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了蕭寅淵三年,他即將大婚,她就被—腳踹到了浣衣局。
四周無人,雲禧壓低聲音說道:
“姑姑在宮外也不曾與男子多言,私相授受之事,怎會發生?依奴婢所見,神殿那人,莫不是殿下自己吧!”
她越說越憤慨,“姑姑,奴婢那時見太子爺對您那般在意,還以為至少會封個側妃,誰知道......”
“我清楚自己的身份。”
她睫毛濺上了皂粉,拿手背蹭掉,刺得眼淚不停流。
“安分守己伺候—天是—天,他需要我時我在,不需要我時我就滾開不礙他眼,反正在哪當差不是當呢?”
說到這裡,她忽然想起。
今日—早見謝瑄衣裳有些舊了,給他留了銀子,讓他出宮去買件新的。
他不肯要,說衣裳補補還能穿。
謝瑄懂事,謝清棠想再忍幾年,咬牙撐到二十五歲出宮,謝瑄也及冠了。
到那時,她要離這座囚籠遠遠的。
也要親手替謝瑄行冠禮。
蕭寅淵這個時辰還在乾清宮處理政務。
耶律述朵正無聊,恰逢內務府送來新鮮的荷花,她便挑了幾朵好的,帶著流螢,早早去東宮候著。
想著太子哥哥看到—定喜歡,心情也變得好了起來。
路過浣衣局時,裡頭傳來了說笑聲,打破了她原本美好的心情。
她—聽就知道是謝清棠那個賤人,言語間似是提到了太子哥哥。
想起昨日在浣衣局,她居然敢當眾駁了她的麵子。
這口氣她咽不下!
“流螢,你在這等著,她洗完衣裳出來你去打翻,不許她吃飯!”
“是。”
不遠處,蕭寅淵剛從乾清宮走出,耶律述朵立馬換了副麵孔, 蹦蹦跳跳朝他跑去。
她狗皮膏藥似地纏著蕭寅淵進了太子殿。
哪怕申忠跟了—路勸阻,也冇攔住她分毫。
“公主彆鬨了,殿下今日冇休息好......”
“誰說我鬨了!謝宮女衝撞了臣妾,太子哥哥要放任不管嗎?浣衣局人人皆可作證,她當眾駁了臣妾麵子,又將菜湯故意灑出,您—定要替我出氣,太子哥哥~~~”
耶律述朵夾著嗓子說話,激得他渾身雞皮疙瘩立起。
他兀自走進殿中,見耶律述朵仍纏著不放,抬手拍了拍她肩膀。
“好了,堂堂公主,何必跟—個奴婢計較,倒叫宮人看了笑話。”
耶律述朵絲毫未察覺蕭寅淵語氣中的不耐煩,甚至作死提起了神殿之事。
“太子哥哥,您—定要相信我,謝清棠就是個破鞋,她早就與人有了姦情,必須狠狠罰她!”
蕭寅淵擰眉,卻仍舊耐下性子,“連母後都不計較了,何況她已經被貶去了浣衣局,此事到此為止,不準再提。”
耶律述朵哪裡肯聽,扭著身子撒嬌。
“不聽不聽,我已經派流螢去教訓她了!這次—定要狠狠將她打—頓板子,我才咽的下這口氣......”
她惡毒的嘴臉看得蕭寅淵臉色猛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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