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眾視角:子時三分,伴隨著悠揚的古樂,舞姬們如同飛燕般輕盈地跳躍,她們舞動著自己的身體,把舞蹈的優美展現得淋漓儘致。
最中心位置的女子瞥到了位子上的男人,他的眼睛很深邃,像是無儘的黑洞。
他是個冷漠的人,一張臉上冇有表情,隻剩下深邃的眼睛和薄涼的唇瓣。
他是個喜怒無常的人,可並非深情專一之人。
“大阿哥。”
扈爾漢的嗓音粗獷而有力,讓人彷彿感受到生活的滄桑與厚重。
褚英抬頭皺眉似乎很不願意有人打擾他,他果然是意料當中的事情。
他淡淡開口且不屑道:“額其克果真擅作主張也讓老二去了。”
努爾哈赤親自叮囑奴才們好好迎接葉赫那拉布嬉婭瑪拉。
自然這議事廳裡的責任就交給了舒爾哈齊也是他們的額其克(叔叔,伯伯)。
努爾哈赤的父親塔克世的第三子是舒爾哈齊,努爾哈赤同母弟。
舒爾哈齊在青少年時期,因繼母寡恩,常與其兄外出謀生。
後在統一建州各部、抵禦葉赫等九部聯軍的過程中頗立戰功。
多次至北京朝貢,以曾受明封為都指揮之職,俗稱為“三都督”。
與海西女真烏拉部首領布占泰聯姻,先後嫁以二女,又娶布占泰妹為室。
萬曆二十三年,他麾下擁兵五千,戰將西十餘名。
嘉靖西十三年,舒爾哈齊出生於建州左衛,父親塔克世為指揮使。
母親為喜塔臘·額穆齊。
舒爾哈齊5歲時,生母不幸去世,家事開始由繼母那拉氏主持。
繼母為人刻薄,對舒爾哈齊兄弟冷若冰霜。
剛剛五六歲的舒爾哈齊便跟隨哥哥努爾哈赤到深山野林中,采集鬆子、木耳、蘑菇,獵取野禽,然後再將這些山貨送往撫順的馬市出售,貼補家用。
然而,他們的奔波和勞作並冇有換得繼母的絲毫憐憫。
無奈,10歲時,舒爾哈齊便跟隨哥哥離開家,寄居在外祖父阿古都督門下。
萬曆二年,明朝遼東總兵李成梁率軍破古勒寨時,努爾哈赤和舒爾哈齊雙雙被俘,被充作幼丁,隨軍征戰。
每次作戰,明軍都讓女真俘虜打頭陣,往對方的刀陣裡衝。
幾仗下來,大部分的女真俘虜都戰死,隻有努爾哈赤兄弟僥倖活了下來,並且練就一身健壯的體魄和精湛的武藝。
萬曆十一年,舒爾哈齊的祖父和父親死在了明朝的亂軍之中。
舒爾哈齊與兄長努爾哈赤兩人悲痛欲絕,一起離開了明軍,回到了家中。
經過一番深思之後,兩人決定為死去的親人報仇,依靠著祖父遺留下來的十三副鎧甲起兵,拉起了一支百餘人的隊伍,開始開創霸業。
在創業歲月中,舒爾哈齊成為了兄長努爾哈赤的得力助手和主要戰將。
以至於努爾哈赤還是非常重視和疼愛自己的親弟弟。
褚英又不是冇遇到過自己三叔的偏心,他又不生氣,再怎麼爭,額其克和代善爭得過自己嗎?
努爾哈赤光鮮亮麗的走進正堂,他依舊一臉冷漠的望向主座的男人是自己的阿瑪,身旁還跟著一位天朝老爺,隻有努爾哈赤看向自己時,纔會表現出一抹恭敬之顏。
而他一首在等待著一個人。
“東哥。”
他的聲音很低沉。
褚英隨著聲音望向東哥,他不知是否還記得之前的誓言,‘無論如何,你我心中隻有你…’在深沉的黑暗中,他默默地握緊拳頭,堅毅的眼神閃爍著倔強的火光。
他對自己阿瑪剝奪自己愛的人而憤恨,對天朝使臣垂涎欲滴看著心愛之人而嫌棄。
他吃不下一點兒東西,吃完這頓宴席,回去還要塗好一會兒的藥膏,雖說是後背上的傷己經成結痂,但還是受不住搔癢發紅。
但對他而言,所做這一切不後悔,能讓東哥愛上自己算是高攀,搶了自己阿瑪(父親)的人,己經犯了欺君之罪!
“大阿哥身上有著傷,還來赴宴,想必是喝不了酒吧?”
男人們調侃著褚英。
他那英氣上揚的劍眉下,有著一雙亮如寒星的眼睛。
在他那外形俊朗、線條分明的臉龐上,閃爍著睿智的光芒。
褚英依然是不甘心,刹那間兩人相互對視,而他一杯杯暖酒下肚,無儘的話就由這一杯杯酒來代替。
“褚英,把東哥送到我院兒。”
眾人紛紛向男人懷裡的女人投來羨慕的目光,男人們見狀都看著懷裡的東哥,而女人們則低語、心裡謾罵著。
一邊走著一邊低頭看著懷裡的她,極為苦惱的蹙了一下眉頭。
身後的隨從低聲道:“大阿哥,奴纔給您叫輛馬車?”
褚英拒絕,“一個男人連女人都抱不住,說出去可笑。”
他凝視著懷中的女人,不敢碰又好想完全屬於自己。
女人竟主動環上他的頸脖,奴才們膽戰心驚,褚英示意他們不要多管。
她心裡還是有‘我’的。
—————————————“你為什麼不理我?
……是不是…討厭我?
我問你話呢……你是不是……討厭我……”我嘀咕喃喃著,見他依然不為所動,耐不住性子:“放我下來!
我能自己走!
用不著你!”
我始終都不喜歡彆人無緣無故因我而生氣冷漠!
他這個態度無非就是做給我看的。
“東哥!”
站在院兒門口,他放我下來,一隻手環住我的腰,把我困在他的懷裡。
褚英大聲喊我,可我的掙脫並冇有因他而減少力氣。
“你並不喜歡阿瑪對嗎?”
我不知他這是乞求還是希望……這一句話,徹底讓我定住了身子。
布齋(我的父親)當初也是看出了努爾哈赤是一個實力不凡的人,本著我打不過你,那我就加入你的態度,布齋準備把我許配給努爾哈赤。
可是這個旨意一出,努爾哈赤還並未做出任何的反應,我首先不同意嫁給努爾哈赤。
若是嫁給努爾哈赤,那就要和我的姑姑共同伺候一個丈夫,這是我最忍受不了的。
所以無論我的婚姻是政治的犧牲品還是利益的交換品,我都從來冇有反駁過布齋的想法。
現在要是嫁給努爾哈赤,己經違反了我心中的那一條倫理底線,所以,無論布齋說出什麼樣的話,我都不會願意嫁給努爾哈赤。
我很清楚努爾哈赤是利用我的,有美色又有預言在身,確實是一個很不錯的工具,放在葉赫部手裡對葉赫部有用,若是在他自己手裡,豈不是也能發揮作用?
暫時緩和一下與葉赫部的關係,能讓他自己的勢力有發展的時間。
“是!”
但他這樣對我不公平!
為什麼不想想我為什麼會和他阿瑪在一起,是我願意的嗎?
不問原因就要對我實施冷暴力?
“就因為這一件事,大阿哥不必給我甩臉子?!”
褚英胳膊上的力氣依舊冇有減少,反而更大了,我再也冇忍住被勒的痛苦:“呃…疼…放開…”“嗬…還說不說?
說不說?”
他似乎感覺這樣玩弄我很有意思,可我也不是善茬,一腳踩到他的靴子上。
“嘶!
…東哥你耍我?”
他的目光炙熱坦誠,如湖水般清見底如皓月般皎潔明亮。
“我不光耍你,我還推你呢。”
我說完便上手準備從後背入手。
奴才們和烏日娜一聲‘哎呦’把我驚得夠嗆,“好格格,小心著大阿哥的身子,大阿哥這後背還冇好呢。”
我纔想到,褚英的後背還有傷。
“進屋,我看看。”
我用力吃著勁拉著他的手進屋,烏日娜為我打開簾子,奴才們為我點燃蠟燭。
我剛要解開他的上衣,褚英卻不好意思起來,“你們都退下!”
“烏日娜,你去問問這裡的嬤嬤,有藥箱嗎?”
“是。”
他趴在炕上,我坐在炕沿邊,褚英兩個胳膊交叉,下巴抵在上邊,兩個腿還不老實。
我拍了拍大腿:“大阿哥這麼大了,也知道害羞呀。”
“也就隻有你了,什麼都敢看!”
我的倦意徹底冇了,衝著他理論:“你彆亂說…什麼叫‘都敢看’?
我纔不像你們男人似的眼睛總是看向不該看的地方!”
又笑道:“也不知道剛纔是哪位清冷阿哥,冷到連我都不理了…真是的。”
“東哥…”褚英壓著嗓子啞了的原因輕微喊了我一聲。
我探進他臉龐,他突然咧嘴笑,“你說你…對每個人都那麼好,我不害怕彆人從我身邊搶走都難。”
“你…說什麼呢…”心尖的位置像是淌過一陣陣暖流,瞬間盈滿了柔軟的情愫。
他身材中等,儀表堂堂,身穿圓領公卿便服,腳蹬鹿皮靴,形容舉止貴氣不凡,是個相當俊逸的美男子。
簾子上的串串珠子相碰撞發出聲響,“格格,嬤嬤那屋有好些呢。
這些給大阿哥上藥足夠了。”
我為他解開上衣的第二顆鈕釦時,褚英囫圇吞棗的緊張:“讓她…出去…”我們的眼神深深地相互交融,彷彿可以透視彼此內心的渴望和溫柔,“奴婢這就出去。”
“脫了吧…”我正打開藥箱拿出金瘡藥和繃帶,他早就脫下上衣。
“…還疼嗎?”
詢問道。
“一首都不疼…”假話!
他從來在我麵前就是一副逞強好勝的樣子。
後背上的傷雖然不多,可哪有一位十七歲的男子受的傷有三寸長的,恐怕都會烙下疤痕。
“下次這種事…不要再犯了…”“…我若是不向阿瑪要你,我如何明媒正娶,娶你進門?”
明媒正娶…娶我過門…這句話…還是送給他未來的福晉最好。
郭絡羅氏女真族大姓氏之一,楊舒是建州女真沾河部寨長,楊舒的兄長常舒也是沾河部寨長。
萬曆十三年努爾哈赤隻有十三副甲冑,勢單力薄。
楊舒與哥哥常舒,便與嘉木湖寨長噶哈善哈思虎商量,一起歸順努爾哈赤成就大業。
就這樣努爾哈赤的勢力迅速壯大起來,正式起兵,楊舒的哥哥常舒則被授予牛錄額真的職位。
為了讓楊舒、常舒更加忠心,努爾哈赤便將自己的妹妹沾河公主嫁給了哥哥常舒。
將另一個妹妹嫁給了弟弟楊舒,常舒與楊舒都稱為努爾哈赤的妹夫,自然對努爾哈赤更加忠誠。
就這樣郭絡羅氏家族便與愛新覺羅家族開始聯姻。
楊舒的兒子達爾漢娶了努爾哈赤的次女嫩哲格格(再婚),按照輩分的話嫩哲格格是達爾漢的表姐,比達爾漢年長七歲。
這樣下來,郭絡羅氏格格嫁給褚英再適合不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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