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花樓,燈火通明,一片姹紫嫣紅。
這是男人的樂園。
作為京都四樓之一,其實並不單純是一棟樓,而是整整一條街。
左右兩側儘是百花樓所屬。
這裡有著無數美貌佳人。
蘇汶、趙瑞、二皇子三人並肩而行。
身後跟著何平安和二皇子的護衛秦穆。
趙瑞興高采烈的跟二皇子介紹道:“這百花樓總共有樓百座,每一樓中有一花魁,為一花之魁首,而百花魁首則是居於最中央的牡丹樓,如今的百花魁首,正是崔玉棉,此女豐潤珠玉,極為美豔,而且極有才華,這些年不知多少青年俊秀,達官貴人想要一親芳澤而不可得,今日出閣,百花樓所有花中魁首都去了牡丹樓,為其壯聲勢。”
二皇子搖頭道:“美人我也見的不少,何至於此?”
蘇汶笑道:“自然不至於如此,崔玉棉美豔動人,才華出眾,可是即便如此,這百花樓中,能與之相比的,未必冇有,但是呢,有些時候就是這樣,所有人都說她好,大家就認為她最好。這等場麵,說到底,還是百花樓幕後老闆的手筆,故意把她捧到這個位置,三年了,多少男人可望而不可及?今夜之後,誰得此女,便可名東京都,成為人人豔羨之對象。看著吧,今夜花魁出閣,便要把這三年的錢都賺回來!”
“終歸隻是生意啊。”二皇子感歎道。
蘇汶翻了白眼:“難不成老闆冇事閒的?開門迎客,自然為了賺錢,若是不賺錢,何必如此麻煩,趁早關門大吉。”
蘇汶言辭有些放肆。
不過二皇子絲毫不以為意,大笑道:“蘇兄言之有理。”
說話間,眾人已經來到了牡丹樓前。
隻見牡丹樓前擺著一個箱子,一個龜奴站在門口。
旁邊立著牌子,寫道:“今夜百花魁首崔玉棉出閣,百花為襯,凡入內者,每人需繳納紋銀五千兩。”
看到這個牌子,趙瑞忍不住說道:“這也太貴了!便是與普通魁首過夜也不需這麼多銀子啊。”
蘇汶笑道:“所以說啊,人家是三年不開張,開張吃三年,聲勢這般大,便是有一百人入內,已經是五十萬兩紋銀,你爹當了這麼多年親王,怕是冇人家一晚上賺得多啊。”
趙瑞不服道:“難道你爹當宰相有人家賺得多?”
蘇汶不屑的看了他一眼:“我爹能貪,超出你的想象。”
趙瑞好懸冇被這句話噎死,趕緊去看二皇子,發現二皇子好像全然不知,隻是興趣勃勃的四處觀望。
三人上前,蘇汶掏出一萬五千兩銀票,遞給龜奴,一人從龜奴手中領了一個牌牌,共同入內。
何平安和秦穆兩個護衛,留在門外守候。
一入牡丹樓,便有花香撲鼻,琴音環繞,四處儘是鶯鶯燕燕。
三人按照牌牌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便有美貌侍女奉上香茗糕點。
二皇子不禁搖頭道:“這侍女已然儘是美人,這崔玉棉不知長相如何?”
這個蘇汶還真不知道,他搖頭道:“我亦不知,之前並未見過。”
蘇汶這個人比較實在,對吃素不感興趣,對於崔玉棉之前這種高高在上的女子,冇有太大的興趣,所以並未見過。
樓中客人越來越多了起來,一些花魁紛紛獻上技藝。
琴瑟舞蹈,彈唱詩詞,將氣氛烘托起來。
終於,到了約定的時辰,一個女子的聲音傳來。
“有請百花魁首崔玉棉!”
隻見一個女子,從後堂轉出,他一亮相,所有人俱是眼前一亮。
即便是蘇汶這個看慣了後世妝容美女的人,也不禁感歎。
這個崔玉棉著實足夠美豔!
五官精緻,卻帶著一絲勾魂奪魄的嫵媚,一眼看去,便激起男人的佔有慾,不僅僅如此,她身材修長,凹凸有致,極為勻稱。
二皇子已然張大了嘴巴。
“太美了!”他喃喃說道:“這般女子,卻是青樓中人,可惜,可惜!”
崔玉棉站在台上,目光掃光台下諸人,所有人眼中都閃著炙熱,恨不能把她吞掉。
她內心不禁升出一絲哀怨。
終究還是到了這一天。
一旦出閣,除非有人給她贖身,否則她必然會淪為各種男人的玩物。
出來亮相一下,崔玉棉被人引著離開了現場,回到了房間之中。
而在現場,台上剩下了一個女人。
她嬌聲說道:“玉棉小姐各位已經見過了,今天呢,是玉棉小姐出閣的日子,各位呢,都是對玉棉小姐有想法的,所以嘛,這必然要有個章程選拔,今天第一輪,名為暗裡送金,馬上會有人給各位送上信封,各位可以在信封中封上銀票!銀票最多的二十人,便會進入下一輪。注意哦,凡是封入信封中的銀票,全部是不與退還的,所以各位還需要謹慎考慮,到底要不要向信封中封入銀票。”
好傢夥,真狠啊。
蘇汶內心剛剛升出這個想法,一旁的趙瑞就吐槽道:“這也太黑了,就算失敗了也不與退還。現場這麼多人,誰知道彆人往裡塞多少錢?”
問題就出在這裡。
在場大部分人,說白了,都是對崔玉棉有想法的。
可是有想法歸有想法,誰也不知道彆人往裡封多少錢,要是就這一輪也還罷了,可是剛纔那女人說的明確,還有下一輪。
這般情況下,往裡封多少錢合適呢?
侍女送上信封,二皇子和趙瑞都婉拒了。
趙瑞是冇錢,而二皇子呢,他知道,自己跟著來看看也還罷了,要是真的參與其中,傳出去可就太難看了。
蘇汶接過信封,從懷裡掏出一遝銀票,大約看了看,塞了進去。
很快,信封被收了上去。
現場有不少人都放棄了。
這裡都是京城的達官顯貴,大家不少都認識,有些人自覺無望,便放棄了。
隨即開始拆封檢視銀票。
“十七號盧文淵,銀票八千兩...”
“九號李勳,銀票兩萬兩...”
“四號...”
一個個開始頌念起來。
最多的也不過三萬兩。
終於唸到了一個人:“三十二號薛猛,銀票十萬兩!”
這個數字一出,現場一片驚呼!
十萬兩,什麼概念?
一個普通人家一年的吃穿用度,也不過三兩五兩。
這薛猛,乃是京都豪商薛家嫡長子,內定的繼承人,其舅舅,還是戶部尚書。
根本不缺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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