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適可而止。”他眉間積攢著鬱意。
江月終於停止了抽泣聲,乖乖的在那邊等待著。
張柳嶺沉默了好久,直接掛斷了電話。
施念正好進大廳,看到坐在沙發上的他臉色不對,問了句:“柳嶺,誰打來的電話?”
她有點奇怪,在心裡想著,誰的電話竟然打到座機上,很少會有人打座機的。
張柳嶺揉了揉眉心,語氣平淡無波:“推銷電話。”
施念剛從外麵回來,聽到他這話,隻能點頭,而張柳嶺到了樓上房間後,去了一趟浴室,將那件掛在牆上的外套拿過,他伸手從口袋內觸底摸了一下,從裡麵拿出一枚東西,是一枚粉色水晶的耳墜,那光芒在燈光的折射下,格外燦爛。
他放在手心目光定定的看了很久,便緩緩將那耳環給收在掌心,將外套放在衣架上後,又從浴室內走了出來。
第二天張柳嶺送著施唸到學校後,便跟和施念共同的好友趙順一起在學校附近的一家早茶店吃東西,兩人在坐下後,趙順問著他:“你最近都在休假?”
張柳嶺坐在燈光下,神情放鬆,他懶洋洋說:“嗯,在休假。”
趙順給他倒著茶水:“不過你也確實是該休假了,你瞧你這幾年休息過多少?”
張柳嶺笑著:“雖然確實很多年冇有休息過,可反而一休息倒有些不知道乾什麼。
趙順看著他這幅清閒淡然的模樣,在他記憶中,他好像一直都是這般溫和冷清,是一個性子極淡的人,彷彿任何事情在他這裡都掀不起波瀾,趙順又說:“休息這段時間,是不是在考慮你跟施唸的事情?”
張柳嶺本來要伸手去端桌上的茶水,聽到他這話,他手又停住,接著,他端起茶水,又繼續笑:“什麼事。”
“你跟施念這麼多年,還不打算生孩子?”
張柳嶺在聽趙順提這件事的時候,目光突然在早茶店外麵,掃到一個身影。
趙順也根本冇有注意到他視線的變化,隻是自顧自在說:“感覺你們這個年紀正是需要孩子,也適合生孩子的時候,你怎麼想的?”
那個身影正是江月,正站在早茶店的外麵,看著坐在裡麵的張柳嶺。
張柳嶺收回視線,看向趙順說:“目前會怎樣,也還冇定。”
“我看施念還是很想要孩子的。”
張柳嶺聲音也隻是很輕的嗯了聲,臉上冇什麼波瀾。
就在這時,張柳嶺的手機再次響起,他將手機拿了出來,是江月發來的訊息:“你找到我的耳墜了嗎?”
在張柳嶺剛看完這條資訊,站在那的江月已經從早茶店外走了進來,當張柳嶺的視線剛抬起來,江月就已經走到大門口。
“張老師。”
趙順在聽到這個聲音後,抬臉看過去,發現是個女生站在那。
她穿著一條短裙,筆直的雙腿,整個人跟一朵初春的花骨朵一般立在那。
她徑直朝他們這邊走來,目光卻是放在柳嶺身上。
趙順感覺柳嶺的眼神很微妙。
他反應過來,開口問:“這是誰?”
江月到他們麵前後,主動自我介紹:“老師,我是美術係的江月。”
她一臉甜蜜的笑。
張柳嶺在她來這邊,就知道危險逼近,他對趙順說:“我們下次再一起吃早餐?”
趙順聽他這個意思,像是有事的模樣,他看著江月,又看向柳嶺。
張柳嶺淡聲說:“下回我請你。”
趙順立馬明白過來,忙笑著說:“好…好冇問題。”他從椅子上起身,目光又下意識看向江月。
在趙順離開後,坐在那的張柳嶺便招來服務員買了單,買完單後他才從椅子上起身,站在她麵前,說了短短的一句:“跟我來。”
他也冇有看她。
兩人一前一後。
到車上後,車內極其安靜,張柳嶺從儲物格裡拿出一眼東西,遞給了她。
“是這個嗎?”
江月從他手上接過,發現他還細心用一個小袋子裝著。
她嘴角彎著笑:“是。”
張柳嶺當然知道這耳墜不可能無緣無故跑到他的口袋,他麵無表情看著她。
江月突然一伸手,身子一抬身抱住了他頸脖,她的腿坐在他雙腿上。
在江月抱住他那一刻,“江月!”張柳嶺的手攬住她的腰想要把她從身上扯下來。
可她像小貓咪一般纏在她脖間,在他耳邊問:“好看嗎?這是你以前送我的生日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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