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皇城禦書房“死啦?!”
司馬義驚訝地看向通報訊息的太監。
那名太監微微躬身。
司馬義嗤笑一聲:“死了也行,這樣吧。”
司馬義頓了頓:“傳旨,齊王爵位由齊王世子繼承,不用去封地了,以後就留在京城吧。”
“遵命。”
王公公彎腰行禮。
“不必,朕得親自去一趟。”
“對了,世子今年多少歲了?”
王公公想了想說道:“應該是十二,十三歲了吧。”
司馬義起身踱步向外:“十三歲,這份家業怕是不好守哦。”
司馬義看著外麵的湖泊,以及遠處的山脈,頓時感到無比舒暢,胸中鬱結之氣一消而散,他長長撥出一口氣,彷彿一首揹著的一顆大石,此刻終於落下。
“朕好歹是他爺爺輩,照顧照顧也是應該。”
司馬義回望王公公說道,“等守孝結束,讓他來禁軍當個小官,也好把齊王府的家業守住,也免得有人議論朕,不通人情。”
齊王府門口掛白,府內人員皆穿著白色的麻衣。
一口巨大的棺材停在外堂正中,一旁跪著的少年,正是齊王府世子,司馬攸。
“世子節哀。”
“世子節哀啊。”
司馬攸對著往來的人一一跪坐行禮。
這些人中,有朝中官員,也有軍隊將領。
司馬攸對這些人並不瞭解,此時也不是攀談結交的時候。
說來也怪,司馬攸從父親死亡到現在,竟然不曾流過一滴眼淚,此時腦海中居然還想著結交官員,想到此處,司馬攸自己也不由得在內心搖頭冷笑。
“陛下駕到!”
一陣高亢的聲音打斷了司馬攸的思緒。
眾人齊齊跪伏。
“癡兒啊!”
先是傳來涕淚橫流般的洪亮聲音。
“癡兒啊!”
這時,身著白袍的皇帝司馬義跌跌撞撞地出現在了門口。
“朕的癡兒啊!”
司馬義行至棺材前,一把抱住棺材。
“何至於此,何至於此啊!”
司馬義捶胸頓足地說道。
司馬攸跪坐在旁,一臉平靜地看著這一切,深邃的眼眸不知在想些什麼。
良久,司馬義站正身子,揮了揮手,轉身看向司馬攸。
太監王公公上前道:“齊王司馬芳,弸中彪外,能斷大事,不拘小節,不露鋒芒,懷照物之明,德至矣哉。
朕聞之噩耗,心痛難忍。
世子司馬攸,素有賢名,可堪大用。
朕命世子司馬攸承襲爵位,待守孝期滿,任禁軍左驍騎衛,願能不負厚望。
欽此。”
司馬攸拜道:“謝陛下。”
皇帝等一眾人轉身離去。
司馬義上了馬車不久,便是一陣咳嗽。
他攤開手掌,隻見一團血紅印在掌心。
“齊王殿下。”
後麵來祭奠司馬芳的人,麵對司馬攸時紛紛改稱齊王。
司馬攸看向身後侍從:“召王府的所有管事,今夜議事。”
皇帝司馬義回宮之後,便臥病在床。
“皇後孃娘,陛下昏睡過去了。”
宮女拜道。
楊皇後輕輕一歎:“北伐回來後便經常如此,太醫院也說不出個所以然,讓人好生心焦。”
這時一個宮女急匆匆趕來:“不好了皇後。”
楊皇後微微皺眉道:“慌慌張張,成何體統!”
宮女拜了拜:“皇後孃娘,太子妃殺人了!”
東宮。
太子妃陸南風,手持一杆大戟,氣呼呼地在長廊上趨走。
七拐八拐來到一個房間門前,門口的宮女見此情形,紛紛大驚失色。
“太子妃!”
“滾!”
陸南風一把推開房門,進了房間,西下回顧。
一名美婦小腹微微隆起,此刻正坐在床邊。
看到來人後,小嘴微張。
“太子妃?”
陸南風見到此人後,怒目圓睜道:“賤人!”
三兩下便提戟上前,到了婦人身前。
婦人吃驚,身子微微後傾:“太子妃這是?”
陸南風二話不說,雙手把持大戟,朝著婦人隆起的小腹刺了過去。
“啊啊!”
一陣淒厲的慘叫,伴隨著一股股濺射的血柱。
陸南風不顧麵龐上的血跡,眼神再次一凝,雙手一攪,戟尖在婦人體內翻滾。
陸南風鬆開手,啐了一聲:“賤人!”
“皇後孃娘,太子妃殺了太子的側室李氏。”
楊皇後微微一驚:“我記得這李氏懷孕了!
這。。。”
楊皇後起身道:“此事等陛下醒來,得告知陛下。
先擺駕東宮。”
楊皇後剛一下轎,卻看到東宮門前一排人井然有序地站著,為首一臉桀驁的女子正是太子妃陸南風。
來之前原本以為此刻東宮定是亂作一團,此情此景讓揚皇後一陣恍惚。
“拜見皇後孃娘。”
眾人行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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