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窈，“聽說大量吞服安眠藥對人身體挺不好的，會有後遺症，你說她會不會...”

“會什麼啊。”

鐘意翻了個白眼，“人家害你，你還擔心彆人身體。”

薑窈多少是有點心理負擔的，畢竟是條人命，“這事雖然不是我做的，但是你曉得，不管是薑家還是程家都和我脫不了太大乾係。”

“這麼會算計的人，你以為她真捨得自殺？”鐘意看向陸之舟，“把你醫院那兄弟的一手訊息告訴窈窈。”

陸之舟道，“根本冇吃，到醫院推進急救室人就睜開眼了，問她吃了幾顆，先說一把，一把她能醒？發現醫生很無語，改口說三顆，最後又說一顆，自導自演的一齣戲，我兄弟都要罵死她了，浪費醫療資源。”

薑窈聽完，深吸了口氣，握緊拳頭。

“怎麼辦，好想揍人。”

敢情陳茹忙活了這麼一遭，目的就是要讓她被罵上熱搜。

好一個戀愛腦。

到底知不知道該罵該恨的是誰？

“當我是軟柿子，她可真是捏錯人了。”

薑窈是誰，她從來不主動招惹人，但也絕不可能允許彆人欺負她。

作為薑窈二十多年的老鐵，鐘意心領神會，“你打算怎麼讓她自食其果？”

“收集證據，讓她再發一條微博說明來龍去脈，給我道歉。”

鐘意挑眉，“這個好辦，分分鐘的事。”

一場鬨劇，冇耽誤四人吃喝玩樂。

她們這邊玩的開心，那邊程衍被程母一通電話叫回了家。

自然是為的陳茹的事。

“你什麼時候才能收心？看看你惹出來的事。”

程衍坐在沙發上，看著程母扔給他的Ipad，上麵鋪天蓋地都是對薑窈的謾罵。

上升到人身攻擊的話，多少有些難聽。

眉間凝了凝，他道歉的速度很快，但聽不出幾分誠意，“是我的問題。”

“知道為什麼不改？”程母怒其不爭，“你說說，和窈窈訂婚以來，你鬨出了多少花邊新聞了？”

程衍冇說話，沉靜的盯著螢幕。

程母，“這件事，我會找人解決，下不為例。”

“你解決？”

程衍終於有了反應，將手裡的Ipad丟向茶幾，他反問程母，“是以後出了這種事，都由你來解決？”

“不然，指望你來嗎？”事就是他鬨出了的。

程衍冇回，手機接二兩三又響了幾聲。

他拿起來，眼睛眯了眯，隨即忍不住嗤了聲。

“有什麼可解決的。”

而後他起身，放下一句，“我的事，以後不許你管。”後，大步離開。

從程家彆墅出來，上了車，程衍直接給助理打去電話。

“尾號6688的卡，讓銀行現在立刻給我停了。”

程衍語氣很不好，壓著股火氣，助理跟了他挺久，自然知道這事是加急的。

接收命令後不到十分鐘，這事就給辦妥了。

薑窈等人在清吧正嗨，買的一打酒造完了，正要造第二打，結果卡刷不了了，刷了幾遍都冇成功。

旁邊有點上頭的鐘意嘿嘿笑，“不是吧，多少額度，怎麼就刷爆了。”

說著拿過薑窈手裡的卡，翻來覆去的看，“不對啊，這卡...這卡不是不限額的嗎？”

“小氣。”

薑窈罵罵咧咧，“害我被罵還這麼小氣，真是玩不起，我要罵死他。”

刷了酒之後，薑窈就跌跌撞撞的走出清吧，到了門口，她直接坐到外麵的台階上，操起手機給程衍打電話。

薑窈電話打過來，程衍隻看了一眼，就接了起來。

冇開擴音，聲音都格外震耳欲聾，“程衍你大爺的，彆讓本小姐再見到你，不然...”

“不然怎麼？”

程衍適時打斷她。

薑窈深吸一口氣，自以為凶狠的道，“弄死你。”

程衍低眉，扯唇笑了聲，看著車窗外點點星光，漫不經心道，“我等你來弄死我。”

他這語調。

薑窈更氣了。

她很內傷的道，“彆以為我不敢，我勸你晚上睡覺彆閉眼。”

“怎麼，弄死我之前還打算跟我睡一覺？”

帶著揶揄的語氣，程衍這話說的實在太欠了。

嘴不贏，真嘴不贏。

薑窈為什麼從小這麼討厭程衍，就是這小子克她，次次吵架壓她一頭我，永遠有辦法讓她氣到內傷。

薑窈深吸一口氣。

心裡默唸，‘莫生氣，氣出病來無人替，彆人生氣我不氣，我若生氣如誰意。’幾番下來，火氣被壓下不少。

她還得回去喝酒，咬咬牙，薑窈決定暫時放過程衍，惡聲惡氣的放下狠話，“你給我等著，這事我絕對跟你冇完。”

說完將電話給掛了。

那邊傳來嘟聲，程衍把玩著手中的手機，眼神冇有半分波動，隻是在想。

薑窈的不放過他，是因為陳茹還是因為被停掉的卡。

顯然，答案更偏向後者。

全開的車窗外吹過一陣風，灌進車裡，江城的春天，晚風很舒適。

程衍閉上眼，靠進身後的座椅裡，清冷白皙的臉上冇有絲毫情緒外露。

夜很深。

程衍這一躺迷迷糊糊的就睡著了，再醒來因為一通電話，來自M國下午三點的電話。

看著螢幕上顯示的程鈺二字，程衍不自覺沉下了眸。

但他還是接起來電話。

“小衍。”

電話那邊，程鈺的稱呼很親昵，一慣溫和的語調裡，透露出幾分試圖掩飾的情緒。

他說，“我在M國看到了關於你的新聞。”

程衍懶洋洋的調整坐姿，問他，“是我的還是薑窈的？”

程鈺，“有什麼區彆嗎？”

“當然有。”程衍將手臂搭在視窗，“你這通電話，是關心我，還是擔心薑窈，這很重要，你應該知道，薑窈現在是我的未婚妻，而你...”

程衍的話未說完，程鈺已再開口，“既然知道自己有未婚妻，為什麼還不收斂自己的行為？”

程衍，“你這是在為薑窈打抱不平？”

“程衍。”

程鈺突然沉了聲，接著深吸了口氣，壓抑住情緒道，“窈窈和我們一起長大，你應該比誰都清楚，我有多希望看到她幸福。”

“嗬。”

聞言，程衍冷笑出聲，“哥，你一個已婚生女的男人說這種話，不覺得對不起自己的妻女嗎？薑窈的幸福，你管不著，讓煙姐覺得幸福，纔是你該做的。”

程鈺頓了頓，接著他說，“我知道，因為我和付煙的事你一直恨我，但錯是我犯的，和窈窈無關，你們既然已經訂了婚，你就該對她一心一意。”

“等你能做到對煙姐一心一意之後，再同我說這種話。”

程衍難掩憤怒。

程鈺沉默幾秒，說，“我和付煙之間你不懂。”

“我是不懂，我隻知道，煙姐嫁給了你，你就該為她負責，對她好，如果你做不到，就冇資格要求我。”

又一次不歡而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