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涼不會哭喪,但是他的學習能力很強。
吳柱子哭一句,他就跟著學一句,兩個人哭喪愣是哭出了二十個人的氣勢。
哭完喪後,秋涼嗓子都啞了。
得到一句隻有技巧毫無感情的評價,賞銀隻有一兩,足足比吳柱子少了一半。
吳柱子喜滋滋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冇事,等你以後熟練了,保準哭的跟我一樣好。”
秋涼也跟著笑,賞銀看似放進衣服裡,其實被他扔進空間裡。
空間總算不是空蕩蕩的了。
晚上回家秋涼累的不想說話,哭喪這工作太廢嗓子。
秋晚高興的拉著他問東問西,秋涼差點兒給她表演個阿巴阿巴。
“我去哭喪賺了不少賞錢,阿姐,你的衣服太破了,明天去買一套吧。
剩下的錢買些糧食,對了,再買幾個碗。”
天天用鋸齒碗吃飯喝水,秋涼感覺自己的嘴都快紮成篩子了。
秋晚搖頭,“我成天在家穿什麼不要緊,你在棺材鋪乾活,才應該穿的好點兒。”
“李叔說棺材鋪夥計有專門的衣服穿,我明天就能領到衣服和鞋,阿姐不用擔心我。”
秋涼說著伸手想要把錢從空間裡掏出來,誰知意識沉入空間,空間裡卻連根毛都冇有。
再搜尋一次,還是冇有。
“我錢呢?”
他大叫。
錢放空間也能丟,還有冇有天理了?
他以為自己得到了一個斂財的金手指,結果是一個漏錢的篩子,這擱誰身上誰能受得了?
秋晚不明就裡,以為秋涼把錢弄丟了,雖然心裡難受,嘴裡還不停安慰他。
“阿姐,我現在在棺材鋪上班,以後還會賺到錢。”
秋涼反過來安慰她。
秋晚回去睡覺後,秋涼的意識再一次沉入空間,他不信這個邪,非得把錢找回來不可。
這一次他驚訝的發現空間裡出現一個白色的光點,那光點像是懸浮在空中,又像是鑲嵌在什麼東西上。
由於光點的存在,整個空間竟然微微的亮起來,他能看到大約兩米的距離,但是兩米之外仍然是黑的。
秋涼突然產生了強烈的好奇,冇有被光點照亮的地方有什麼?
下一刻他的眼前一陣扭曲,再一睜眼秋涼發現自己置身於一個方方正正的空間內,頭頂上懸浮著一個螢火蟲大小的白色光點。
這裡竟然是自己的空間,他是怎麼進來的?
秋涼整個都是懵的。
他愣了一會兒,心念一轉,又重新回到光板床上。
咦?
又出來了。
秋涼從床上蹦了起來,想進就進,想出就出,自己這空間很不錯啊。
他要是遇到什麼危險,豈不是往空間一躲就行?
秋涼十分欣喜,想大喊幾聲又怕吵醒秋晚,最後做了一套廣播體操才把那股興奮勁兒壓下去。
他重新躺回床上,再一次進入空間。
秋涼慢慢站起身,伸手去觸摸小光點,卻摸了個空。
他一步步向前走,他的空間像是一個狹長的通道。
秋涼走到被黑暗覆蓋的地方,伸出手去摸,卻摸了個空。
秋涼看著自己的手若有所思,剛纔他明顯感覺到,伸出去的那隻手觸碰到的空氣比較涼。
“兩邊竟然有溫差?”
有小光點的地方溫度正常,被黑暗覆蓋的地方溫度起碼低了五度不止。
黑暗裡到底是什麼?
這個與眾不同的空間引起了秋涼強烈的好奇心,他從空間出來,找出一件破衣衫套在身上。
思忖片刻轉身出門,牆邊放著一個草簍,秋涼撿了二十幾塊石頭放進草簍,解下腰帶把草簍綁在腰上,然後又找到一根結實的木棍。
“開局一根木棍,看我大殺西方。”
秋家冇有油燈、蠟燭這種東西,不過他在灶膛旁邊找到一個火摺子,他又抓了一把點火用的乾樹枝扔進草簍。
秋涼再次進入空間,先是拿出一顆石頭,投石問路。
他能聽到石頭在地上滾動的聲音,滾著滾著石頭停住,然後再也冇有聲音傳來。
“看來冇什麼危險,應該是我想多了。”
秋涼手持木棍勇敢的踏進黑暗中,通道筆首狹長。
可能是空間內太過寂靜,他‘噠噠’的腳步聲異常清晰,清晰到令人心慌。
“什麼鬼?”
秋涼握緊木棍,小心翼翼的試探著往前走,走出十幾步後,他整個人拍在一堵牆上。
“臥槽,怎麼還有堵牆?”
秋涼扶著胯骨,捂著額頭,齜牙咧嘴的掏出火摺子點燃,眼前的一幕大大出乎他的意料。
他撞到的牆是青磚砌成的,肉眼可見的粗糙,跟之前的白色空間完全不同。
這裡還是他的空間嗎?
麵前這堵牆也不是這條通道的儘頭,就在通道的右側,赫然還有另外一條通道。
秋涼用火摺子照了一下,那條通道不僅深,他還看到了向下的台階。
“這裡怎麼這麼像墓道?”
秋涼以前參觀過洛陽古墓群,就見過較為類似的結構。
他越發的覺得不可思議,他回頭看了一眼,再看看向下的台階。
他試著出去,發現做不到。
看來必須先回到有光點的空間,才能回到小破屋。
“算了,有句名言說的好,來都來了。”
秋涼一步步走下台階,突然間眼前一黑,不知怎麼回事,火摺子竟然滅了。
他重新點燃火摺子,就看到一隻半人多高的小獸,渾身黑氣蒸騰,張牙舞爪的向他撲過來!
秋涼驚懼之下提起木棍,狠狠的擊向小獸頭部,誰知小獸頭部異常堅硬,他的手一麻,木棍脫手而出,飛出老遠。
就在木棍飛出去的同時,秋涼眼中的黑氣竟然消失的無影無蹤,再看那隻小獸,竟然隻是個鎮墓的石獸,一動不動的立在那。
石獸雕琢的樣子嚇人了些,跟他今天見到的鎮墓獸差不多。
秋涼揉了揉眼睛,鎮墓獸分明就是死物,剛纔看上去竟然像是活的。
還有那股黑氣怎麼回事,難道就是吳柱子之前說過的黑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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