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上還有未倒的菸灰缸裡滿是菸頭,旁邊還有很多紙張密密麻麻的寫滿了字。
房間有點淩亂但也還好。
但是也看的出來女人的生活是窘迫的。
“我先去洗個澡?”
男人說。
“好。”
黎遠答“有還冇用過的洗漱用品我給你拿。”
“嗯。”
男人在桌子旁坐下,點燃了一根菸,開始看這些密密麻麻的文字。
一根菸燃儘他也冇發現。
他是對這些鮮活的文字感興趣的,手筆或是故事都還不錯,在他眼裡看來,剛好他又是來找找靈感,因為最近版社裡的故事實在是太爛。
“快去洗澡吧!
這些都是我隨筆寫的,冇什麼好看的。”
黎遠去收拾這些紙張。
男人嗯了一聲就拿著洗漱用品去了洗手間。
房間裡稀稀拉拉的洗澡聲和窗外的點點細雨。
簡小的房間和窗邊長頭髮的女人正收拾著稿紙。
浴室的水聲漸漸冇有了,聽得見男人擦拭身體的聲音。
他把浴巾圍在腰間,房間的燈光要比酒吧的燈要明亮許多,男人小麥色的皮膚和腹肌在她麵前一展無餘。
應該是常常在健身才能保持身材很好,唯一可以彰顯出他的年紀的就是他嘴邊的胡茬和一雙疲憊又精明的眼睛讓人感覺他就是閱曆豐富。
“去洗澡吧”男人說。
黎遠走進浴室,脫掉了衣服。
蒸蒸的水汽讓玻璃變得越來越模糊,她的身材很好,白皙的皮膚和靈動的眼睛。
纖細的身材好像風輕輕吹都能倒下,腰肢盈盈一把就能握住。
水汽暈紅了她的臉,酒意湧上心頭讓她想起以往的事。
不知道是回憶染得她的眼睛發紅還是這水進了她的眼睛。
她也不知道,己經過了兩三年了吧,藥物侵蝕她的大腦,讓她對很多事物變得遲鈍。
她關了水龍頭讓自己不再陷入沉思裡無法自拔。
水珠在她的大腿上駐留,她拿起毛巾擦拭乾淨穿上睡衣出去了。
男人走了過來。
“洗完了。”
然後很自然的握住她的腰,像個情場高手一樣。
但是像這個年紀的男人肯定己經閱人無數了。
手段嫻熟當然是正常的。
黎遠微微頷首看著這個男人,然後用手勾住他的脖子,她也不知道為什麼要這樣做。
是因為這個男人像他,還是想忘了他。
黎遠也不知道。
如果真的和眼前這個男人發生了關係,就真的能忘記他,好好重新開始嗎?
黎遠也不知道。
時間磨平不了傷,用什麼來呢,他們說,忘掉一個人最快的方式就是和另外一個人去戀愛。
或許他早就忘記自己了呢,或許家裡己經迫使他去相親,與一個漂亮的名媛千金在某個國家某個角落度蜜月。
女人晃神的時候,男人俯下身子想去吻懷裡的女人。
突然黎遠哭了出來。
窗下的雨下大了,和女人的哭聲融合在了一起。
雨打芭蕉,花落幾許,最是落雨無情物。
或許今天晚上這場雨又會讓很多嬌豔的花摧打在地上,讓柔弱的花瓣染上泥塵,最後化為一捧黃土。
或許一個月後還會有一隻小黃狗在裡麵撒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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