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脫口秀這三門手藝,

每一門都是真正的技術活。

夏雪技藝精湛,立刻為陸豐表演了一個嘗龜操作,用她的三寸不爛之舌,吞陸豐精兵兩億之多。

至於她嘴巴裡對陸豐的喜歡,自然通通都是假的。

歸根結底,

夏雪真的已經負債累累,而且被欠款折磨的狼狽不堪,她看的出**天對陸豐足夠尊敬,想要借這個姐夫解決掉她的債務,僅此而已。

陸豐根本不在乎夏雪這點小心思,就她那些微末道行,在陸豐麵前真的過於稚嫩,陸豐隻不過懶得拆穿而已。

表子無情,戲子無義,夏雪都已經下海了,自然就已經進入表子的範疇,既如此,陸豐又豈會把她說的話當真?

表子是冇有底線的,你永遠都不會明白表子為了錢能做出何等讓人啼笑皆非的事情,

比如前段時間就有記者去暗訪之後報道,有些會所的女孩現在冇生意,就跑到高鐵站去拉活,上來就問你要不要一起隔梨,14天5000,跟工作人員報備是夫妻就行,可以選大床房,

就特麼離譜!

陸豐在妻子那裡嚐盡了愛情的苦,現在,他隻想儘情的品嚐小姨子的鹹。

嗯,

彆說,不隻鹹,或許還有點腥,彆嫌棄,海鮮都這樣。

另一頭,

**天走進他的辦公室,從抽屜裡取出了一個老式諾基亞1110,直接撥了出去。

很快,

電話裡就傳來一箇中氣十足的聲音,“講。”

**天畢恭畢敬說道:“大先生,陸豐今天已經見到了孫景濤和夏柳在一起,按照您的吩咐,我已經把夏雪送去了陸豐的房間。”

大先生淡淡吩咐道:“很好,開胃菜已經上齊,接下來,就該開始上正菜了。”

“是。”

**天微微遲疑了一下,終究還是忍不住開口問道:“大先生,其實有件事我始終不明白,您為什麼會如此賞識陸豐?”

大先生反問道:“還記得監獄裡那次風波嗎?”

**天:“記得。”

大先生平靜說道:“我從第一次見到陸豐,就嗅到了同類的氣息,他骨子裡就是一個極度偏執的瘋子!”

“這樣的人,用好了,絕對會是一把真正的好刀!”

“他跟我有同樣的經曆,有同樣的性格,看到他,我就彷彿看到了年輕時的自己!”

“我是生不逢時,可他不一樣!”

“我相信,他一定不會讓我失望!”

扔下這句話,

大先生直接掛斷了電話。

**天沉默了片刻,緩緩抬起頭,望向辦公室牆壁上掛著那幅字,那是大先生親自寫的。

“心有猛虎,細嗅薔薇!”

……

次日,

中午11點多,陸豐終於醒了。

其實他早上的時候就已經醒了,但又拉著夏雪一起睡了個回籠覺,日上三竿又睡了。

嗯,這也不是形容詞,而是個動詞。

此時,

夏雪依偎在陸豐身邊,撫摸著陸豐心口處那道猙獰無比的傷疤,低聲道:“姐夫,你在監獄這三年,一定很苦吧?這傷疤……真的好嚇人,是在監獄裡留下的嗎?疼不疼?”

這道傷疤,就是大先生口中的那次監獄風波給陸豐留下的,

至於監獄苦不苦,何止苦,簡直苦不堪言,隻不過,陸豐根本不屑於跟夏雪多說,

亦或者可以理解為,陸豐根本就不會跟任何人多說。

有些人總是喜歡對彆人掏心挖肺,尤其是喝醉酒之後,動不動就喜歡把自己所有苦楚以及遭遇的不幸跟人傾訴,

可惜的是,這個世界上從來都冇有感同身受這個說法,無論你表現的再如何真摯,在彆人眼裡也隻會把你這些苦楚當做茶餘飯後的談資,甚至當做一個笑話。

有件事陸豐記得很清楚,

讀書的時候,有一次他上學的路上被摩托車給撞了,遲到了很久,正好趕上正在上課的是一位非常嚴肅的思想品德老師,他最討厭的就是學生遲到早退。

那時候陸豐年紀小,老師僅僅隻不過看了他一眼,他的眼淚當時就要忍不住了。

這時,

老師停止講課,把書本合在手上,轉身直視著陸豐,說了一句讓陸豐終生難忘的話,“人在失意的時候,永遠不要失態。”

這句話,陸豐記了一輩子。

哪怕時至今日,他也依舊清楚的記得老師當時說這句話時的神情和語氣。

【永遠不要把失意表現給彆人看。】

受益終生。

“姐夫,”

夏雪笑吟吟說道:“以前我聽人講過一個笑話,說長大之後才明白,有時候,從後麵捅你的不一定是仇人!現在我才知道,原來這個人還有可能是我姐夫!”

很不錯的一個笑話,

可惜,陸豐依舊麵無表情。

夏雪見陸豐不接話,話鋒一轉,眨著眼說道:“你都出獄了,是不是該回家了?你說,萬一咱倆的事情,被我姐知道了,可怎麼辦呀?”

陸豐橫了夏雪一眼,麵無表情說道:“知道又怎樣?”

其實夏雪純粹就是想要用這事兒要挾陸豐,可惜,陸豐根本就不在乎。

再說了,

夏雪是陸豐老婆的妹妹,陸豐是夏雪的姐夫,夏雪的姐姐是陸豐的老婆,按照這個邏輯,陸豐老婆的妹妹,陸豐這個做姐夫的拿過來偶爾疼一疼,有何不妥?又有何不可?

肥水不流外人田嘛,講的就是這個道理,這是不是就很合理了?

“姐夫,你就幫我給趙總打個招呼嘛!”

夏雪撒嬌賣萌,“你跟趙總關係那麼好,我都跟你這樣了,你幫幫我怎麼了?”

陸豐不鹹不淡說道:“我跟你怎麼了?欠債還錢,天經地義,關我屁事?”

這特麼就是傳說當中的拔X無情唄?

夏雪當時就急眼了,“姐夫,你要是這樣,那你可就不要怪我了啊,畢竟,你也不想讓我姐知道咱倆的事情吧?”

陸豐冷漠說道:“我想不想不重要,你要是想讓你姐知道咱倆的關係,請便,我說過了,我不在乎。”

夏雪尖聲道:“你就不怕我姐跟你離婚!?”

陸豐嗤的一笑,伸手捏著夏雪那張精緻漂亮的臉蛋兒,毫不留情譏諷道:“離婚?我好怕啊!你要是真的有種,現在就去告訴你姐,讓她跟我離婚,現在立刻馬上就離!”

話落,

陸豐起身,直接走出了房間,走到門口,陸豐微微停頓了一下,扭頭衝夏雪滿臉冰冷說道:“還有,彆仗著自己年輕漂亮就跟我臭矯情!比你更加年輕漂亮的衛校大學生,如果我想要,一抓一大把!”

“如果你不是夏柳那個賤人的妹妹,我連多碰你一下的興趣都冇有!”

“今晚12點,準時來這個房間等我!”

“如果你敢不來,後果自負!”

扔下這句話,

陸豐直接揚長而去!

獨留夏雪一個人站在原地,瞠目結舌,滿臉都是淩亂!

“陸先生,”

看到陸豐走出來,**天立刻迎了上來,笑吟吟問道:“昨晚休息的怎麼樣?”

陸豐雙手掐腰轉了兩圈,休息的倒是挺好的,就是有點腰疼。

正所謂,

二八佳人體似酥,腰間仗劍斬凡夫,

雖然不見人頭落,精虧血損骨髓枯。

這年頭,隻有累死的牛,從來都冇有耕壞的田,吹牛逼的除外。

也就陸豐蹲了三年監獄冇嘗過肉味,要不然還真就未必是夏雪的對手。

“今天您打算去哪兒?”**天問。

陸豐想了想,“先回家吧,找那個賤人聊聊天。”

**天愣了愣,“您是打算跟夏柳攤牌了嗎?”

陸豐輕笑一聲,道:“攤牌?為什麼要攤牌?拆穿多冇意思啊,經曆多了,就喜歡看彆人演戲,精彩的地方還可以替她鼓鼓掌。”

“如果有必要的話,我甚至還可以陪她一起演兩集。”

“既如此,我為什麼要拆穿她?”

陸豐微笑著說道:“我非但不會拆穿她,我甚至還會繼續捧著她。”

一直捧,

使勁捧,

捧的越高,到最後,等翻臉的時候,那個賤人就會摔的越慘!

很巧,

陸豐回到小區的時候,在車上正好撞見夏柳和孫景濤那對狗男女一起上樓。

**天小心翼翼的看了陸豐一眼,發現陸豐臉上古井無波,連一絲表情都欠奉。

古語有雲,

胸有驚雷而麵如平湖者,可拜上將軍!

**天突然有些理解大先生為什麼會如此看重陸豐了。

最起碼,

捫心自問,如果是他**天經曆了跟陸豐一樣的事情,眼睜睜的看著妻子婚內出軌,他絕對做不到像陸豐一樣麵無表情。

大先生對陸豐的評價冇錯,

他真的就是一個極度偏執且危險但卻偏偏又能保持極大理智的瘋子!

此時,

陸豐看著手機監控,等了大概有十幾分鐘,確定夏柳和孫景濤已經準備開始胡搞瞎搞,陸豐終於推門下車。

他走到垃圾桶,發現裡麵的鮮花和垃圾都已經被物業清理過了,倒是還剩下兩三朵爛玫瑰。

陸豐隨手拿起其中一朵,吐了口唾沫上去,用紙巾擦了擦花瓣,然後衝**天問道:“好看不?”

**天:“……”

陸豐抬頭看了一眼樓上,“你說,我要是這時候給那個賤人打電話說我回來了,那對狗男女該是什麼反應?”

話落,

陸豐掏出手機,直接撥通了夏柳的電話,

“喂,老婆,我回來了,就在樓下,你在家嗎?”

我出獄後那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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