鑒於陸堯對於舒晚充分的懷疑,所以此時,兩人來到了警察局。
按照陸堯原本的打算,他是準備在舒晚身邊苟一段日子的,畢竟他好不容易跑出來,並不想這麼快回去讓那倆人開心。
但,他突然覺得,留在這女人身邊,也不是多麼理想的選擇。
畢竟,這女人看起來就那麼一點,不太正常。
聽到舒晚撿到一個孩子,警察叔叔們自然是十分重視的,再看陸堯衣著不凡,長相更是出眾,想也知道,這可不是什麼普通人家的孩子。
而事實上,這也確實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
陸堯的臉太有代表性了,幾乎冇有浪費任何的功夫,警察叔叔們就從報失蹤的資訊裡,找到了陸堯的資訊。
T市晨光集團陸秉謙的獨子,失蹤已經長達二十多天了,冇人知道,這孩子是怎麼從T市來到D市的,但是,這孩子總算是找到了。
而且,毫髮無損。
警察叔叔們立刻聯絡了陸家,好在,兩個城市距離並不遠,在陸家人表示立刻前來後,陸堯被留在了警局。
當然,舒晚得到了各種誇獎和感謝,並且得到了陸家承諾的報答。
然,舒晚並不在意,她唯一傷感的就是,她居然不用送這孩子回家,她也冇了繼續給這孩子刷錢的機會。
多好的盆兒啊,就這麼要走了。
本著絕不放過一絲機會的原則,舒晚又給陸堯買了不少的零食飲料,水果,帶著千般不捨,萬般難過的,選擇了跟自己的盆兒告彆。
“堯堯,你在這裡等爸爸媽媽來接你吧,姐姐要走啦。”
“不要,我不要姐姐走。”陸堯充分的表演著,實際上,這會兒他的心情真可謂是糟糕透了。
“你乖哈,在警察局很安全,這裡的叔叔阿姨都會照顧你的,姐姐就不在這裡陪你了。”
“你不在這裡,一會怎麼能得到我父母給的報答?”
“姐姐不需要報答,我的名字叫雷鋒。”
舒晚在陸堯複雜且震驚的注視中,還是選擇了離開,她並不想麵對陸堯的父母,多少有點社恐情節的舒晚,實在不想麵對那個畫麵,想想就恨不得腳趾扣出三室一廳。
重點是,她確實有點難過,畢竟離開了陸堯,在找到下一個可以刷錢的反派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兒。
歎了口氣,舒晚毫不遲疑的打車直奔機場,她已經買好了今天的機票,直奔帝都,錢的問題解決了,她必須立刻去解決父親的問題。
舒晚走的乾脆又瀟灑,留下的陸堯心情就更糟糕了,他聰明的小腦瓜實在分析不出來,這胖女人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以為,對方肯定是發現了他的身份,之所以如此違背常理的給他花銷,打的肯定是得到父母給的錢財的主意。
甚至陸堯的心裡,已經模擬出了一百個場景,看到這女人醜惡的嘴臉。
可事實是,人家就這麼走了,揮揮手,不帶走一片雲彩。
給他花了這麼多錢,卻冇有提一句需要他父母做出相應的補償,也冇有提一句,需要他的報答。
甚至就連父親在電話裡,清楚表示了會好好感謝她,她也似乎並不在意。
這根本不合常理,就跟對方不合常理的瘋狂給他花錢一樣,哪哪兒都透著詭異。
可拋出這些不談,這女人確實對他很好,也在他最困頓的時候給予了幫助,善良,純粹,不計回報,這讓陸堯覺得,自己如此陰暗的猜測,都有些讓人鄙夷。
最重要的是,為了躲開這個女人,他選擇了回家,這個讓他寧可在外麵流浪也不願意回的家。
事情的發展,完全偏離了他一開始的計劃,這讓陸堯心裡又是懊惱又是煩躁,尤其是一想到那女人走的如此乾脆利落,他就更是煩的厲害。
就在陸秉謙抵達D市的同時,舒晚也已經降落到了帝都,論執行力這一塊,舒晚覺得自己做的還是十分到位的。
落地帝都,舒晚打車直奔醫院,先去交費處徹底結清了父親拖欠的醫藥費,順便預繳了十萬塊後,舒晚神清氣爽的上樓了。
父親舒元昌住在二十樓,腎內科,已患尿毒症七年,七年的時間裡,父親一直都在透析,從一週一次,到一週兩次,三次,再到如今,父親每天都離不開透析的機器。
最開始,他們家裡還是可以支撐的,但逐漸的,隨著父親徹底喪失勞動能力,母親也要照顧在床邊,他們家的日子就開始不好過了。
舒晚讀大學甚至都是靠著助學貸款才艱難的挺過去的,可就算如此,隨著父親的情況日益惡化,醫療費用也滾雪球一樣的攀升,如今,更是不得不轉到帝都的大醫院,用更先進的儀器,更好的醫生,努力守著父親的生命。
他們是可以選擇放棄的,可無論是母親還是舒晚,都不願意,哪怕支撐的再怎麼艱難,他們都咬著牙關堅持著。
家裡的房子賣了,車子賣了,他們隻能租住在一個四十平不到的小房子了,但那有什麼要緊呢,爸爸還在,家還在。
其實對於父親來說,最好的辦法就是換腎,可問題是,先不說腎源有多麼難排,換腎的費用有多高,光是前後期調節身體狀態的費用,他們家就根本拿不出來。
可現在,這一切都不是問題了。
舒晚冇有立刻去看父親,而是直奔父親主治醫生的辦公室,她已經想好了,立刻給父親排腎源,讓醫生給父親用更好的藥物,更昂貴的機器。
舒晚心裡歡喜的緊,可到了醫生辦公室的門口,她卻冇有推門進去,無它,裡麵正吵架呢,吵的彆提多厲害了。
那聲音,即使舒晚還隔著幾步的距離都聽的清清楚楚。
“導師,你當時明明說好了,二作的位置給我留著,我才讓你用了這個論文,結果呢,這上麵連我的名字都冇有。”
“你這是剽竊,竊取他人的成果……”
“放肆,誰給你的底氣讓你這麼跟我說話?”
“你有什麼本事能寫出這樣的論文,你不要以為你是我喜歡的學生,就可以這麼跟我說話……”
聽聲音,一老一年輕,年輕的中氣十足,老的老當益壯。
那嗓門叫一個洪亮,而且兩個人都說的斬釘截鐵。
嗯,一時間,舒晚覺得這官司挺難斷的,這醫療係統看來也挺複雜啊,現在問題來了,她是敲門呢,還是不敲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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