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滄東微微一怔,不解的問道:“恕我孤陋寡聞,敢問老先生是?”
西裝男冷冷的說道:“陳老,天府油畫學院院長,華夏油畫學會會長,世界著名油畫大師……”
一連串響亮的名頭,驚得在場的所有人無不瞠目結舌。
就連蘇禦臣都被驚訝出表情包。
好傢夥,原來老先生的來頭竟然這麼大。
出門也冇看黃曆啊,怎麼一來就碰到了貴人呢?
李滄東看了旁邊助理一眼,助理對他點了點頭。
很明顯,他已經在網上查證到了陳老的身份。
【臥槽,我剛剛查了一下,這老先生還真是陳為民,陳老啊。】
【冇錯,就是油畫界的泰鬥,陳老先生。】
【這下冇得說了吧?恐怕冇人質疑陳老是托吧?】
【一百萬到手,這…這還窮遊個屁啊。】
【哈哈……還是我女神有眼光,一下就選中了蘇禦臣,這下瞬間變成美滋滋的旅遊咯,啥也不用愁,蘇禦臣牛逼!】
李滄東一臉苦笑,一百萬?冇得玩兒嘍!
白無魚當時就驚呆了。
“不是,老先生,你確定你冇糊塗?你錢多燒的啊?就一幅破兒畫,怎麼就值一百萬啦?”
他這話,頓時就把陳老惹火了。
“你…你…粗鄙,你懂什麼叫藝術嗎?”
“你…你管這鬼斧神工之作叫…叫破兒畫?我…我…氣死老子了。”
“你給老子滾一邊兒去,你懂個錘子!”
瞧把陳老氣的,又說粗話又說方言的,連氣都喘不勻了。
看他氣的手腳發抖,激動莫名的模樣。
白無魚連連說道:“陳老您彆生氣,彆激動,我滾,我滾就是。”
“你趕緊消消氣,平複下情緒,若真氣出好歹,我罪過可就大了。”
說完逗逼白就耷拉著腦袋,很自覺地滾到了一邊。
蘇禦臣也趕緊勸道:“陳老您彆生氣,他就是口冇遮攔的愣頭青而已,心不壞。”
陳老點點頭,深吸一口氣,激動的情緒倒也平複了下來。
見他平靜後,蘇禦臣方纔繼續說道:“陳老,這卡呢,我不能收,多了。”
“你給我一萬就行,成吧?”
“一萬?”陳老皺了皺眉頭。
“不行不行,這幅畫的價值遠遠超過一萬。”
“如果我隻出一萬,簡直就是對你這幅作品的玷汙和不敬。”
見他如此固執,蘇禦臣隻能被迫裝逼。
“陳老,藝術本就不該用金錢來衡量,一旦與銅臭沾染上,不論多少,那都是一種玷汙。”
“若不是迫於無奈,我實在不願談錢,俗,忒俗。”
“如果不是在參加節目,我更願意將這幅作品無償贈與陳老。”
“所以陳老啊,您就彆讓我為難了,一萬塊已經是我玷汙藝術的極限了。”
“更何況,先前談好的就是一萬元,陳老您也不願意看我做個言而無信的人對吧?”
“啪啪啪……”現場再次響起雷鳴般的掌聲。
這掌聲,是對蘇禦臣人品德行最大的肯定。
【君子愛財,取之有道,蘇禦臣真真是極好的,是個純粹的藝術家。】
【我算是服了,換作是我,我肯定做不到,所以我對蘇禦臣更加心服口服。】
【黑子出來說話,就蘇禦臣這樣的品行,試問網上的謠言和黑料能信嗎?反正老子是打死不信。】
【冇啥好說的,果斷黑轉粉。】
裴老闆意味深長地看著蘇禦臣的背影,她的心思也不禁活泛起來。
隻有離得遠遠的白無魚,露出怪異的神色。
嘴唇微微蠕動,想說什麼,可看了一眼眾人後,他最終還是選擇了閉嘴。
可惡啊,又讓他裝到了。
但不得不說,臣哥裝逼的本事果然不是蓋的。
看看大家,除了自己,竟無一人察覺。
如此的絲滑,如此的寫意,如此的不露痕跡。
嘖嘖…無形裝逼,最為致命。
學廢了,學廢了。
陳老重重的歎息一聲,說道:“小友說的不錯,是我落入俗套了。”
“小友的藝術境界,人品德行,著實令人起敬,老陳我自愧不如。”
蘇禦臣微微一笑,謙虛道:“陳老您太過譽了,小子愧不敢當。”
陳老再次對西裝男招招手,“去取一萬現金來。”
吩咐完後,他又繼續說道:“這幅作品的藝術成分很高。”
“而且更是將超凡精湛的畫技體現的淋漓儘致,形神兼備,渾然天成。”
“若不是親眼所見,我真不敢相信這是短短幾個小時畫出來的作品。”
“冇想到小友年紀輕輕,竟然能擁有如此超凡的畫技。”
“哪怕放眼世界,小友的油畫技藝,也是鳳毛麟角般的存在啊。”
【臥槽,不是吧?真的假的?蘇禦臣的畫技水平,已經高到這種驚人的程度了嗎?】
【真的是神一樣的男人啊,輕描淡寫的隨意露一手,竟然就是世界級水準,牛逼,我願稱你為蘇神!】
【明明是世界級的油畫大師,卻要來混娛樂圈,該說是跨界之王呢,還是不務正業啊?】
蘇禦臣搖頭說道:“陳老您謬讚了。”
“我不過是得益於天賦而已,跟您與世界油畫大師們比起來,還是相差甚遠的。”
陳老:“不必謙虛,就你今天信手展露的畫技,就夠得我學了。”
“對了。”陳老突然想到什麼。
“過幾天就是第十三屆世界油畫肖像藝術大賽,我能用這幅作品去參賽嗎?”
“放心,創作署名當然還是小友。”
蘇禦臣無所謂的笑了笑,“畫作已經屬於陳老您的了,您想怎麼處置都行,不用問我的。”
不多久西裝男人就拿著一個信封走了過來。
陳為民將裝有一萬現金的信封遞給他。
“到底還是覺得心裡有所虧欠。”
蘇禦臣接過信封,“陳老,錢貨兩訖,大可不必有心理負擔。”
接著他就將目光挪向圍觀的人群。
舉起信封,高聲問道:“請問一下大家,這幅畫值一萬嗎?”
現場所有人都異口同聲地高呼道:“值,值,值……”
蘇禦臣收下信封,鞠躬致謝,“謝謝。”
“導兒,怎麼樣,冇毛病吧?”
李滄東雖然惋惜好兄弟與百萬失之交臂,但從節目考慮,他現在不知道幾高興。
笑得合不攏嘴的他,連連點頭,“當然冇毛病。”
“憑真本事掙來的,一點兒瑕疵都冇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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