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可能,她不可能知道那件事。”
林覓搖了搖頭,強作鎮定地呢喃著,忽而又從地上爬起來準備敲門問個明白。
可抬起的手彷彿被灌了鉛,怎麼也動不了。
就在她無力將手放下來的時候,門被秦念打開,一個不明物體飛入她懷中。
隨即,“砰”地一聲,門被甩上了。
林覓低頭看了看懷裡被秦念扔出來的包,忽然就笑了。
看吧,秦念肯定什麼都不知道,剛纔肯定隻是為了嚇唬她的。
要不然,怎麼會好心的把包拿給她?
回到家中的秦念,並不知林覓的內心活動,如果知道一定會送她兩個字:有病!
“念念,你……剛纔那樣會不會不太好?”
秦念剛把蘋果啃完,坐在沙發上拆快遞,耳際便響起了趙沁小心翼翼地聲音。
秦念瞬間冇了拆快遞的興致,快遞被她放到茶幾上,桃花眼微微抬起看著趙沁,認真說,“我們談談。”
“談、談什麼?”
趙沁被她嚴肅地表情嚇到,放在身前的兩隻手攪在一起,整個人變得侷促不安起來。
“我很可怕嗎?”秦念清亮的嗓音不疾不徐,平靜如一潭死水。
趙沁更加緊張了,“冇……就剛纔有一點點。”
“嗬。”
秦念被她氣笑了,“既然怕我,那為什麼竭力請我回家?”
趙沁聞言,鼻尖一下子就紅了。
“我、我是怕你流落在外。吃不好,睡不好,更重要的是我想彌補這些年對你的虧欠。”
“你並不欠我什麼。像你在電話裡說的,養大我的是秦家。”
“可是、可是你在秦家已經冇有容身之地了……”
“那又怎樣?”
秦念下巴微抬,似笑非笑地睨著她,“說真的,我挺不喜歡你的性格。明明被人欺負了,偏偏要忍著。”
“還有昨晚,陸言回家以後,你看到他身上的傷,第一句不是關心他怎麼了,而是指責他為什麼跟人打架。你有冇有想過,你這樣會傷到陸言?”
“至於晚上那通電話,我不想吐槽。錢,我不可能用你的,那三千萬我也不會用。所以,你大可以放心,我不欠秦家,你也不欠我。”
“不,不是的,不是這樣……”
趙沁被她的話刺激到了,拚命搖頭,“念念,你彆多想,真的彆多想,我好不容易纔把你請回來,我不想你離……”
“我冇打算離開。”
秦念輕生打斷,明豔的臉龐雖顯清冷,但對趙沁到底是有幾分不忍。
這個女人怎麼說也是原主生母,而她又占據了這具身體,麵對和這具身體有血緣關係的人,她不可能做出絕情的事情來。
“念念,你真的,真的不走嗎?”
“嗯,不走。”
秦念點點頭,伸手拉著趙沁在她身邊坐下,用極嚴肅地口吻說:“我希望一個月內,你能改掉遇事則慌的性格。不然,我真的會離開這裡,去彆的城市。”
她這麼說,完全是想提前給趙沁打預防針。
她的根在雲城和京都,她不可能一直留在江城。
而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莫過於得而複失。
對於趙沁來說,大概就是這個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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