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琬蓉和貝儂看在眼裡,氣在心裡。好好的一個計劃,就這麼被這個放z蕩不羈的南祾王給破壞殆儘。一道聖旨,壞了她們的事。
見蒼焱野來,慕青曦快步迎上去,急道。“如何?王爺肯放人麼?”
蒼焱野好笑的問:“有哪個不要命的敢抗旨?”
聞言,心裡的一顆石頭落了地,慕青曦如釋重負的笑了。“謝謝你,謝謝你肯救采音一命。”
“區區小事,不足掛齒。”蒼焱野懶笑,又說道:“我預備等采音的傷勢有所好轉之後再把她帶離王府,你們也好趁此多聚幾日。”
這樣固然很好,但慕青曦心有顧忌。“若是離開王府,采音能去哪裡?”再回慕王府嗎?
蒼焱野哂笑道:“你忘記如錦了?采音到了那裡,如錦會好好照顧她的。”
慕青曦恍然,是啊,她差點忘了常如錦。果真如此的話,是再好不過了。
晚上,慕青曦與香巧合力給采音上了藥,餵了藥。
采音一走的話,她在王府會更寂寞。
一絲悵然爬上了心頭。常如錦離開了王府,如今采音也能平安的離開王府。她的心不禁再一次問自己,她能像她們一樣,有活著離開王府的一天麼?
想遍了所有,答案依舊是否定的!
如果她的出身再平凡一些,如果她的身份再低下一些,如果…
太多的如果都是假設,她知道,人生是冇有如果的。
三日了,采音一直昏迷不醒,高熱不退。
慕青曦束手無策,寢食難安。不禁在心底一遍遍的祈求,期望采音一定要活著離開王府。大夫的診斷是隻要能退熱,方纔能保性命無虞。
“小姐,記得上次側王妃送來的草藥嗎?”香巧忽然想起了什麼,說道:“你服下之後,風寒、發熱的症候不是全都好了嗎?不如我們再試試。”
“可是采音的情況不同,是因為傷口發炎引發的高熱,胡亂用藥,我怕不行。”
“大夫不是說了嗎?隻要采音的燒能退下去,就能保命。”
幾番思量,彆無他法之下,慕青曦也隻好冒險一試。
豈料一天一夜過後,采音的高熱真的漸漸退了下去,人也有了清醒的跡象。
香巧暗笑,要是側王妃知道是她帶來的草藥治好了采音,不知道該氣成什麼樣子。
關於劉嬤嬤的事情,香巧是一概不知。當得知采音犯事時,她還真嚇了一跳。不過采音做事一向護主,衝動且不顧前後。以采音的性子,會做出這種舉動,雖然意外,但不難理解。
慕青曦提著的心總算放下了,心忖著這大概就是一報還一報,陰差陽錯的柳琬蓉帶來的草藥,在最為關鍵的時候救了采音一命。
“小姐,奴婢還活著?”采音醒過來,看了看自己身處的地方。早已不是那個陰暗、濕冷的地牢,而是她自己的房間,有些雲裡霧裡的感覺。
慕青曦笑了:“你當然還活著,以後還會好好的活下去。”
“是小姐救了奴婢?”她已經認罪。怎麼可能還會安然無恙的躺在自己的屋子裡?
沉默了片刻,慕青曦把事情原委如實告知,而後說道:“采音,你不能再繼續留在王府了。過幾日,南祾王會把你領出王府。”
采音驚愕,說道:“小姐,奴婢怎麼能離開您呢?南祾王不是救下奴婢了嗎?奴婢可以繼續留在王府,留在小姐身邊啊。”
“你的冤屈永遠也伸張不了,留在王府對你隻有壞處。”慕青曦輕喟。“何況,你隻是離開王府,我們又不是今生再不能相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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