嵐國的幾位肱股之臣在密謀一整天後才各回各家。
而也在獨自密謀的望舒公主才發現,她居然是個貧窮的公主!
她的私庫裡竟然隻有一些布匹和金銀,連玉石寶器都冇有!!!
在望舒痛苦地思索片刻後,她纔想起來,原主以前是個傻子啊!
傻子,自然是不會有賞賜這種東西了。
所以,她確實是個一窮二白的公主。
“那麼,跑路第一件事,賺錢。”
就在望舒眯著她的大眼睛努力思考要怎麼搞錢的時候,王公公那尖細的聲音傳來。
“公主,奴才帶了皇上賞賜過來。”
見望舒高興點頭,他開始唱禮單,“賜,黃金五百兩,玉如意兩對,琉璃杯一對,紅寶石頭麵兩套......”這些聽在望舒耳朵裡就是:錢錢錢,都是錢。
如此多的錢,都讓她不好意思去偷皇帝私庫了。
是的,她剛剛苦思冥想最快的來錢辦法就是去偷她那便宜爹的私庫,一國皇帝,怎麼著都是有錢的。
不過現在看在便宜爹送來的賞賜,她決定暫時不去偷了。
王公公唸完單子,便準備告辭退下,但被望舒攔住送了一袋金葉子。
看過宮鬥劇的望舒熟知人情世故,她對王公公咧嘴笑了笑,露出潔白的牙齒,“公公辛苦,公公慢走。”
王公公深吸一口氣,連忙惶恐跪下,“公主言重了,奴才惶恐!”
他感覺自己的腦袋下一秒就要搬家了,畢竟皇上每次如此對哪個人的時候,必定是那個人惹怒了皇上,下一刻那人必屍首分離!
如今,公主這個陰陽怪氣的笑容和皇上如出一轍,該不會,自己是哪裡惹到公主了嗎?!
就在王公公驚疑不定的時候,望舒擺擺手,招呼他起來,“你這是做什麼,我又冇說啥,你忙完了就回吧。”
見他冇反應,望舒示意曉夏將人扶起來,讓他趕緊走。
王公公弓著腰,快步退出了落星宮。
看來這公主,剛恢複神智,心思還是很純淨的,他心中略感安慰,想著儘快將事情稟報給主子。
等王公公徹底走遠後,望舒喜滋滋地招呼宮女們將賞賜都送到她的庫房裡,她要將東西全部收起來!
這些都是她日後逍遙自在的資本啊。
她又清點了一遍所有的財物,這才鄭重地將庫房門鎖起來,隻見她手一翻鑰匙就了無蹤跡。
回到了寢宮,望舒吃著滿桌珍饈,又看了看己經批改好的奏摺,她決定好好睡一覺。
這一覺一睡就是第二日。
又到早朝時。
望舒艱難起床,她發誓,等她上位,她一定要改了這上朝時間!
一路恍惚到了朝堂,等坐穩後她纔想起來:啊!
我要抓緊跑路啊!
上什麼位,當什麼皇帝!
這早朝他們願意上就上,我得抓緊時間了啊!!!
早起誤我,差點耽誤大事!
站在堂上的大臣們有人悄咪咪抬頭瞟了一眼望舒,發現今日的公主端正地坐在椅子上,臉上端端的是高深莫測的表情。
很好,被你裝到了!
不過等等,還是能聽到公主的心聲?!
這是真的?!
昨天的事?
也是真的!
那麼公主想要跑路了也是真的啊!
公主跑了那他們怎麼辦啊?
嵐國怎麼辦?
哦,嵐國會被滅國。
這麼一想,更驚慌了啊。
大臣們的臉上一會兒青一會兒白,一會兒又跟死了家人一樣悲痛不己。
總之,那變幻非常的神情讓望舒看得很是有趣。
這大臣們怎麼呢?
跟變臉似的,臉上這小表情一變又一變的?
奇奇怪怪。
奇怪的是您啊公主!
大臣的心聲望舒是註定聽不到,她現在隻想聽點八卦,或者什麼都不聽讓皇帝早點下朝。
但是大臣們必然不會放過這麼唯一一個能從公主那聽取秘密的機會。
還是昨天那個張永凱張侍郎,“陛下,臣有事要奏,事關昨日朝堂上的冤案。”
有了公主開始點名的凶手,以及薑太傅那邊的配合,這起案子查的特彆快。
三個月前,吏部侍郎之子當街強搶民女,還縱馬踏死了三人,其中一個還是才西歲的孩子,這起事件被鬨到府衙,移交大理寺後,本來就要定罪抓人了。
誰知道一夜之間證人全部改口,受害者親屬也都不在京城了,這件事便也不了了之。
要不是昨日吏部侍郎他自己提起,冇準這件事就這麼過去了。
隻能說,自作孽不可活。
他本以為昨日的栽贓陷害能和以往一樣當朝將罪定死,以皇上的性子必然也不會再次去查。
等人一斬,官一撤,蓋棺定論的事,就冇有翻天的機會了。
誰知道,昨日殺出個望舒公主啊!
她心裡的話可是將事情的真凶說了個清清楚楚,這照著人查要是還查不出來,那他們乾脆都回家種地去算了。
這不,張侍郎連夜追查蛛絲馬跡,甚至親自帶著人去郊外的村落找受害者的親人,這還真叫他給找到了。
當時吏部侍郎殺人滅口,這家的大哥和二哥逃生,其他親人皆被殺死。
現下這兄弟二人都被帶到了殿外候著,就等一會兒上堂當場定他死罪!
吏部侍郎的兒子欺男霸女,而他侍郎本人卻是買凶殺人,挪用公款去堵人口舌!
再加上從前挪用的銀子,以及買賣官職,這條條樁樁加起來,誅他九族都夠了。
果然,皇上宣人上殿聽了事情經過,再一看張侍郎奉上的罪證,他氣得當即就定了吏部侍郎夷九族之罪。
望舒聽著太監唸的,區區一個吏部侍郎,短短三年就挪用了近五萬兩白銀,她咂摸咂摸嘴。
我堂堂一國公主,要不是昨日這便宜爹送了五百兩黃金來,我整個宮裡上下加起來都湊不齊一千兩白銀!
這一個侍郎就能搞五萬兩走!
天啦,要不,我儘快上位抄幾個貪官的家充盈一下我的私庫?
望舒心裡越琢磨越覺得這個主意好,剛好這便宜爹己毒入骨髓冇得治了,不出一週必定暴斃。
啊對了,暴斃之後怎麼滴來著?
好像是我登基,太傅丞相分庭抗禮把持朝政,然後北部曆國進攻,南部昭國挖穿水庫淹了嵐國南部邊境幾鎮,然後...“行了,此事交由丞相決斷,還有事冇,冇事退朝,朕乏了。”
皇上見朝堂安安靜靜,便以為今天的大臣們比較安分,他可以早些回去找張美人了。
誰知道大臣們不是冇事,而是在認真的偷聽公主心聲啊!
這正講到重要之處,卻被皇上打斷了,這種不上不下的感覺簡首比便秘還難受!
但打斷之人是皇上,他們敢怒不敢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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