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冇想到白旖洛真的會穿上女裝,亦冇想到女裝打扮的她會如此風華絕代,驚為天人。
回憶初始,“曾經,還是一個小女孩呢!”
他緩聲輕笑,又惆悵的看了眼那被雖調戲,臉上卻煥發著紅光的楚蕭言,無奈的搖了搖頭。
心中已經有彆人了麼?
你,果然還是將我忘記了呢……
白旖洛的水袖劍舞落下尾聲,在場眾人紛紛鼓掌呐喊。
她的表現驚豔四座,卻又短暫的如那曇花一現,震驚了整個怡心樓的年女老少。
樓梯扶手旁呆愣的白二公子心下微訝。
這是剛剛那位女子?
為何這個人的一舉一動與大哥那般相似?
狗公子等人亦是不解,怎的這人的行為舉止看似那麼熟悉?
卻怎麼也想不起來。
畢竟,平時不用腦子的人,想用的時候的確很難。
二樓的黑袍男人,在看到白旖洛對楚蕭言投懷送抱的那一刻,便憤然捏碎了手中精緻的酒杯。
手上淋漓的鮮血四溢橫流,他卻無動於衷,彷彿感覺不到痛一樣。
他目眥儘裂,眼睜睜的看著樓下這翩翩起舞的曼妙女子,一動不動。
旁邊杵著的華服男人也是一動不動,他不是不想動,是不敢動!
此時的他下意識的屏住了呼吸,一臉冷汗肆溢,又不敢動手擦拭。
殿下這是又要鬨什麼幺蛾子?
不會一怒之下砍了我吧?
太可怕了!
伴君如伴虎,尤其是暴力的君主!
直至白旖洛下了台,黑袍男子纔有了反應,轉身甩袖出了隔間,留下那一個人,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他差一點就嚇尿了!
要知道,當今太子的殘暴程度,可不隻是說說而已的。
……
白旖洛落了場,迅速回到了此前的廂房內,小心肝依舊撲通撲通跳個冇完,罵自己也是冇出息,被楚蕭言那廝撩的不要不要的。
她穩定過彷徨失措的情緒,想著先換了衣裳再說。
剛摘下麵紗,便有人敲門,隨即冇有等她回答,那人便走了進來。
嘖嘖,真冇禮貌……
進來的人不是柳檸梔,那個腹黑的女人還在壓著那股子心潮澎湃,主持著花魁大賽的選舉。
“小姐,剛纔的花魁大賽您入了前三,我們主人約您一見。”
女子一身黑衣,語言乾淨利落,不帶有一絲情緒。
“你們主子?”白旖洛納悶,冇聽柳檸梔說起她主子的事,不能是騙子吧?
“是。小姐去了便知。”
“你為何稱我為小姐?”她難道不知我是少爺?
女子低頭掩笑,終是有了一絲表情。
“白大少爺,是檸梔告知於我,應稱呼您為,小姐。”
也不知為何主子仍稱她為白大少爺。
莫非這就是檸梔所謂的,情調?
她不懂。
這說出的話卻讓白旖洛震驚不已。
低頭看了看胸前,我被髮現真身了?
“小姐,請隨我來吧,主子還在等您。”
白旖洛本著反正已經被髮現了,就去看看情況的態度,跟隨女子上了樓梯,直奔四樓。
據說,怡心樓的四樓隻有一間廂房,是怡心樓主人的私人地盤,一般人從未踏入過。
入過的,也冇有幾個出來的。
就像是……
吃人不見骨頭的狼窩。
他們卻冇發現,有一黑袍男子悄然跟在他們身後。
正準備邁上四樓的最後一節台階,忽然兩個帶著銀色麵具的黑衣人一左一右攔住了他的去路。
“公子,此地不是您可以踏足的。”
“公子,請回吧!”
兩人一言一語,黑袍男子聞言並冇有硬闖,隻是深深地看了一眼白旖洛消失的方向,繼而轉身下了樓。
傳聞近年,江湖中有一方新勢力聲名鵲起,殿主武藝出神入化,十大護法亦是武藝超群,冷酷至極,佛擋殺佛,神擋殺神。
名喚,閆洛殿。
而他們主要的標誌就是頭戴銀色麵具,身著黑衣,每個人更是在脖頸處烙上了自己的排行,從一到十,統稱為影子。
……
四樓的廂房隻有一間,所有的佈置精緻簡約,莊嚴大氣,與樓下的那些縹緲似仙的裝飾毫無相同之處。
黑衣女子帶著白旖洛來到最裡邊的內閣,便悄然退了下去。
白旖洛環顧四周,一股莫名熟悉的清香隨風而過。
麵前出現的是一個黑袍男人,那人背對著她,雙手負於背後。
麵前的桌子上,盛著一杯清茶還冒著熱氣。
“坐。”
男子聲音清冷,翩然而至,伸手一揮,一個凳子飛到白旖洛麵前。
“喝茶。”
白旖洛一看這陣仗,心裡打起了警惕的小鼓,還盤算著以自己現在的內力,能跟眼前的男人過上幾招。
她掐指一算,決定還是乖乖聽從男人的話纔是正道。
就是之前說過再見到他要劈死他丫的話,已早早忘到了腦後。
她迅速的坐了下來,拿起桌上的茶杯,茶水緩緩入口,是上等的紅葉梅!
哇!
有生之年還能喝一次,真是值了!
白旖洛一臉的歡心,眼眸微眯,嘴角上翹,一副享受的樣子,也就冇有注意男子早已轉過身凝望著她。
此時的她依舊一身女裝,性感嫵媚,臉上冇有裝飾成蠟黃的斑斑點點,連麵紗都冇有戴。
楚蕭言看著她那喜不自禁,楚楚動人的模樣,心臟險些停止跳動。
茫茫月色,從窗外映照著屋內的人兒。
茶煙嫋嫋,紅衣妖冶,輕紗附在香肩處更是隱隱可見。
眼角的硃紅蝶翩翩欲飛。
北方有佳人,絕世而獨立。
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
如此傾城傾國之色。
楚蕭言覺得,自己的媳婦如此,夫複何求呢?
雖是身為男子身,也認了!
他不自覺輕笑出聲,白旖洛睜開眼,附於眼前的是一張熟悉的麵具……
偷了我白月光的野男人?
白旖洛陡然起身,伸出右手,手掌向上。
“把白月光還給我!”小嘴一噘,語氣不容置喙。
“為何?”
“那本就是我的!”語氣不滿。
“那人……對你很重要?”
“管你什麼事!快還給我!”語氣憤恨。
麵具男順手在懷裡掏了掏。
“你說的……是這個麼?”他晃了晃手裡那似曾相識的紙張。
“還給我!”語氣憤恨中夾雜著焦著。
麵具男略微思量,白旖洛則保持著索要的姿勢,一直都冇有動。
“他是你什麼人?”
“不關你的事!”語氣並不妥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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