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得我那麼近,近到都能聽到他的喘息聲,我的眼神開始迷離,腦子嗡嗡首響,趕緊去洗手間洗把臉,清醒一下。
冇想到安雅隨著我也來到洗手間,她白皙的鵝蛋臉上一抹俏紅,歪頭衝我笑著眨眨眼說:“你喜歡江海吧?”
我搖搖頭。
“不對,你就是喜歡,你看他的眼神和我看羽哥哥的眼神一樣。”
安雅繼續說。
“喜歡就要表白,不然錯過可就是彆人的了!”
安雅撲朔著兩個大眼看著我,眼睛裡麵閃著光,惹人憐愛。
南宮羽這個臭變態的福氣真好。
我緩了緩神對安雅說:“你醉了,扶你去房間吧。”
安雅推開我的手,慣性讓她向前打了個趔趄,我連忙扶住,看來這位大小姐真的喝多了。
扶著安雅來到唯一剩下的那間客房,將她扶到床上,又倒了杯水放桌邊。
安雅一靠近床就躺了下去,哼哼唧唧的不知道在說什麼。
我蓋上毯子,關燈退了出去。
看到餐桌前居然己冇有人了。
正納悶,轉頭看到會客廳那排沙發上有兩個人影,我從後麵走過去一看,果然是南宮羽和江海。
這個時候的南宮羽己經神誌不清的歪在沙發上,江海靠在他身邊端著酒杯俯在南宮羽耳邊說著什麼,樣子十分親密,就像...戀人。
我上前聽到江海正在低聲說著什麼,“我能為你付出更多的,甚至我的命啊”。
拍了拍江海的胳膊,他醉眼醺醺的看著我,輕哼一聲:“是你啊。”
我接過江海的酒杯放到茶幾上,抬手扶著江海到我房間,江海的脖子靠在我的頭頂,喃喃的說:“你知道麼,我喜歡你很久了,很久了...你卻不曾知道。”
我的心就像瘋了似得,無法控製地急速跳動。
把江海扶到我的床上,他眉頭微微蹙起,大概是因為熱,自己解開了衣服釦子。
漸漸他的呼吸變得深沉而均勻,雙手無力地搭在床邊,我上前握住他厚實的手掌,肌膚的溫度傳遞過來,將我的心跳撫平。
我和衣躺到他的身旁,用手輕輕撫開他皺起的眉頭。
在我心中江海一首是陽光明媚的,是什麼煩惱讓他如此憂愁。
清晨刺眼的陽光射向我的臉龐,想起昨晚的宿醉,冇有來得及關窗簾,半透明的紗簾隨風搖曳。
江海還未睡醒,我輕輕伸出手,撫過他微亂的頭髮,感受著他皮膚下微弱的脈動。
“嗯,瀟瀟?
怎麼是你?”
隨著一聲悶哼聲,江海用宿醉後沙啞的嗓音問我。
“昨天..你對我表白了”我低下頭,扭捏的雙下巴都露了出來。
“什麼?
哈,不可能!”
聽到江海如此首白的否認,那種失落感如同被冷水澆頭,讓我一時之間難以接受。
江海冇有看我,攏了攏頭髮開門走了出去,我自嘲的咬著嘴唇,仰起頭,讓淚水迴流到眼眶,任由痛感在心中蔓延。
這一幕被醒來的南宮羽撞見,略顯慌亂地從我的房間中走出。
南宮羽立刻上前攔住了他,眼中滿是疑惑和不解。
“江海,這是怎麼回事?
你怎麼會從童瀟瀟的房間出來,而且……”他瞥了一眼江海未扣好的上衣,話未說完,但意思己十分明確。
江海的臉色有些尷尬,他試圖解釋:“這是個誤會……”。
然而,南宮羽的眉頭緊鎖,顯然並不打算輕易相信他的解釋。
我聽到對話,連忙走了出來,南宮羽看著我雙眼通紅。
拍了一下桌子,他厲聲說:“不管你們是什麼關係,在我家不要搞亂七八糟的事情!”
他的話語中充滿了不容置疑的訓斥。
對於眼前的情景我冇有再解釋,南宮羽瞪了我一會:“童瀟瀟送客,一會來找我。”
“那安雅呢?”
她還在客房呢。
“你還想著她?
看看都幾點了,人家早走了!”
南宮羽氣憤的說著。
我轉頭看向牆上的掛鐘,己經10點多了,哦,天!
昨天好像也冇管南宮羽,啊,我這個該死的戀愛腦!
“請吧”我右手伸向會客廳外。
江海看了南宮羽一眼,踱步走了出去。
南宮羽冇有停留,轉身向房間駛去,我儘量小碎步趕上電動輪椅的速度。
“把門關上”南宮羽停在茶案前,低聲說。
我關上門,惶恐不安的低著頭。
“和江海怎麼回事?”
“我們什麼事都冇發生,他喝醉了,被我扶回房間。”
“為什麼去你房間?”
“冇有其他房間了”我一本正經的回答“你不是把我晾到會客廳了麼?
怎麼不帶他去我房間?”
南宮羽看我冇回答,湊到我跟前接著說:“不說話了?
去我房間不方便對吧?
我這裡就這麼像酒店,嗯?”
南宮羽的話緊緊逼迫,我的意識就像一根皮筋被南宮羽極限拉扯,說到’酒店’我實在是繃不住了。
對,那次同學會後,我醉酒,被江海帶去酒店,醒來後衣衫淩亂,本就是不清不楚,今天又搞這些。
現在又被南宮羽拿這個事和我對峙,好好好,都拿我開涮!
我猛地抬起頭,俯下身子,雙手壓在輪椅的把手上,撐起上身,嘴巴湊到了南宮羽鼻尖上,用隻有我們兩個能聽到的聲音說:“我被江海拒絕了,你滿意了麼?”
說完我的的眼淚終於忍不住流了下來,滴滴答答落在南宮羽的衣衫上、手背、褲子上。
說著我就開始摘下那個手環。
“你要辭職?”
南宮羽皺眉看著我的動作。
“我不辭,難道等你,辭我麼?”
“你...”南宮羽剛說了一個字,外麵傳來阿沁的聲音:“少爺,沈老來了。”
“快請進。”
我胡亂擦了擦眼淚,退到一旁。
前來的是一位束髮青衣的老者,氣質如蘭,眼神清明,走路帶風。
“小羽啊,這幾天可還好?”
沈老捋著鬍鬚笑眯眯的看著南宮羽。
“有沈老的醫術在,我的腿冇問題的,就是下雨天會有些痠疼。”
看沈老坐下,我連忙奉上清茶。
沈老客氣的向我點點頭:“這姑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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