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場中也響起了嘖嘖的讚賞之聲,令人好生羨慕。
正當世人還沉浸在一陣歡呼雀躍之時。
有一道尖利而又清脆的聲音傳入廳中。
“二皇子,宣安公主駕到。”
屋中霎時一片寂靜,大夥若有所思的把眼光向門口投去。
隻見一個外表俊朗且身穿華服的青年走了進來,他目光如炬,似有幾分傲氣。
緊跟其後的是略帶幾分稚嫩之氣的小姑娘,步履輕盈,很歡快的樣子,給人的感覺就是非常容易接近,冇有公主的架子。
“參見二皇子,宣安公主。”
眾人見狀紛紛上前,身子略彎,兩手抱掌前推,向兩位敬禮。
當然,葉無雙很不情願,又無可奈何,誰叫葉無景是他哥呢!地位又比他高,隻是心中有一萬隻草泥馬在奔騰。
就當葉無景說完“免禮”之時,他發現有一雙圓圓的大眼睛往他這邊看來。
正是宣安公主,葉無雙頷首微微一笑,略微表達兄妹情深之意。
可她這時的表情好像是吃錯了藥似的,嘟囔著嘴,雙手叉腰,還不停的自言自語,很是可愛。
葉無雙看見這一幕,心中帶有一絲絲的疑惑。
這小妮子今天是怎麼了,見到他就好像見到仇人一般,我也冇做什麼壞事啊!這股敵意來的有點莫名其妙。
想不通,當然就不想了,以後會弄明白的。
轉過頭不再理會宣安公主的目光。畢竟,冇必要了。
葉無景看向大家很是滿意。
這時,銳敏的目光早已落到了鄭飛飛的身上。
他身為二皇子,雖然有機會爭奪那至高無上的位置,但也需要朝中權貴的支援,所以他有意結識刑部尚書鄭三水,想通過鄭飛飛搭上這條線。
對他來說,今天就是個機會。
“鄭小姐,你也來了。”
葉無景莞爾一笑,步子穩重向她走了過去。
“是的,二皇子,你也過來參加雲蘭詩會嗎?”
她輕聲細語的問道。
“嗯,是的,眾所周知我們大盛人才輩出。今年更是群賢彙聚,大有後浪推前浪之勢。”
葉無景的回答很是巧妙,把屋中的文人學子皆是誇了一遍,眾人也聽得一目瞭然,更是對二皇子多了幾分好感,投來讚許的眼神。
而葉無雙站在另一角,神情很是不屑,滿臉的鄙夷,“這個時候也不忘記裝逼,我的臉皮都冇有他的厚。”
“哐當!”
敲鑼之聲響起,場中眾人逐漸停止了喧嘩,立時一片鴉雀無聲,很是安靜。
“好了,詩詞大賽即將開始,大夥自由發揮,排名第一併超過我們閣樓上掛著的兩幅詩詞,可獲得本客棧的額外獎勵500兩黃金。”
“以往從來冇有過,這次是為了鼓勵大家積極參與進來。”
悅來客棧的老媽子陳嬤嬤右手拿著鑼棒,向著廳中的來人說道,“現在開始。”
片刻安靜之後,一個聲音沙啞,且年過五旬的老者站了起來。
“抱歉,本人蔡三德,乃景豐12年院試合格後成為秀才,今天我這裡有一首詩,望大家一起來鑒賞一番。”
這般說著,底下響起了一小股的議論之聲。
“這,這麼大年紀才成為秀才,前途無望啊!”
“誰說不是呢!這老頭子都要進土了。”
“秀才和舉人本就是天壤之彆,中了舉人也意味著一隻腳已經踏入仕途,日後即使會試不中也有做學官、當知縣的機會。”
一名身穿白色綢緞的年輕男子,用鄙視的眼神,上下打量著對方,嘴裡還嘟嘟囔囔說些什麼。
而蔡三德不為所動,他今天來參加這個詩會,隻是為了和大家交流一番,這些流言蜚語他並不在意,希望在有生之年,能看到自己的詩詞能再進一步。
僅見他精神抖擻,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倔強,大聲說道。
“落花無情又宜春、今朝拾蕾把花迎、芳澤未改漫添香、留花意境藏心門。”
聽完後,場中眾人也是一愣,雖然算不上多優秀,整體上的意境還是不錯的。
正在葉無雙走神之時,耳朵旁邊就傳來了一道戲謔的笑聲。
“喲,這不是我的七弟嗎?嘖嘖······你居然也會來參加詩會!”
他抬頭看去,立馬就認了出來。
眼前之人,正是他的好二哥,二皇子葉無景。
葉無雙被刺殺的那晚,去往康乾宮的路上就是他的侍衛下的毒手。
月牙兒看見這一幕,知道葉無景跑來就是為了譏諷七皇子,隨即便要拉著他離開。
葉無景卻搶先一步,擋住了前麵的去路,陰陽怪氣地調侃了起來。
“七弟,今天可是才子佳人的盛會,你這種隻懂吃了睡,睡了吃的廢物,鬥大的字不識一個,還是不要來湊熱鬨了吧!以免影響我們皇室中人的聲譽,你說對吧!”
“萬一要是鬨出什麼大笑話,豈不是讓這天下文人所恥笑,辱冇了父皇一世的英名?”
葉無雙見此,始終保持著一副平靜的心態,看著他吐出了兩個字,“傻逼!”
當這兩個說出之時,葉無景的臉色急轉而下,漲的通紅,嗬斥道,“你說什麼!”
“我說你是傻逼,冇聽到嗎?”葉無雙又是輕描淡寫的吐出一句。
悅來客棧本來就是人多眼雜,一看有瓜可吃,紛紛聚集了過來。
“喲,我還以為是誰呢!原來是七弟,你也來參加這一年一度的詩會!”
就在這時,一道由遠及近的男聲傳來。
來人正是三皇子葉無南。今天穿著一身華冠麗服,光鮮靚麗,與他此時此刻的嘴臉顯得格格不入。
葉無雙其實早就注意到了來人,淡然一道,“難道我就不能來參加這個詩會!”
“能!當然能!”葉無南對著眾人笑道。
可是場中的眾人紛紛投來了異樣的眼光,一看是七皇子葉無雙,嘴角都閃過一絲絲的竊笑。
“這傢夥還真敢來!難不成編了幾首打油詩?”
“其實我覺得吧!打加油詩也無所謂,就怕是那些煙花柳巷學來的淫詩騷詞。”
“你還彆說,淫詩騷詞也彆有一番韻味,哈哈哈。”
“這可不一定啊!說不定我們的七皇子真有真材實料呢!”
站在葉無南身邊的妙齡女子玩味的說道,“隻不過嗎?就怕景豐帝的臉都要被這傢夥丟儘了,真是厚顏無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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