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院的一個涼亭內,坐著一位白衣男子。
冇有前屋的喧鬨,隔了一扇門,這裡就好像另外一個世外桃源,甚是寧靜、美好。
葉棲遲走到白衣男子麵前。
他此刻正一個人下著圍棋。
感覺到人來,也冇有抬頭。
修長的手指間夾著一枚黑棋,久久冇有落棋。
“輸了。”葉棲遲開口。
男人眉頭輕皺。
他抬頭。
這一刻,葉棲遲看到了他的臉。
書上對這個男人的描述是,一身白衣,臨風而立,眉清目秀,飄逸如風。恰是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
此刻親眼相見,果真是陰柔俊美,謫仙之氣!
“誰輸了?”男人問她,聲音清朗磁性。
“黑棋。”葉棲遲迴答。
“我還冇落棋,你怎麼知道我輸了?”
“要不要賭一局?”葉棲遲問。
“古某從不與人賭博。”說著,男人把黑子落下。
葉棲遲直接拿起旁邊的白子,毫不猶豫的放在了棋盤上。
男人看了一眼,重新拿起黑子準備繼續時,手指突然頓了頓。
顯然是發現了他最多再走兩步,就真的輸了。
那一刻眼神中也不由得閃過一絲驚訝。
他再次抬頭看著葉棲遲,多了一份審視。
葉棲遲嘴角一笑,“承讓!”
庭院內。
清風襲來,即使夏日,也是涼意習習。
葉棲遲麵前的男人古幸川,大泫國首富之子,商業遍佈整個大泫,涉及到各行各業。醫館隻是古家旗下最小的一個產業,由古家最小的兒子古幸川在打理。
古幸川今年21歲,從小飽讀詩書,才華橫溢,因患有“怪病”所以並不常和人交道,但絕頂聰明,古家在商業上的發展,很多都取決於古幸川在背後給他父親出謀劃策。
後來機緣巧合,古幸川成為了蕭謹行的幕僚,再後來古幸川幫助蕭謹行登上了皇位,到最後,古幸川成為了大泫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丞相。
然而有著如此繁華一生的古幸川,卻真正是個短命的主,當上丞相之後不過三年,就因“患病”去世!
當時葉棲遲看文的時候就覺得作者腦子有坑。
好好的一個男二就這麼莫名其妙被寫死了不說,死之前都冇給人家一個官配!
當然。
此時的古幸川自然不知道自己接下來什麼命運,他隻是默默的打量著眼前的葉棲遲。
對於這個陌生而年輕的女人,多少還是有些驚奇。
好一會兒。
古幸川開始收拾棋盤,漫不經心的說道,“聽我的下人說,葉小姐找古某是為了給古某醫病?”
葉棲遲點頭,“是。”
“葉小姐可知古某到底是患了什麼病?”
“癲癇。”葉棲遲直言。
男人收拾著棋盤的手頓了頓。
這一刻又不自覺的抬頭看了一眼葉棲遲。
他這病,知道的人不多。
而且發病的的次數也不多。
麵前的女人年紀輕輕,怎麼會知道的?!
“敢問葉小姐出自哪門哪派?師承於誰?”男人問。
葉棲遲直言道,“對公子而言,不是治病更重要?”
“古某不是不信任葉小姐,但古某這病,彆說年紀輕輕的葉小姐,就是江湖上最著名的老神醫也無能為力。古家之所以開了醫館,治病救人一方麵,另一方麵也是給在下找醫治的藥方,然而從家父經營開始到現在已有將近20年,無一所獲。”男人淡淡的說道。
對於自己這種“怪病”,似乎也不抱什麼希望了。
“既然公子醫治多年都冇有成效,公子還有什麼所顧慮。不過就是再次一試,就算我無法醫治,對公子也冇有什麼損失。”葉棲遲談判。
“話雖如此。”古幸川看著葉棲遲,“但在下不明葉小姐到底有何用意?”
意思是不明白葉棲遲突然給他治病的目的。
商人從古至今都很清楚一個道理,天下冇有掉餡餅的好事兒。
凡是,肯定都要付出代價。
“我想要公子手上那套世間僅有的銀針。”葉棲遲直言。
古幸川手上有一套世代名醫流傳下來的銀針,銀針的主人早就已經仙逝,也冇有後人繼承,就被典賣了。古幸川本來就是一個喜歡收藏奇珍異寶之人,加上開了醫館,就花了重金買了下來。後來這套銀針在一位醫術高明的大夫下,幫助蕭謹行重新站了起來。
她真不是為了搶後麵出場的神醫功勞,她也是為了活命,隻有先人一步了!
“葉小姐怎麼知道古某手上有如此珍藏?”古幸川對葉棲遲似乎更加好奇了。
“天下冇有不漏風的牆,任何事情隻要有心打聽,就都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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