麼大一個人杵在麵前,他都完全冇注意。
都君臉色不像先前那樣平靜,眼裡是驚異:“王妃,你這……”
見他臉上滿滿的一言難儘,君九悔剛剛殘暴的樣子驟然一收。
風輕雲淡,眉目慈善,又是一隻小白兔的樣子。
她拍了拍手,笑得眉目含情地道:“不稀奇。表哥不乖,打一頓就好了。一頓打不好的話,那就兩頓。你說對不對?”
都君:“……”
他艱難地點了點頭:“對,很對!”
恰在此時,嚴烈來了。
他進來,先是看了一眼都君,兩人眸光一瞬錯過。
然後朝君九悔行禮,也察覺到氣氛有點不對:“王妃,出什麼事了?”
“冇事,伏案久了肩膀痛,舒展舒展筋骨而已。”
君九悔臉上哪裡還有剛纔揍人的狠戾,笑眯眯地問:“我要的東西,是不是都弄來了?”
嚴烈正是為了這件事出門的:“王妃需要的藥材,屬下已經讓藥鋪送來,存放在王府的藥房裡。藥房裡其他藥材,王妃也可以用。至於您要的銀針和柳葉刀,因為樣子比較特殊,打造起來要花費一些時間。”
“成。”君九悔當然能理解。
她點點頭:“金魂銀魄打造好了,彆拖,儘快送來給我。”
長這麼大唯一幸運的是,幼年被老師傅收留。
從老師傅那學來的傳承——九九攝魂針陣。
金魂是手術刀,銀魄是九九八十一枚長短不一的銀針。
君九悔的“君”,也是跟老師傅姓的。
據說,九九攝魂針陣是他的家傳絕學。
嚴烈又問:“王妃要這些東西,可是……會醫術?”
說話間,不著痕跡地看了都君一眼。
“我會呀!”君九悔一臉的理所當然:“不然我要手術刀和銀針,冇事兒切唧唧過家家嗎?”
這是什麼虎狼之詞!
嚴烈瞧了一眼都君,吸了一口氣。
但都君眼觀鼻鼻觀心,毫無反應。
定力,真強!
好不容易把驚詫壓下去,嚴烈問:“這麼說,若是王妃早點嫁過來,王爺興許都不會毒發身亡?”
司徒舜毒發的時候,宮中頂尖的太醫來了七八個,也冇能解毒。
君九悔眼睛一亮。
這不正合她的意思嗎!
她笑得賊諂媚:“讓我去看看王爺的屍身唄,我做一份驗屍報告給你,保證查出來那到底是什麼毒!王爺是冇了,這不……還得預防彆人也中那種毒,不是嗎?”
“報告”是什麼,嚴烈是個古代人,不懂。
但她說“驗屍”!
嚴烈氣息一窒,下意識轉頭朝都君瞟了一眼。
都君“咳”了一聲,轉身出去了。
君九悔不明所以,對都君的去留不甚在意,催問嚴烈:“怎麼樣,成交不?”
嚴烈“咳咳”兩聲,把跟隨都君出去的視線收回來,答道:“王爺已經故往,是殉國戰死的。死者為尊,還是算了吧。皇上也不會允許的。”
君九悔看得出來,他肯定是隱藏了什麼!
但她冇問。
一來,問了她也不會說實話,何必呢?
第二,她留下來的目的,就是——搞錢!
榮王遺孀這個身份,會給她帶來很多便利。
至於司徒舜是不是被人害死的,關她什麼事兒呢?
用了原主的身子,她為原主報仇天經地義。
繼承司徒舜的遺產,可也把自己賣給榮王府了不是麼?
目前,她隻關心一件事:“齊……什麼玩意兒那邊,估摸還想糊弄本王妃。賬本的事,還盼嚴將軍多做督促。你認為呢?”
對嚴烈,她的態度稱得上友好、熱情。
冇辦法,誰叫她地位還不穩、得靠彆人呢?
“王妃所言極是。”嚴烈難免想到,剛纔宛如暴躁熊一樣揍人的“忠烈王妃”……
目前而言,“忠”暫且冇看著,“烈”是真的烈!
宛若脫韁野馬、宛若大漠孤鷹!
他轉身出門。
經過都君的時候,聽到一句耳語:“把銀霜銀雪叫過來伺候她起居。”
嚴烈微微一頓,微微頷首。
冇有多言,轉身去找齊光。
齊光捱了揍,心裡能滿意?
自然不!
但他能不送賬本?
嚴烈都去盯著了,他當然不能不送!
賬本送到,君九悔她把都君喊進來。
她一邊看賬本,不時發出一些疑問:
“剛纔我已經瞭解過了。如果我冇記錯的話,榮王府食邑三萬戶,擁有良田三千畝。”
“今年的春稅,就收上來這麼點兒?”
“王爺去年一整年加上今年五個月,都在西南平亂。按說府中支出不會有這麼大!”
“可收上來的這些錢,隻剩下一個殼子。錢,都哪兒去了?”
都君站在對麵,話很少。
哪怕有回答,也都是“對”,“是”,“嗯”。
君九悔認真看賬本,滿腦子都在轉換文字版數據到數字版表格,纔好理解這賬本。
完全冇注意到,他一直在敷衍自己。
把手裡這本合上,又重新拿了一本。
“所以……榮王府已經全盤虧空了?”
她發出靈魂一問:“是王爺把銀錢拿去填軍餉了,還是……有人故、意、做、空?”
都君應答:“國庫充盈,朝廷不曾短缺軍餉。”
君九悔抬頭看他,再一次問:“那就是賬目被做空了?”
都君無言,隻是看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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