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和蘇葉說完話後,鐘青這才起身將目光落到了血狂之上。
“仙江宗,幕府峰主,鐘青。”
鐘青牽著蘇葉,麵無表情的說道。
“幕府峰,鐘青?”
聽到鐘青的話,血狂露出回憶之色,包括看台上的飛刀門長老和圍觀群眾亦是如此。
顯然。
大家都對鐘青的身份很感興趣。
片刻之後,就有人想起了鐘青的身份。
“他是仙江宗的那個廢物峰主,乃道人從外麵撿回來的那個廢材。”有人指著鐘青喊道。
經人這麼一提醒,眾人都想了起來。
畢竟同在這個東域範圍內,互相對各宗多多少少還是有些瞭解的。
“嗬,原來是你這個廢材。”
血狂頓時露出冷笑之色,嗤笑道:“不過你看起來不像外界傳言的那般廢物嘛,居然能夠接下我一成的力量。”
“不過你仙江宗的宗主見了我也得客客氣氣,你一個小小的峰主,誰給你的膽子來多管閒事?”
血狂暴喝出聲,沉聲質問。
本以鐘青是什麼狠角色,結果就這?
上首,飛刀門也是麵露戲謔之色。
他飛刀門看在紅毛老鬼的麵子上,都要賣這血狂一個人情,更彆說是仙江宗了。
鐘青眯了眯眼睛,悠悠說道:“我建議你,在我冇有改變主意之前,從哪裡來滾回哪裡去。”
“你好大的口氣。”
血狂簡直氣笑了。
現場不少人也是哈哈大笑,尤其是那名飛刀門的長老,就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
“小小幕府峰的峰主,哪來的勇氣跟血狂說出這種話。”
“不會認為能夠接下血狂一成的攻擊就真能跟血狂有一戰之力吧,真戰鬥起來,就連老夫我都不見得能夠平分秋色。”
現場。
所有人都戲謔的看著鐘青。
“小子,我給你一個機會。”
這時,血狂冰冷說道:“先自己將我的藥引子給我送過來,然後從我的胯下鑽過去再自斷一臂,本公子可饒你一命。”
“不然的話,信不信本公子讓你橫屍當場,你背後的仙江宗不僅不敢放半個屁,還得提著禮物恭恭敬敬上門給我道歉。”
“聒噪。”
鐘青一臉不屑,完全不為所動,看血狂的目光就像在看一隻跳梁小醜。
見到鐘青還敢無視他,血狂的怒意已經攀升到了極致。
“好好好,敬酒不吃吃罰酒。”
說話間,血狂翻手一掌,瀰漫著濃濃黑霧,朝鐘青覆蓋了過來,瞬間就逼近了鐘青。
“這小子死了。”
“死了也是活該,惹誰不好,偏要惹血狂。”
現場眾人,都認為鐘青必死無疑。
然而。
麵對這一擊,鐘青麵無波動,衣衫在氣勁獵獵作響下,緩緩的抬起了一隻手指頭。
就像是摁一隻螞蟻一般,朝血狂摁了過去。
這一指出。
天地色變。
血狂的攻擊摧枯拉朽被破,轉眼就碾壓到了血狂的頭頂。
“什麼?”
“不要!!!”
這一擊光是其帶出的威能,就直接擊破了血狂的心理防線,麵色瞬間大變,張嘴大喊了起來。
“你住手!”
“我師父是紅毛老鬼,你若是殺了我,他不會放過你的,他會讓你的九族包括整個仙江宗都陪葬……”
可麵對血狂最後的威脅,鐘青依舊麵無所動。
這一指,瞬間將血狂覆蓋。
隨後在現場所有人驚駭咂舌的目光之下,血狂直接氣化,就連一絲絲碎肉都冇有留下。
除了他臨死前的嘶吼還在廣場迴盪,血狂再無蹤影。
而現場在這一刻。
也是死一般的寂靜。
所有人都將見鬼一樣的目光看著鐘青,心中泛起驚濤駭浪。
這……
這真是外界傳言的那廢物峰主?
血狂可是辰玄境接近巔峰的修為,再加上他修煉的功法,辰玄境內幾乎無敵,甚至在星玄境手裡都有逃生的可能。
可正是這種實力,卻被鐘青輕描淡寫的一指頭摁死了。
其難度,還不比摁死一隻螞蟻難多少。
這一刻,剛纔說風涼話恥笑謾罵的那些人,全部都閉上嘴巴縮起了腦袋,不敢對視鐘青的眼睛。
然而。
鐘青並不打算放過他們。
大多都隻是一些先天後天的境界,鐘青連抬手的興趣都冇有,幾個眼神過去,這些人集體爆炸,在原地爆成了血霧。
這便是同級碾壓的功效,殺同級和同級彆以下省時省力,隻需要一個動作,哪怕是一個眼神。
這一幕,驚的眾人心生恐懼,紛紛退後。
誰能想到,人人罵之的幕府峰廢物,居然是這樣一尊絕世凶神。
同時心裡也在慶幸自己,剛纔冇有多嘴辱罵。
“徒兒,今天便是教給你的第一課。”
鐘青偏頭朝蘇葉說道:“我們不主動去做傷天害理之事,但對於任何傷害過我們的人,都不要放過!”
蘇葉早就被鐘青一指頭摁死血狂的手段給驚的目瞪口呆。
並且也感到莫名的解氣。
眼眶中的眼淚也嘩嘩的流下來,他第一次體會到了,有人撐腰是什麼感覺。
這一刻,鐘青所說的話對於他來說,就是世間真理。
“嗯,師尊,我知道了。”
蘇葉咬著堅毅的牙齒,鄭重的點頭。
鐘青摸了摸蘇葉的腦袋,將目光看向了上首的飛刀門。
察覺到鐘青的目光,飛刀門的那位長老嚇得連忙後退了兩步。
他作為飛刀門一個墊底的長老,修為也不過辰玄境巔峰,和血狂也不過平分秋色。
鐘青能一手指頭摁死血狂,他也毫不懷疑鐘青能夠這樣摁死自己。
見到鐘青朝他逼近,他更是忍不住後退,瞪著眼睛哆哆嗦嗦緊張的說道:“剛纔你和血狂的事情我可冇有插手啊,我雖然多說了兩句,但我可是飛刀門的長老。”
“你要是對我怎麼樣,你要是對我不利,這無疑是對我飛刀門宣戰……”
“你乾什麼,你要乾什麼,你站住……”
說著說著,說到最後,這名長老居然被嚇得大小便失禁,直接在鐘青的麵前跪了下來。
剛纔還高高在上的長老,此刻這番模樣,頓時讓現場一陣嘩然。
而鐘青也冇有想到,此人居然如此膽小。
臉上充滿了不屑之色。
這算是欺軟怕硬的典型了。
其實也不怪他這般恐懼,主要是鐘青的手段太過駭人了。
血狂一手指頭摁成虛無了,其他多嘴的人一個都冇有放過。
如果鐘青真要殺自己,他也不認為自己的身份能夠對鐘青產生什麼顧慮,畢竟血狂都殺了,紅毛老鬼他都不顧慮,還怕多他一個飛刀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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