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啊!”昏暗中,我看不清田甜的臉,隻看到她與怒吼連連的紅衣鬼翻滾著進了警局。
哐噹一聲,警局的大門就關上了。
“田甜!”我用力踢打著門,門衝裡麵關死了,怎麼也打不開。
“沈浩,走啊。”田甜淒慘的大喊我。
“你還愣著乾嘛,快走啊。”白冰回來顫抖著抓著我的手,想要拖我出去。
“不行!”我這時候也犯了倔脾氣,衝著大門直喊:“田甜,要死咱們一起死!”
然後,我用肩膀開始用力的撞門。
白冰氣的歎了口氣,跺了跺腳,無可奈何的跟我一起撞門。
我感激的看了她一眼,惡婆娘雖然凶,但至少還算有情義。
“沈浩,你真是個大笨蛋,誰讓你回來的。”
砰的一聲,門開了,田甜像風一樣捲了出來,拉著我和白冰就往門外跑。她的手依然的那麼冰冷,但我的心裡卻無比的溫暖,邊跑邊看著她蒼白的側臉,這一刻我完全忘記了恐懼,眼中隻有她淒美的容顏。
出了警局,雖然快一點了,但路邊還有不少的士,我拉開車門,伸手將那的士司機拽了下來,招呼田甜和白冰上車。
“你,你們乾嘛。”那司機還冇回過神來,“警察辦案!”我一踩油門發車往前趕去。
現在紅衣女鬼已經徹底被我三人激怒了,我往後麵一看,紅色的長裙像風一樣捲了過來,看樣子是不死不休了。
“沈浩,你往東湖路方向走!”田甜在副駕駛的位置提醒我。
我點了點頭,一踩油門往東湖路狂奔而去,“田甜,你怎麼來了?”
“我本來想下午來的,可是李子文不讓我走,還好來得及時,要是你被害死了,我也不活了。”田甜有些哀婉道。
我心中暖洋洋的,說不出的溫暖,側臉一看,田甜正滿臉甜蜜的看著我。
“我說,你倆彆親親我我了,都追上來了。”白冰有些焦急的在後座提醒我。
我往後視鏡一看,果然,那死娘們又追了上來,血紅的婚紗在半空揮舞,已經近在尺伬了。
“拐,往左拐。”田甜指揮道。
左拐是一條偏僻的小道,我從小在江東長大,卻從來不知道還有這麼一條街。
街道彎彎曲曲,要不是哥技術好,肯定就折在了,隻是這樣一來,紅衣女鬼已經追殺上來了。
哐噹一聲!後排的玻璃被戳爛,白冰的頭髮被女鬼給抓住了。
我連忙一個急刹車,那鬼被這麼一磕,往後一滯,白冰總算是脫險了。
下車,田甜冷靜的招呼我,領頭往街道的另一頭跑去。
我邊跑邊衝街坊們大喊:“有鬼,救命啊。”
冇辦法,兩個女生矜持,隻能我不要老臉扯嗓子了。
往前走了二十多米,臨街的地方,有一間棺材鋪的門突然打開了,走出來一個大約五十多歲的中年人,滿是滄桑的國字臉上留著粗硬的絡腮鬍須,“你們鬼叫什麼!?這城裡哪那麼多鬼啊!”
“真的!真的有!老爸,你快幫幫我們吧。”隨著男人的出現,田甜似乎一下子來了力氣,拉著我的手,欣喜的躲到了中年人的身後。捂著胸口,大口大口的喘起了粗氣,彷彿這個木匠師傅能給她莫大的安全感。
老爸?我嘟噥了一聲,田甜耳朵尖,衝我眨了眨眼,“笨蛋,是老闆,不是老爸,豬耳朵。”
我心想都啥時候了,這丫頭還能笑得出來,真把這木匠都天師了。
紅衣女鬼緩緩落了下來,衝著木匠陰森森道:“誰攔我,誰就得死。”
她這一笑,稀爛的臉上蛆蟲直掉,冇嚇死個人,按理來說,頭七的時間,也不會爛成這樣吧,真是噁心。
“塵歸塵,土歸土,煞鬼作惡,斷不可留。”說到這裡,木匠師傅一抬手,一個閃著寒光的物件衝著那死鬼的麵門電射而去!
我一看,這木匠似乎還真懂兩把刷子,還真的是民間有高人啊。
怪不得瞎子常跟我唸叨,說我嘴賤,出門說話的時候注意點,手藝人不能胡亂得罪,尤其是木匠。據說木匠這一行有一種老祖宗魯班傳下來的厭勝之術,一個有本事的木匠比陰陽先生還牛逼。
紅衣女鬼慘叫一聲,胸口已經多了一個錐子,黑色的陰氣高壓鍋噴氣似的,呼呼的冒。
不過它此時已經完全失去了理智,怪嘯一聲,往木匠撲了過來。
木匠冷哼一聲,從腰間摘下一個一頭是線軸的木頭盒子,上麵纏著的線很粗,隨手拉住線頭從那木頭盒子裡往外一拽,繩頭一甩,好像用鞭子一樣,在鬼東西的胸口上狠狠的抽了一下。
那個被手槍亂射都冇有絲毫反應的鬼東西居然被這一下抽的慘叫,整個身子向後飛退了三四步。
那個木頭盒子,應該就是木匠們彈直線用的墨鬥了,隱約記得在當年香港殭屍片裡,英叔經常用墨鬥這東西來收拾殭屍。
說是在古代,木匠的尺,墨鬥等有正的意思,所以就有一正壓百邪之說。另外如福也有“伏”的意思尤其對屍體之類的怪物有特效。
一擊得手,那位木匠師傅乘勝追擊,雙手一繞,把墨鬥線繞出一個圈,向著那鬼東西的頭套了過去。說也奇怪,看似柔軟無比的墨鬥線,繞出來的圈卻並冇有隨著木匠師傅的動作而散掉。
紅衣女鬼捱了一下,也知道這個墨鬥線的厲害,急忙閃身躲避,卻冇想到木匠師傅手指一鬆,原本被弄成一個圈的墨鬥線又恢覆成了一條線,斜斜的抽在那鬼東西的肩膀上。
“啊!你們不得好死!都得給我陪葬。”再次被墨鬥線抽中,紅衣女鬼嘶吼了一聲,好像打了雞血一般,身上的裙襬如亂蛇纏了過來。
“不自量力!”木匠師傅手中墨鬥線連揮,將裙襬割得粉碎,紅衣女鬼猶如被亂鞭抽中一般,渾身上下皮開肉爛,木匠手腕一抖,就用捆住了紅衣女鬼。
就在木匠師父全神貫注對付女鬼的同時,橫裡一個小孩撲了過來,照著木匠的大腿就是狠狠的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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