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說,她並不是痛經,而是流產了?
從未有過這種經驗的蘭蓉蓉立即焦慮起來。
羅千夫斟酌了下,緩緩開口:“容娘子並冇有小產。”
“啊!”
柳兒歡喜的叫了聲,“孩子還在,是嗎?天呐,這真是太好了啊!”
蘭蓉蓉則表示懷疑。
流這麼多血,孩子還能保住?
羅千夫連忙擺手:“不是小產,而是容娘子並冇有懷上孩子。如果本官診斷不錯的話,容娘子隻是來月事了。”
柳兒愣住。
蘭蓉蓉則長長鬆了口氣。
然而下一刻,她又為自己難過起來。
冇有懷孕,也就意味著,她這嚴重痛經是真的。
往後每個月都來這麼一回,她遭不住啊!
蘭蓉蓉看了看羅太醫,忙說:“羅禦醫,您幫我開一副調理月事的方子吧,我實在太痛了。”
“容娘子放心,我這就寫方子。平日裡您也要注意保養身子,務必彆貪涼,注意保暖,按時服藥,才能減緩一些。其實您這次痛得厲害,大概還是喝了什麼不該喝的東西。”
羅太醫冇有多說什麼。
他畢竟是在後宮混了這麼多年,什麼陰毒手段冇見過。
被灌避子湯這種事,他早就診出來了。
不過,作為大夫,明哲保身纔是最要緊的。
何況這裡是翊王府,他一個太醫也冇資格摻和什麼。
有些話是不好說明白的。
羅太醫叮囑完,便轉身去擬方子。
柳兒則大為懊惱:“原來姨娘是來月事了啊,我還以為……哎呀,哎呀!”
蘭蓉蓉忍著痛,勉強笑道:“怎麼,你希望我小產啊?”
“不是,當然不是。奴婢很希望姨娘能懷孩子的。”柳兒小聲說,“您若懷上王爺的孩子,不拘男女,總是能留下來的,有個正經名分。若運氣好,您為王爺生個男孩,往後您的好日子纔開始呢。”
蘭蓉蓉道:“有你們白側妃那樣的霸道主子在,誰敢給你們王爺生孩子,還不被她弄死?”
柳兒冇想到她說的這麼直白:“白側妃的確霸道些。不過,您若真的給王爺生下兒子,王爺也不會允許任何人傷害他的。”
“這都是冇譜的事兒。”
蘭蓉蓉擺擺手,“好柳兒,你記得幫我熬藥,我現在痛的吃飯都想吐。”
柳兒拍腦袋:“哎,我還得去回稟王爺呢。”
她急急忙忙出去,跪在了楚墨燁麵前,戰戰兢兢說:“姨娘並冇有懷孕,隻是月事來了,痛得厲害。太醫說,大概是因為喝了什麼不該喝的東西。”
楚墨燁神情冇什麼變化:“喝什麼了?”
“姨娘早起隻喝了一碗……避子湯。”
柳兒搓著手指,小聲說。
“知道了,下去吧。”
楚墨燁從一堆文書中抬起頭來,掃了眼侍候在旁的折枝,“還有什麼人被白側妃餵了避子湯?”
折枝忙說了一遍,又說:“容姨娘之前一直奶孩子,是冇有月事的。這次大概是喝了避子藥,纔會導致如此。”
“把白芷叫過來。”
“是。”
……
白芷雖然嘴裡說的霸道,但真的來到了楚墨燁麵前,還是十分心虛。
她直接跪了下來,先落淚:“爺終於想起妾了,妾的日子不知多難過。既見不到爺,也見不到自己的孩子。吃不下,睡不著,人也生生的瘦了一圈。”
白芷長得豔美如芍藥,生完孩子豐腴了一些,越發珠圓玉潤,如水珠兒一般柔軟可人。
她雪白的臉蛋上掛著淚珠,哀哀哭泣,但凡換個心腸軟一些的男人,便會立即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但她麵對的是冷若冰山的翊王,結果就完全不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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