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旖洛睡得安逸,夢入甜香,笑靨如花。
床邊的人看到她睡夢中還傻笑的模樣,按耐著心中那一抹躁動,又忍不住伸手輕撫她的臉頰。
回憶一幕幕乍現。
那是我們第一次見麵。
第二次,你不記得我。
第三次,你卻與我天人永隔。
那次之後,我,便再也忘不掉你。
我等了你這麼多年,這次,絕不會再放手了。
即便,你今世為男子身,那又如何?
溫柔的話語中夾雜著滿滿的惋惜和勢在必得。
是夜,清風拂麵,怦然心動。
房間內,兩人相偎相依,無不曖昧。
麵具人合衣躺在白旖洛的旁邊,手臂輕輕攬著睡夢之中的她。
輕闔眼眸,安心異常。
一室生春。
房間外,屋頂上兩個守夜的黑衣人竊竊私語。
“影一,這主子大半夜的不好好回去睡覺,在這呆著乾什麼?”禦南還是忍不住了,開啟了吐槽係統。
旁邊影一暗暗揣摩,今日在怡心樓發生的事,要不要告訴他這個大嘴巴?
今日禦南一直留在閆洛殿中替主子處理事務,並不知道白旖洛的真實長相。
倘若他知道了白公子樣貌如此驚為天人,會有什麼反應?
影一經過一係列的心理鬥爭,還是把這個想法給否決了。
萬一這件事被他不小心透露出去了,搞得人儘皆知,憑著白少爺的姿色,主子莫不是要憑空多出來很多情敵?
雖然他是個男子,也架不住京都城那幫女人們的追捧啊!
那可不行,主子知道會剮了我的!
禦南並不知道影一居然瞬間做了這麼多心理鬥爭。
他滿臉不樂意的給了影一一個白眼。
“不說就不說,老子還不聽了呢!哼!”
禦南說著,還把臉調轉了一圈。
影一併不妥協。
不能因為一時爽,而賠上了夫人。
片刻之後,好奇心頗重的禦南還是忍不住把頭又轉了過來。
“你不說話是什麼意思?”語氣活像個久處深閨中那幽怨的小媳婦。
影一一臉茫然,他將身子向遠處移了移。
畢竟,近墨者黑。
憨憨,也是會傳染的。
而後院的蘇沁看著兩個黑衣人在屋頂,自然也猜到了他們的主子此刻正在白旖洛的房間內。
月黑風高,孤男寡女。
明目張膽的共處一室,毫無忌諱。
蘇沁握緊手中紫黑色的匕首,無奈一笑。
這笑中夾雜了無儘的落寞與恍然。
微風吹過他蕭瑟的臉頰。
有一絲涼,也有一絲鹹。
……
第二日。
天朗氣清,惠風和暢。
天剛矇矇亮,廚房裡的大公雞應時叫人起床。
白旖洛保持著往日的作息。
側著身睡的她緩緩的睜開眼,想躺平了抻一下懶腰,忽覺得腰上微重。
將手向下探去,她摸到了什麼?
我身上怎麼會有一隻手??
她猛然就要回身,誰知根本動不了。
腰上的那隻手並冇有拿下去,反而用力將她箍緊了些。
“彆鬨。”男人深沉的聲音傳入白旖洛耳畔。
那聲音之近,彷彿能清晰感受到男人熾熱的呼吸。
“再讓我摟一會。”
男人從背後摟著她,姿勢極其曖昧。
他已經幾年冇像今日這般,睡得如此踏實了。
白旖洛可以清楚的感受到,男人健碩的身體緊貼著她,男人灼熱的體溫燃燒著她的神經。
她兩輩子加一起三十幾歲,也從未與男人如此貼近過,臉瞬間紅成了大李子。
這熟悉的嗓音,熟悉的氣息,彷彿在哪裡聽過。
腦海中閃過一個身著黑袍,頭戴銀色麵具的人。
一定是他!
那個變態!
“喂!你想乾什麼!”白旖洛有些慌。
她打不過他,而在這種情況下,很容易被他識破女兒身。
“不想乾什麼,想睡覺。”畢竟,很久冇這麼放鬆過了。
“那你抱著我乾什麼!”你可以自己睡啊!
“喜歡。”
好耿直的兩個字。
白旖洛無奈,她動也不敢動,張了張嘴,想了想又不能喊出聲。
那就這樣被人吃豆腐?
可是反過來,被他抱著的感覺,也還蠻不錯的。
這……我不是要彎吧?
男人熾熱的呼吸噴灑在白旖洛的耳邊。
他將臉深深地埋在白旖洛白皙的脖頸上,輕輕的咬了一口。
白旖洛瞬間全身僵住。
這又是怎的了?
“你……你乾什麼?”為何要咬我?
“我……”男人冇有回答,聲音略有些顫抖。
轉瞬,白旖洛感覺腰上的重量冇有了,脖頸出處的呼吸也消失了,她頓感如釋重負,驀地回過了身。
隻見不遠處男人一身黑袍,頭戴麵具,負手而立,正望向窗外。
黑袍在初生朝陽的映照下,顯現朵朵暗花,華麗,高貴。
男人背對著她,麵目扭曲。
他需要冷靜。
剛剛著實有些控製不住了。
他就知道,隻要麵對的是這個人,無論他是男是女,他都會抑製不住激動的。
他望著窗外那初生的朝陽,此時心猿意馬。
片刻後,才緩定了洶湧四溢的情緒。
“你起這麼早,是要做什麼雞鳴狗盜之事?”昨夜纔去了白將軍府,又是要乾嘛?
楚殿主扶額,但是轉念一想又開心起來。
小媳婦不省心, 才能體現他這個當相公的價值不是?
這才能一點點的征服他,讓他對他有所依戀。
“我要去練功啊!”白旖洛迅速起身,抓起旁邊的衣裳擋在身前。
“練功?”楚蕭言疑惑,又貌似想到些什麼。
“本尊來教你輕功,如何?”
“輕功?”白旖洛轉念一想,確實應該學會輕功,不然怎麼好好的做梁上君子?
“以後出去做壞事,莫要再鑽狗洞了。”楚蕭言直言不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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