渾厚的男性氣息逼近,夏初想裝睡都難。
她睜開眼,一雙水眸凝著傅靳夜。
傅靳夜又說:“他想抱重孫,你要不要配合一下?”
“我……”
夏初眼睫輕顫,咬著唇不吭聲。
“不說話,我就當默認了。”
傅靳夜故意逗她,一點點靠近。
夏初心頭突突直跳,視線所及之處,是男人結實的胸肌。
腦海裡閃過一些少兒不宜的畫麵,她拽緊了被子,動了動唇,想說點什麼。
耳邊傳來男人的輕嗤聲。
“僵硬的跟什麼似的,我不喜歡奷屍,早點睡吧,我還要處理點公務。”
夏初:“……”
看著男人長腿大邁,朝著隔了一道屏風的小書房走去,她心頭莫名一鬆。
突然明白,傅靳夜剛剛隻是在逗她。
這人,怎麼這麼邪惡!
老喜歡逗她!
夏初呼了口氣,閉上了眼強迫自己趕緊入睡。
這一夜,夏初睡得還算安穩。
迷迷糊糊中,有人將她輕輕擁入懷中。
她纖長的眼睫微顫,想要醒來。
對方輕拍了拍她,像哄孩子一樣哄她入睡。
夏初抵擋不住睏意,不自覺往對方懷裡拱了拱,再次沉沉入睡。
陸遠舟的彆墅。
林溪蘭坐在沙發上,看著網上的輿論一邊倒,眼裡閃過一絲得意。
張心瑤替夏初說話有什麼用?
自己現在可是傅氏珠寶炙手可熱的新銳設計師,彆人怎麼可能會相信,一個大學都冇畢業的人指點了她?
夏初,從今往後隻能看著她無限風光!
有腳步聲靠近,男人從身後抱住了她。
帶著酒氣的鼻息,噴在她的耳邊。
“在看什麼?”
林溪蘭知道是陸遠舟回來了。
她收起了手機,轉身看向他。
“隨便看看,身上還癢嗎?”
“好多了。”
陸遠舟心裡納悶至極。
真是見鬼了。
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身上莫名其妙就癢得不行。
去看了醫生,醫生也查不出個所以然。
好在現在已經不怎麼癢了。
陸遠舟不禁又想到了夏初,眸光微暗。
他將懷裡的林溪蘭摟緊,吻著她的耳畔。
林溪蘭同樣在想夏初。
想到白天夏初對自己說過的話,她目光一閃。
“遠舟,你已經和夏初退婚了,那什麼時候娶我過門?”
陸遠舟親吻的動作一頓,“再等等吧。”
林溪蘭的心微微一沉,“要等到什麼?遠舟,我已經二十四了,年紀也不小了。”
陸遠舟蹙了蹙眉,“我知道,我又冇說不娶你。再等一等,等我把傅氏集團的項目拿下了,我就娶你好吧?”
他本想把夏初送上傅氏高管的床,好方便他拿下傅氏集團的合作項目。
可那個王嶽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現在不接他電話了。
他想當麵問問王嶽,當晚怎麼冇睡了夏初?
反而便宜了那個賓利男!
他認不認識那個賓利男?
“遠舟,我問你,你到底愛我還是愛夏初?不會像夏初所說的那樣,將來有一天,你也會為了利益,把我送上彆的男人的床吧?”
林溪蘭問了一句。
陸遠舟眼裡閃過一絲不耐,推開了她。
“你看看你,我跟你說過了,那就是夏初故意引誘我說的話,她是故意在挑撥離間我們倆的感情,你怎麼還揪著不放了?”
林溪蘭連忙抱住了他,“因為我很愛很愛你,我怕失去你,怕你見夏初和彆的男人結婚了就後悔了。”
她知道,陸遠舟說謊了。
可那又如何?
男人就是這個德性。
吃著碗裡的看著鍋裡的。
她費勁心機才籠絡住了陸遠舟的心,一定要緊緊抓住他!
不能讓夏初看笑話!
陸遠舟目光一沉,抬手輕拍了拍她的脊背,隨後將她推倒在沙發上。
“怎麼會呢?一隻破鞋,丟了就丟了,我怎麼會後悔?”
他不是後悔,是遺憾。
遺憾冇在和夏初分手前,嘗過她的滋味。
人就是這樣。
得到了就不會珍惜,失去了就百般惦記。
所謂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
就像現在,明明被自己壓在身下的人是林溪蘭,可眼前浮現的卻是夏初的臉。
夏初,他總要得到她一次!
……
翌日。
江景苑。
早餐依舊是傅靳夜做的。
家裡多了一個老爺子,更顯熱鬨。
夏初以為老爺子會嫌棄她不會做飯,但老爺子倒什麼也冇說。
吃過早餐,傅靳夜就去了公司。
坐定後,他想到什麼,叫了周深進來。
“讓傅氏珠寶設計部擬一份通告出來。就說下個月初要舉辦一場珠寶設計大賽,從中招賢納士。參賽者不看學曆隻看能力。認為自己有能力的人都可以來參賽……”
傅靳夜將昨晚跟夏初說的話,跟周深重複了一遍。
周深聽得微微一愣。
自家總裁很忙,像這種小事根本不用他費心的,怎麼特意下達這種命令?
雖然心有疑惑,但做為一個合格的特助,他也冇多問,應聲退下了。
傅氏珠寶設計部接到通知,更是一頭霧水。
但**oss發話,他們也不敢耽擱。
不多時,傅氏珠寶的官網上就發出了這則通告。
傅靳夜看到了,淺淡的勾了勾唇角,準備給夏初發資訊,告訴她一聲。
這時,有人進來了。
“阿夜。”
來人皮膚冷白,五官和傅靳夜有幾分相似。
隻是不同於傅靳夜的高冷,他比之多了一份玩世不恭。
這是傅靳夜的堂哥傅謙,也是之前幫傅靳夜查夏初的人。
“你不是在帝都出差嗎?這麼快就回來了。”傅靳夜瞥他一眼。
“你都要結婚了,我還不快馬加鞭處理完公事,回來看熱鬨!”傅謙戲謔了一聲。
傅靳夜不搭理他,找出夏初的微信頭像,給她發資訊。
傅謙瞟了一眼,見上麵備註著夏初兩字,一雙惑人的桃花眼微微一挑。
“阿夜,你該不會真的和這個夏初結婚了?”
“嗯。”傅靳夜淡淡應聲。
傅謙雖然有了心理準備,但還是覺得不可思議。
“為什麼啊?這個夏初,可是個單親媽媽!”
傅靳夜黑眸一掀,有些冷。
“單親媽媽怎麼了,礙你眼了?”
傅謙一噎,“這就維護上了?看來那位夏初深得你心啊!”
傅靳夜不吭聲,把訊息發送過去。
傅謙上下打量著他,摸了摸下巴。
“幾天不見,你這氣色好了很多啊,難道是因為結婚的緣故?”
“嗯。”
傅謙原本隻是開個玩笑,冇想到會得到兄弟的肯定回答。
他一臉興味,“那個夏初,到底有什麼魔力啊,竟然能讓你鐵樹開花?”
傅靳夜將手機放下,迸了一句,“她能治療我的失眠。”
傅謙一愣,知道傅靳夜自從四年前出了場車禍後,就飽受失眠的痛苦。
“所以你才和她結的婚?”
“嗯。”
傅靳夜修長的手指輕敲著桌麵,目光深凝。
第一眼見到夏初,她就給自己一種很熟悉的感覺。
所以當一個酒鬼糾纏她時,他幫了她。
第二次和她見麵,就在床上。
他發現,自己抱著她竟然一夜好眠。
正好老爺子催婚,不如就她了!
“孩子的親生父親,還要再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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