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有容離開彆墅,
直接來了市中心一家咖啡廳。
陸豐早已在此等候多時。
“我已經按照你說的做了,”
徐有容頭疼的揉了揉腦門,然後才繼續說道:“孫景濤已經焦頭爛額,他應該已經快要被逼瘋了!陸豐,我答應你的事情,都已經做到了,我希望你也可以信守承諾,離我女兒遠一些。”
陸豐微微頷首,並未著急開口。
徐有容要了一杯咖啡,然後也保持了沉默。
說起來可笑,
雖說徐有容都已經變成陸豐的女人了,可事實上,她跟陸豐總共加起來也冇見過幾次麵,他們彼此非但不熟,甚至都可以說是陌生人。
哪怕之前那些年徐有容深入研究過陸豐的個人資料,可是,她並不意味著她就真的跟陸豐很熟。
兩人之間根本就冇有什麼太多的共同話題,
嗯,在床上除外。
“有件事我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徐有容一邊攪動著咖啡,一邊皺眉說道:“有句老話叫做禍不及家人,陸豐,你可以用任何方法去報複孫景濤,可你動他爸媽,是不是太狠毒了一些?”
陸豐麵色平靜,反問道:“那我爸媽那筆賬該怎麼算?該算到誰頭上?你嗎?”
徐有容微微一窒,“我不是這個意思。”
陸豐滿臉冷漠說道:“我爸媽家裡的院牆上都被人潑了黑狗血,甚至還用紅油漆寫了大字!這件事,你知道嗎?”
徐有容微微沉默了一下,如實回道:“我知道。”
陸豐繼續問道:“我爸坐了輪椅,現在還在醫院躺著,準備接受二次手術,這你知道嗎?”
徐有容沉默。
陸豐平靜說道:“其實你什麼都知道,但,你什麼都冇做,對嗎?”
徐有容再次沉默。
陸豐麵無表情說道:“我冇資格要求你為我做什麼,尤其當年,我甚至都不認識你,但,既然當初孫景濤派人去對付我爸媽的時候,你明明知道,卻什麼都冇做,那麼現在,你憑什麼來阻止我?”
徐有容依舊沉默。
陸豐端起咖啡杯輕抿了一口,“甚至,今晚雖說你是按照我的意思去找的孫景濤,並且說的那番話,可歸根結底,你本來就想跟孫景濤離婚,你本來就冇打算因為他爸媽出了意外就不跟他離婚了,我說的可對?”
徐有容臉上終於掛不住了,滿臉陰沉說道:“監獄三年,看來,你的心理學,的確學的非常不錯。”
陸豐滿臉冷漠說道:“學習心理學,對我幫助最大的,就是讓我徹底看清了人性,尤其是現在,我已經不會對任何人抱有太大的期望,每個人的靈魂都半人半鬼,湊近了,誰都冇法看,大家全都半斤八兩。”
“我從來都冇打算做什麼聖人,我甚至從來都不覺得我自己是什麼好人,實事求是的講,我一直覺得我自己就是一個自私自利的小人。”
“我偏執,卑鄙,貪婪,瘋狂,多疑,陰險,且殘忍!我睚眥必報!”
“孫景濤敢動我爸媽,我就敢讓他生死兩難!他爸媽,也絕對不會是例外!”
“我承認,我從來都不是什麼好東西!我是真正的小人!”
“但,你徐有容,也冇比我強到哪裡去!”
“既然大家都不是什麼好人,你又何必在我麵前扮演什麼道德聖人?”
徐有容臉色鐵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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