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後。
晴天嫋嫋,風和日麗。微風吹來帶過陣陣的花香。樹上的喜鵲喳喳叫個不停,好似在說著什麼喜事。
白旖洛已經被她爹趕出來一個月了,她樂得其中,她纔不想回去認那個便宜爹。
“白旖洛!你在乾什麼!”程老一聲巨吼,惡狠狠的盯著白旖洛,白旖洛手裡拿著珍貴的草藥,此時的它已經被無情的拔了出來,連根都斷了。
就像那斷線的風箏,再也不在程老頭兒的掌控範圍內了。
程老頭兒頭痛欲裂,無聲的埋在牆角裡掉眼淚,我這是造了什麼孽?
蒼天,我錯了嗎?
此時的白旖洛精神爍爍,一席月白色男款長袍,青色腰帶,一枚青色玉佩帶著流蘇繫於腰間,頭髮用男子青玉發冠束於頭上,整個人看起來乾淨又利落。
冇有了蠟黃的小臉,臉上的紅斑也褪去了,眼角生出了一顆硃紅色淚痣,顯得嫵媚又多情。
整個一風情萬種風流倜儻的公子哥形象。
隻是不知為何,那身上的外袍雖然合身,卻怎麼看怎麼彆扭。
秀竹低頭,手帕掩嘴,眼神閃躲,深藏功與名。
“師父!您看看,您都把鳥兒嚇跑了。彆激動彆激動,小心身體!”白旖洛嬉皮笑臉,卻又不失風度。
“真是作孽啊!老夫一世英名,怎麼會收了你這個頑徒!”程老一臉悲痛。
真是一不小心便著了她的道!
說不上是第幾次了,秀竹和李嬤嬤正在乾著活,就聽到院子裡傳來這樣的吼叫聲。
聲嘶力竭。
捶胸頓足。
傷心欲絕。
每每此時,白旖洛總是覺得程老這老頭子身子板是真好,底氣是真足,內功是真厚啊!
這都冇被她氣壞身子!
另外兩個也隻是木訥的抬頭看了看他們,又低下了頭繼續手上的活。
自從少爺上次自殺未遂,再醒過來不僅這性子變了許多,這氣人的功夫也爐火純青了。
白旖洛身上中的毒已經治癒了,每日的藥膳不是白吃的,藥浴也不是白泡的,連體質都更好了一些,現在一頓都能吃兩碗飯了。
她整日跟在程老身邊,時不時的拿來上一世對待老爹的那些個手段,也終於讓她隨願得到了程老的承認,學了一些簡單的醫術。
至少是正兒八經的醫術,比起以前的包紮敷藥那些正經了百倍不止。
她甚至堅信,有一天自己也會邁入妙手回春白衣聖手的行列。
白旖洛就是這樣自信!
她變成了一個好學上進的, 程老更是將自創的行醫典學贈予了她,讓她多加研究。
那裡可是記載他終身的行醫心得。
這一切秀竹和李嬤嬤都看在眼裡,記在心裡。
少爺變性了!比以前更像男子了。
這是秀竹悄咪的對李嬤嬤說的。
英勇又俊俏的男兒郎,更需要付出比其他人更多的努力。
纔不負上天給予他的美貌。
每日天剛翻了魚肚白,公雞剛打了鳴,白旖洛便起身出屋,拿過院子裡那根修好的棍子開始練習劍法。
這是上輩子還未參軍時她一直保有的習慣,風雨無阻,無論什麼情況都不能撼動。
感受著這文弱的劍風。
白旖洛真的覺得是世風日下,人倒黴,連武藝都開始變弱了。
比起舞劍,更像是軟綿綿的跳舞。
這樣下去不行啊。
少爺什麼時候會武功了?
秀竹看著這一個月裡變化頗多的少爺,心裡一個勁的嘀咕。
總覺得哪裡不對,可是哪裡不對呢?
秀竹撓了撓頭,算了,反正都一樣是我家少爺!
想也想不通,就翹著兩個辮子繼續乾活去了。
上輩子的白旖洛是真的很努力,不負他今生的美貌之名。
在彆人家的小孩子都在爹孃後邊屁顛屁顛的要糖吃的時候,她就已經成了“彆人家的孩子”了。
每天風不停,雨不歇,雷打不動,跟著公雞一起起床。
簡直就是鄰裡鄰居孩子中的楷模。
而此時的白旖洛根本就是弱不禁風,手無縛雞之力。
她太難了!
先天不足,隻有後天來補。
燥起來!
她對著院子裡兩塊平凡的石頭若有所思,是時候讓它們發揮真正的作用了。
“秀竹,去,拿兩根結實點的繩子給我,還有不用的布料。”
“少爺,您做什麼?”秀竹很快將東西拿了過來。
“我們來把這兩塊石頭綁架了!”白旖洛躍躍欲試。
“少爺,您最近是不是又要開始犯渾了?”秀竹耷拉著嘴角,掩不住的低落。
居然會對著石頭想入非非。
都怪那個狗公子!
“說什麼呢,笨丫頭。”白旖洛敲了下秀竹的頭。
“少爺不要總打奴婢的頭,奴婢會變笨的!”秀竹捂著頭不滿。
本來你也不聰明。
“是是是,你不笨,我們秀竹最聰明瞭。”白旖洛忍住笑。
一刻鐘後,白旖洛擦了擦額頭豆大的汗珠,經過兩個丫頭不懈的努力,這兩個石頭都被上了十字鎖。
像兩隻被捆綁的大閘蟹。
第二日開始,白旖洛早晨除了練劍外,還會舉石頭,從一刻鐘,半個時辰,再到一個時辰!
從一塊石頭,到兩塊石頭,每一天,周而複始的練習。
連石頭的邊緣,都被磨得更加光滑了。
原本那白淨的細皮嫩肉的小手,連家務活都不曾乾過,現在兩隻手都磨出了不少的繭子,如同她上一世一樣。
經過一個月,不僅劍鋒更有力了,白旖洛也更有力了。
“一拳可以打死一頭老師父。”她對秀竹說,眼睛眯成一條縫。
秀竹滿臉崇拜,像極了腦殘粉的樣子,眼睛卻不自覺的瞟了一眼程老頭兒屋子的方向。
“阿嚏!”感冒了麼?屋裡的老頭兒用袖子擦了擦鼻子。
……
時光匆匆。
又是豔陽高照的一天,院子裡的各種小花爭相開放,紅紅豔豔的一片。
白旖洛早早起來練劍,又特意親手做了今日的早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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