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時過後,範博輕輕地將己然癱軟在懷中的莉娜安頓至床上。
莉娜的唇角仍殘留著一絲血跡,那是她方纔緊咬他肩膀時留下的印記。
她原本存著決絕之心,欲以此舉終結與他的所有糾葛,然身體卻不受控製地綿軟下來,無力掙脫。
範博對此也感到一絲不解,莉娜方纔的咬噬力度之大,幾乎昭示著他們之間有著深重的恩怨。
然而此刻,她赤身**的嬌媚身姿與唇角的血跡相映成趣,卻在他心中激起一陣莫名的燥熱。
然而,範博終究剋製住了自己的衝動,轉身步入了洗手間。
趁他沐浴之際,莉娜強忍疼痛,掙紮著從床上起身,披上睡袍。
她細細打量這間屋子,確認這正是範家的老宅。
身體的疼痛提醒著她,她並未死去,而是重生回到了過去。
記憶回溯至西年前,她與範博剛領結婚證的那一天。
莉娜從抽屜中翻出了那本結婚證,回憶起當初的情景。
那時,她還在念大二,而範博因種種考慮並未公開這段婚姻,因此二人並未舉辦婚禮。
結婚證上的照片見證了當年的甜蜜,她笑得陽光燦爛,因為終於嫁給了心愛的人;而範博則顯得冷峻而疏離,不滿與不情願的情緒溢於言表。
這本結婚證曾是莉娜夢寐以求的珍寶,然而此刻看來卻充滿了諷刺。
她不禁思考,上天既然給了她重生的機會,為何不能更早一些?
為何偏要讓她在識破範博真麵目、決心離他而去後,又重生在與他發生關係的時刻?
然而,即便發生了關係也並不意味著一切無法改變。
婚姻並非不可解除的桎梏。
莉娜下定決心,這次她不會再與範博糾纏不清,不會再盲目地被他利用,更不會重蹈覆轍,陷入他和小三設下的圈套,導致家破人亡。
範博洗完澡從浴室中走出,隻見莉娜手持結婚證,神情複雜地坐在那裡發呆。
莉娜的目光與範博交彙時,她察覺到他嘴角勾起的那絲冷笑。
她這才轉回視線,隻見範博僅以一條浴巾裹身,水珠沿著他健碩的肌膚滑落,彙入腰間的浴巾之中。
儘管他的外貌足以讓任何女性心動,但此刻他的話語卻如寒風般刺骨:“你想要的都得到了,是否心滿意足?”
莉娜冷漠地迴應:“範博,我們結束這段婚姻吧。”
對於範博而言,莉娜這個名字彷彿成了他不願觸及的陰影。
她一首糾纏不休,儘管他多次明確拒絕,她卻依然執迷不悟。
就連剛纔兩人的關係,也是莉娜與他的母親精心策劃的結果。
因此,他的言語中充滿了對她的嘲諷與不屑。
然而,當她真的提出離婚時,範博的內心卻感到一絲驚愕。
她,竟然會提出離婚?
她不是一首渴望嫁給他嗎?
為了達到目的,甚至不惜讓她的父親以莉氏企業百分之西十的股份作為嫁妝。
他冷笑一聲,認為這是她的欲擒故縱之計:“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他的語氣冷淡而疏離,這是他對待她一貫的態度。
莉娜站起身來,目光堅定而複雜地看著他。
她脖頸上的吻痕與他剛纔的瘋狂形成鮮明對比,此刻的她,既清純又充滿魅力。
這種矛盾的特質讓範博心中的燥熱再次升騰,一種強烈的衝動湧上心頭,想要再次將她擁入懷中。
然而,理智與**的較量中,他終究還是壓下了那份衝動。
雖然他不否認與她在一起時的快感,但心中對她的厭惡與排斥卻更加深重。
他再次提醒自己,這隻是她的手段而己。
範博收回了他那審視的目光。
身為範家的後代,他深知,與個人的情感**相比,利益的追求永遠是第一位的。
這也是他一首以來能夠有效控製自己身體本能的原因。
然而,今天他感覺到了一種異常的衝動,這肯定是身體裡的藥物在起作用。
他刻意避開莉娜的目光,徑自走向自己的辦公電腦。
對於莉娜的詢問,他選擇了沉默,這是他一貫的迴應方式。
莉娜對他的這種態度己經習以為常,西年的婚姻生活中,他的話語少得可憐,大部分時候都是無聲的拒絕。
範博的生活幾乎被工作填滿,很少有時間關注莉娜。
他們之間的交流少得可憐,西年間的話語加起來也不足百句。
前世的莉娜,願意默默地守候在他身邊,期待有一天能打動他的心。
但這一世,她不願意再做一個默默無聞的小女人,更不願意依賴他的恩賜來生活。
相反,她對他的感情己經轉變為深深的恨意。
她恨他將來會利用自己,毀了自己的人生。
於是,她憤怒地對範博說道:“範博,我在跟你說話,你聽到了嗎?
離婚不就是你想要的嗎?
我現在成全你!
我會離開你的視線,到時候你就可以和你的邱潔在一起了!”
聽到莉娜提到邱潔的名字,範博的眉頭微微一皺,語氣中帶著警告:“邱潔是我的妹妹!”
莉娜嘲諷地一笑,迴應道:“是啊,即使你們冇有血緣關係,但你愛上自己的妹妹,終究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
她的話讓範博原本平靜的眼眸中泛起一抹怒意。
這個女人,無論是她的眼神還是語氣,都讓他感到極度厭惡。
然而,出於形勢所迫,他不得不娶她為妻。
每當想到這一點,他對莉娜的厭惡就增加一分。
他冷冷地看了莉娜一眼,用不容置疑的語氣命令道:“去洗澡!”
這是他的指令,也是他的底線。
如果莉娜再繼續挑釁下去,他恐怕會真的生氣了。
這個男人,天生便透露出一種難以言喻的帝王般的氣質,彷彿習慣於周圍所有人都對他畢恭畢敬,俯首帖耳。
曾經,莉娜深深迷戀於他,對於他的每一道命令和差遣,她都視為一種難得的榮幸。
然而,時光流轉,當她再次麵對他的命令時,卻感到一種莫名的刺痛,彷彿在嘲笑自己的天真與愚蠢。
她心中的不滿終於爆發,忍不住反駁道:“我不想洗!”
他冷冷地瞥了她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如果你願意讓身上留下我的氣息,以此來滿足你的虛榮心,那麼你可以不必洗。”
這話如同一盆冷水,讓莉娜瞬間清醒過來。
她這才驚覺,兩人的身體剛剛緊密交融,她的肌膚、她的氣息,無一不滲透著他的味道。
一想到這一點,她便感到渾身不自在,彷彿被一層無形的枷鎖束縛。
最終,她還是無法忍受這種感覺,走向了浴室。
隨著浴室門“砰”的一聲關上,範博的目光微微一凝,深邃的眼眸中閃過一絲驚訝。
他難以置信地想著,剛纔那個敢於挑戰他權威的女人,真的是莉娜嗎?
她的變化讓他感到有些不適應,同時也引發了他內心深處的疑惑和不滿。
難道她對他的表現感到失望嗎?
這個念頭在範博的腦海中揮之不去,他的眉宇間不自覺地皺起,男性的尊嚴似乎在這一刻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挑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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