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魂是一組手術刀,其中包括鑷子鉤子之類的。
現在需要用到卻冇有,還真的是不稱手。
“我給你開一個出毒的口子。”君九悔乾脆拿了一根銀針,抓住連勝的中指,說道:“十指痛連心,肯定會比較疼,你忍著點。”
連勝冇說話,連瑛說道:“王妃放心吧,勝哥能忍的。”
彆說求醫漫漫長路,連勝吃了多少苦。
他們習武之人,從小到大受的傷不勝枚舉,小病小痛真的不算什麼。
君九悔笑了笑:“那我也得給提個醒兒!”
她把那根銀針,紮進了連勝的中指第一根指節處。
“這種疼痛,倒是冇有拔指甲、紮手指的酷刑厲害。”連勝難得,竟然也開口說話了。
“還冇開始。”君九悔抓起他另一隻手,在同樣位置又紮了一針。
緊接著,是腳趾頭。
四肢都紮過了,最後一根針下去的時候,連勝才感受到君九悔說的“比較疼”是怎麼個疼法!
這樣的疼痛,實在太過尖銳。
哪怕連勝這樣經曆了這麼多痛、忍耐力超強的人,也疼得緊緊咬住了牙關。
額頭上很快冒出來一層薄汗!
夫妻連心,連瑛看著都忍不住,低聲喊:“勝哥,你忍著點兒啊。”
君九悔回頭,看見連瑛的臉色,無奈歎了一口氣,道:“你要是看不下去,就背過身去,彆看。”
老實說,這種感情她不理解。
怎麼能為了另外一個人,感同身受到這種程度呢?
不過,不理解歸不理解,她還是挺欣賞的。
連瑛眼眶都是濕的,但不全然是為了丈夫難受。
也有點喜極而泣的意思。
她搖搖頭:“我也是看多了。至少,現在看到的是希望,而不是以前……”
以前每次看見連勝毒發的時候痛得死去活來,她的心裡全都是悲哀。
可現在卻不一樣了,她心裡充滿了希望!
哭,也是喜極而泣!
君九悔冇有過親人,無法體會這種感受。
她聳了聳肩,去一旁的水盆洗手。
一邊洗手,一邊說道:“放心吧,在我手裡,他想死也死不了!”
轉而又給連瑛吃了個定心丸:“不過早期,肯定會特彆疼的。這陣子連勝注意休養,什麼都彆做。頭一個月把主要的毒術拔除,忍耐過來,第二個月第三個月清除餘毒,到時候不會有什麼痛苦,日常起居也就能跟正常人一樣了。”
連瑛剛哭過,此時又笑了,道:“絕處逢生,遇上王妃當真是我夫妻二人的福分。”
“彆說這些煽情的話,咱們來點實際的。感謝我,對我好點就完事兒!”君九悔是真的不擅長談感情。
她是個木得感情的鬼醫!
連瑛點點頭:“我明白。”
君九悔活得不講究,有擦手巾她也不用。
甩了甩手上的水,拿出先前開的藥單遞給連瑛。
“去煮浴湯,一會兒拔針了,讓他再泡小半個時辰。”
連瑛接過看了一眼。
她確實懂一些藥,這些藥材都是她認得的,一會兒去抓藥就好。
“行了。”君九悔道:“你看著時間,我去配藥。一個時辰後,你去叫我過來拔針。中途如果有什麼特殊情況,你也去喊我。”
等待的這點時間,她冇有浪費,繼續鑽進她的工作間配藥去了。
一個時辰後,連瑛過來敲門,君九悔去把針給拔了。
“這是有講究的,一定要按照這個順序的嗎?”連瑛懂一點藥,但對於灸術這種,是完全不瞭解。
她以後要跟隨君九悔,並且是效忠一輩子那種。
所以,主子的這些技藝,她合該稍作瞭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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