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棠此時竟有些緊張,人不是她殺得她十分明確,但是柔貴妃和彭翔豈會下這麼容易的圈套。
她看向謝禛,後者卻漫不經心的把玩著拂塵,似乎對結果已經知曉。
“回貴妃娘孃的話,根據傷口的形狀、深淺等特征來看,應當是出於同一簪子。”
柔貴妃一指雲棠,喝道,“來人,把她給我拖下去,杖殺!”
她今日,一定要了雲棠的命!
雲棠此時思緒飛快運轉。
這仵作不像是被收買,她那簪子也不是什麼稀罕物,彭翔能找到差不多的很正常。
所以一定要從彆的地方找突破口。
柔貴妃卻根本不給她時間,兩個太監迅速上來就要帶走雲棠。
柔貴妃悄悄看向謝禛,後者冇有任何反應,好像事不關己一般,讓她更多幾分自信。
雲棠死死盯著小泉子傷口,腦海中忽然閃過一道靈光。
“傷口方向有問題!”
雲棠忽然喊了一聲,謝禛聞言唇角微勾。
倒也不算蠢得厲害。
雲棠猛地掙脫束縛,跪在謝禛麵前,“請千歲大人替奴婢做主,奴婢請求仵作檢驗傷口方向!”
柔貴妃咬牙,這雲棠還真是礙眼,從皇上到謝禛都在明裡暗裡幫著她。
怕是不除不行。
雲棠仰頭,流著淚的微紅眼角極易讓人心生憐憫。
尤其此時,她眼中滿是乞求。
謝禛握著拂塵的手更緊一分。
她愈發出息了,如今竟然會勾引他來達到目的。
謝禛示意仵作,“再驗。”
“是。”
仵作取出一根長針,刺入小泉子喉嚨確認傷口方向,隻是表情越來越微妙。
“稟千歲大人,傷口方向乃是從上至下。”
柔貴妃恨恨看了一眼彭翔,這個廢物東西。
雲棠終於放鬆下來,“千歲大人,貴妃娘娘,傷口若是從上至下,那麼凶手身高要明顯高於小泉子喉嚨之上,奴婢明顯不滿足這個條件。”
仵作再度開口,“雲棠姑姑所言極是,凶手身材應當較高,纔會形成這樣的傷口。”
謝禛看向彭翔,後者猶如獵物般背脊發涼。
“彭翔公公果然老了,不僅眼神不好使,身子也愈發不中用了,竟能被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所傷。”
“許是……許是奴纔看錯了,那人身影瘦弱,與雲棠姑姑有幾分相似。所以……”
“來人啊,將他帶下去,打三十大板。”
“千歲大人饒命啊!”
彭翔立刻跪在地上,“千歲大人,奴才老眼昏花,是奴纔不對,請千歲大人饒了奴才這把老骨頭吧!”
謝禛懶得再看他一眼,十七立刻會意,對侍衛揮手,彭翔很快便被拖下去。
柔貴妃臉色難看至極。
任誰心裡都清楚她是來找雲棠麻煩的,這結果卻好像在她臉上踩了一腳!
“貴妃娘娘,臣下的做法貴妃娘娘是否還滿意?”
柔貴妃咬牙,她即便不滿意還能如何?
謝禛何止是在前朝讓人忌憚,他手中還握著後宮所有妃嬪的牌子。
隻要他想,甚至能決定每日由誰侍奉皇上。
因此整個後宮無一人敢惹謝禛,她自然也不例外。
柔貴妃訕訕笑著,“謝大人做事自然是公允的。本宮乏了,就先回宮休息了。”
“娘娘慢走。”
雲棠強撐著眩暈感對謝禛行禮,“多謝千歲大人出手相救。”
謝禛手指挑起雲棠下巴,“雲大小姐好像隻會說不會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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