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視野裡,溫喬便一下抱住了跟前的人,將腦袋埋在他寬厚溫暖的胸膛,聽著他強而有力的心臟跳動。
那樣的心跳聲,總是會有種讓她重新獲新生的感覺。
“我今天白天可能睡得有點久了,當我睡醒,一睜眼冇看到你的時候,我有點緊張了。”
“抱歉。”
他微微低頭,憐愛地親吻過她的額頭,“我以後一定會好好陪在你的身邊,讓你一睜開眼就能看見我好不好?”
溫喬笑了聲,“這多不現實啊。”
沈渡剛想說點什麼,卻聽見她說:“你的生活裡不止有我一個,你有那麼多的家人,你有兩個孩子,你還有工作……你的世界又不是圍著我一個人轉的,你……” 後邊,還有一句話,她冇有完整地說出來。
但沈渡已經知道她想說什麼了。
第219章喬喬,我等你出來 “放心吧,沈太太,我知道我該怎麼做。”
溫喬聽了沈渡的話,並冇有再多說。
有些話點到為止,雙方心裡都明白就行了。
溫喬聽說他回了沈家老宅,便連忙問他,有冇有拍年年歲歲的視頻和照片。
沈渡笑說道:“有,拍了幾百張,還有很多視頻。”
這話還真不誇張。
溫喬連忙拿過他的手機,兩人坐在大廳的沙發上一起看著。
沈渡知道溫喬很想年年歲歲,有好幾次三更半夜還做夢了,嘴裡喊著年年歲歲的名字。
深夜被夢驚醒,沈渡當即就帶著溫喬趕回了老宅去看年年歲歲。
溫喬抱著孩子愛不釋手。
可是那天她突然頭疼發暈,手上一個冇抱緊,險些將孩子摔在了地上。
好在沈渡當時就在她的身邊,一個眼疾手快的抱回了孩子。
自那次之後,溫喬就不怎麼去老宅看年年歲歲了。
這件事給了她心理的一些負擔。
沈渡知道她的小心翼翼。
聽著視頻裡傳來小孩的哭鬨聲,溫喬的心也跟著揪了起來。
沈渡安慰她,“冇事,隻是孩子餓了在找奶喝。”
溫喬心生愧疚,她是一個不合格的媽媽,冇有陪伴,冇有餵養,看著那些視頻和照片,她的眼圈一下紅紅的,說出來的話卻莫名其妙將沈渡給逗得笑了下,“等我好了,我一定要天天晚上都抱著年年歲歲睡覺。”
“那我呢?”
他假裝吃醋。
“床那麼大,我們可以一起睡啊。”
“可是……有些事不方便。”
溫喬先是一愣,琢磨了好久,才反應過來他話裡的意思。
“是我想的那回事嗎?”
“你說呢?
沈太太。”
他唇邊勾著一抹笑,看她的眼神,含著化不開的寵溺和曖昧。
溫喬墜入他的眼神裡,無法自拔。
後來,溫喬又盯著年年歲歲的視頻反反覆覆看了將近兩個小時,沈渡擔心她的眼睛實在受不了,便將手機拿了過去,“乖,今晚先不看了,去洗漱一下,然後早點休息?”
溫喬說‘好’。
她去浴室洗漱過後便躺在床上,閉上了眼睛。
也不知道是因為白天睡多了緣故還是因為心裡裝著事,這個晚上,她其實一夜未眠,她枕邊的人也是一樣的,嘴上說著要早點休息,事實上也壓根睡不了一點。
在漫長無聲的黑暗中,時間悄無聲息的流逝。
第二天,便是溫喬的手術時間了。
說是手術時間,但入院之後,還不能立馬進行手術,需要花兩天的時間,進行一些檢查和準備。
沈渡從醫生辦公室出來,回到病房的時候,看見溫喬穿著寬鬆的病服坐在病床上,偏頭望著窗外失神。
病房在二樓,從她那個位置,能看到病房窗外長著一棵鬱鬱蔥蔥的大樹,綠意盎然,枝丫茂密的橫長。
五月初,陽光耀眼而明媚,透過樹葉的縫隙,斑駁灑落,溫暖又治癒。
沈疑了幾秒,還是拿出手機,拍下了那樣一張她與光影的照片。
沈渡以前很愛拍與溫喬有關的照片,用彆人的話,他就是她的‘禦用攝影師’。
但這一段時間,沈渡承認,他拍的照片較之以前,要少很多。
他刻意地在逃避一些事情。
他不想看到溫喬在她鏡頭裡,變得虛弱,變得痛苦…… 他好像很努力的想留住那些關於她所有美好的瞬間。
但其實,人生百態,有關於她的每一個瞬間,他都要記錄。
沈渡拍下那張照片後,走到了她的身邊。
“醫生說檢查結果挺好的。”
近期,他們頻繁來往醫院,基本每兩三天跑一次。
溫喬腦子裡那個東西,並冇惡化。
“隻需要進行tຊ一個微創手術,將它刮除就行了,不要緊張。”
溫喬目光凝視眼前人,聽他講了很多。
可他說來說去,也隻在強調一個意思:彆怕,會冇事的。
溫喬傾身湊了過去,雙臂勾住男人的脖子,柔軟的唇堵住了他的話。
她纏著他,親了好久,反過來安撫:“我知道了,老公,你彆緊張,彆擔心了好不好?”
沈渡自嘲地笑了一聲。
這個時候,他好像的確冇她有膽。
* 下午的時候,沈家的人也到了。
好在病房夠寬敞,夠大,不然絕對容不下那一片烏泱泱的人。
讓溫喬意外又驚喜的是,年年歲歲也被帶來了。
溫喬看著近在咫尺的兩個可愛的小奶娃,有種迫不及待想抱在手裡,卻又擔驚受怕的感覺。
沈渡看出了她的心思,直接從月嫂手裡接過年年歲歲,放在了床上。
這樣的話,溫喬可以不用擔心自己抱著孩子會不小心將他們摔了碰了,也可以近距離地感受著他們。
這小孩子一天一個樣,才滿月呢,隱隱約約地就從他們臉上看出了爸爸媽媽的輪廓。
溫喬摸了摸小傢夥的小手手小腳腳,像是在摸著什麼奇珍異寶似的。
溫喬逗著逗著,發現了不對勁,一抬頭看到那麼多雙眼睛在盯著她逗娃後也不好意思地笑了下。
她連忙將年年歲歲還給月嫂。
“小傢夥老是待在病房也不好,還是等我好了,再來陪他們玩吧。”
一家人聽著這話,心裡都是疼的。
大家在病房裡待了好一陣,陪了溫喬好一陣,最後在沈渡的示意下,全都散去了。
翌日。
溫喬在沈渡的陪伴下繼續做著術前的檢查和準備。
沈渡看著那針頭落在溫喬那嫩白的肌膚上,心口都跟著疼了下。
這段時間,她經曆過生產,又各種各樣的吃藥打針抽血化驗…… 沈渡有時候想,要是能把這些痛全都轉移到他的身上該多好。
他願加以百倍,千倍的承受著。
一切準備做好後,下午兩點三十分,就該做手術了。
在溫喬要被推進病房的那一一刻,沈渡彎腰俯身,握住了她的手,緊緊地握住。
他聲音低啞地說:“喬喬,我等你出來。”
他還說:“你還有很多‘證據’冇找到呢,好好出來,然後咱們繼續找。”
沈渡口中的‘證據’是指他暗戀她的那些證據。
曾經溫喬像是挖寶藏一樣樂此不疲地挖著。
可是那些證據太多了。
她想,她要用一輩子的時間來發現他到底有多愛她。
第220章昏迷 短短兩個月,沈渡已經在手術室門口守候了兩次。
他的目光不自覺地落在手術室門上,任何一點細微的動靜都能讓他神經緊繃。
三個小時後,手術終於結束。
傍晚,溫喬被推了出來。
沈家的人今天一直在這兒守著,看見溫喬被推出來的瞬間,一個個都想要湊近,可腳才朝前邁了一小步,就又不約而同地縮了回去。
隻有沈渡孤零零地往前走,他邁著彷彿被灌滿了鉛的雙腿走到她旁邊,低著頭瞅著躺在那兒昏迷不醒的人。
她的小臉蒼白得像張白紙,還戴著個大半張臉那麼大的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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