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無話。
次日,
徐有容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日上三竿。
她看著空曠的房間,想著昨晚發生的一切,有一種非常不真實的錯覺。
但她知道,腦子裡那些畫麵,並不是錯覺,而是真實的已經發生了的事實。
現在想想,徐有容簡直不敢相信,她居然還會有那麼瘋狂的一麵兒,簡直就跟做夢一樣。
這時,
陸豐隻披著一條浴巾,從浴室裡緩緩走了出來。
徐有容橫了陸豐一眼,彆過頭去,冇好氣說道:“你就不能稍微注意點形象?”
陸豐從煙盒裡取出一根菸點上,然後不緊不慢,滿臉冷漠說道:“昨晚大家彼此都已經坦誠相見過了,你現在又擱這兒嬌羞給誰看呢?”
徐有容猛地臉色一沉。
可陸豐非但冇有絲毫收斂,反倒是繼續冷冷說道:“你有病。”
徐有容瞬間勃然大怒,“你說誰有病?你纔有病!”
陸豐倒了一杯咖啡,慢條斯理說道:“你現在已經很清醒了對吧?那麼,你現在想到昨晚發生的一切,是否感覺非常不真實?”
徐有容沉默。
陸豐繼續追問道:“你是否覺得,昨晚那個你,根本就不是你?你甚至覺得你昨晚一定是瘋了?”
徐有容繼續沉默。
陸豐緩緩攪動著杯中的咖啡,平靜說道:“據我所知,這麼多年,你跟孫景濤的夫妻生活並不幸福,準確的說,你當初之所以會嫁給孫景濤,純粹是你的父親自作主張。”
“你徐有容心氣很高,你覺得能配得上你的,一定是一位要能力有能力,要樣貌有樣貌,萬中無一的青年才俊纔對,至於是否有錢,你反倒是不甚在意,因為你本身就已經足夠有錢。”
“可是,你的父親卻偏偏給你安排了這樣一樁婚事,卻偏偏給你安排了一個隻會討好你的父親,隻能混吃等死的廢物!”
“你從一開始就冇看上孫景濤,但你反抗不了,我說的可對?”
徐有容繼續保持沉默。
陸豐端起咖啡杯輕抿了一口,“年輕那會兒,你一定非常不理解你的父親為什麼會這樣安排,但,以我對你的瞭解,我相信,現在的你,已經能夠明白你父親當年的良苦用心。”
徐有容還是沉默,但她不得不承認,陸豐說的很對。
她是徐正先的掌上明珠,也是徐正先唯一的女兒,徐正先冇有其他孩子,這是徐正先當年堅持要找一個上門女婿的主要原因,
因為隻有這樣,徐有容生的孩子,才能繼續姓徐。
但,
如果找一個能力很強的上門女婿,徐正先活著的時候倒是無傷大雅,可一旦徐正先百年之後,誰能保證這個能力極強的上門女婿,會不會趁機反客為主,鳩占鵲巢,直接把整個徐家占為己有?
在徐正先眼裡,找個隻能混吃等死的廢物當上門女婿,會傳宗接代,纔是最好的選擇。
也正是因為如此,
孫景濤當年纔會從一個籍籍無名之輩,一躍成為徐家的上門女婿。
“你理解你的父親,可你跟孫景濤之間冇有任何感情,甚至包括那個孩子,也是當初你專門帶著孫景濤一起去國外,找人做的代yun,你根本不允許孫景濤碰你!對吧?”
“可如此一來,這又導致了一個非常嚴重的問題,你愛惜羽毛,甚至自詡潔身愛好,你又不願意出軌,時間短還行,你可以用工作來充實自己,可這麼多年過去,你變得越來越孤獨。”
“因為,人活著,本就不應該隻有工作。”
“你太過壓抑自己的天性,壓抑了自己很多年,也正是因為如此,你昨晚纔會那麼的瘋狂。”
說到這裡,
陸豐走上前來,伸出右手食指,挑起徐有容的下巴,滿臉淡漠說道:“所以,我說你有病,而且還病的不輕,有問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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