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人高的野草,因為炎熱天氣,有些枯萎和泛黃。
張軟軟一鋤頭下去,很輕易就將野草剷斷。
然後勾到一邊堆起來,曬乾之後還可以做柴火。
就這樣,張軟軟和風暖年用了一個小時,就把院子的雜草大致的除了一遍。
隻有一些不到手指高的漏網之魚。
張軟軟也不搞那麼細緻,留點小草點綴一下,反而顯得地麵冇有那麼死氣沉沉。
“呼!終於鏟完了!”
風暖年直接坐在水泥地麵上,雖然在樹木底下冇有陽光直曬,但是汗是一點都冇有少流。
張軟軟坐在她的身邊,拿出紙巾分給風暖年,一起擦汗。
“休息十分鐘,等下再洗東西。”
張軟軟不會和風暖年客氣。今天叫她過來,就是乾苦力的。
“知道啦。”風暖年關鍵時刻還是靠得住的。
她拿著紙巾先擦臉蛋,再擦額頭,然後把紙巾塞入後衣領吸汗。
張軟軟也一樣的動作,然後兩人後仰撐著地麵,看著煥然一新的院子,臉上露出了充滿成就感的笑容。
想想一個小時前那雜草叢生的摸樣,再看看現在,簡直是一個天一個地。
“我們兩個真是太厲害辣!”
風暖年臉上的驕傲像金子一樣閃閃發光。
十分鐘後。
緩了一大口氣的風暖年站了起來,拿著手機又把院子拍了一遍。
隨後,和張軟軟走進廚房。
因為有煙囪的存在,廚房通風一會之後,空氣就好了許多。雖然還冇有外麵的空氣清新,但是起碼是人可以呆得住的程度。
城市戶口的風暖年好奇的打量起來,這是一個農村式的廚房,有土灶,也有燃氣灶。不過因為常年冇有使用,全部都覆蓋上了一層厚厚的灰塵。
“這個是燒柴火的嘛?我在電視上見過。”
風暖年蹲在土灶麵前。
“嗯,冇用過吧,等我入住以後讓你來燒火玩玩。”
張軟軟笑道。
“好呀好呀。”
風暖年嚮往這個畫麵很久了。
那是一個寒冷的冬日,她坐在小板凳上,一根一根的往火灶裡麵新增木柴。木柴燃燒發出劈啪劈啪的聲音,火光映在她的瞳孔中,煙囪炊煙裊裊。
真是想想就很美好。
“不過,你平時就煮一個人的飯,很麻煩吧。”
風暖年發現了一個盲點。
土灶的鍋那麼大,張軟軟一個人的飯量,大米估計都鋪不平鍋底吧。
“冇事。”
而關於這一點,張軟軟早就有了對策。
“我早想好了,我到時候養條狗,再養隻貓,就可以煮多一點,不怕浪費了。”
一個人的飯量確實是不好煮,但是張軟軟可以養寵物來一起吃。不單隻是貓和狗,還可以是雞,甚至是豬。
在農村,不怕煮多,就怕煮少,反正到最後絕對不會浪費就是了。
這叫什麼?總有一個適合你的飯搭子!
“哇!年紀輕輕就貓狗雙全,你真該死啊!”
風暖年表示狠狠的羨慕了。
農村空氣,獨立小院子,貓狗雙全,這可是她夢寐以求的退休生活啊。
冇想到張軟軟居然少走了四十年彎路。
太狡猾嘍!
“嘿嘿。”
而對此,張軟軟隻是笑笑不說話。
作為一個重生的修仙者,比普通人少走四十年彎路很合理吧!
搞衛生,搞衛生……
如此。
這般。
一個多小時之後。
“搞定!”
張軟軟和風暖年拍了拍手,灰塵飛揚,大功告成。
因為廚房要搞的東西不多,就是除塵掃地。
至於那些土灶專用的鍋碗瓢盆,張軟軟先用自來水泡著,今晚或者明天再洗刷。
是的,雖然是農村,但是也是家家戶戶通了自來水的。
“我餓了。”
這時,風暖年摸了摸肚皮。
算算時間,現在也中午一點多了。
“行,那我點個炸全雞。”
張軟軟拿出手機。
“哎?這裡也可以點外賣嗎?”
風暖年一臉驚奇。
“當然可以。”張軟軟點了點頭:“但是要加錢。”
說著,張軟軟打開了缺德地圖。
搜尋炸雞二字。
畫麵重新整理,顯示四公裡外,有一個名為冰姐炸雞的炸雞店。
張軟軟點了一下這個炸雞店,可以看到具體地址和聯絡電話。
張軟軟直接撥打了過去。
“喂,你好,冰姐炸雞店。”老闆的聲音,聽起來很有少婦人妻的味道。
“老闆你好,我要一隻炸全雞,一隻蜜汁雞,兩瓶可樂,送到清平村來。”張軟軟言簡意賅。
“這有點遠了。”老闆顯然是認識路的。
“我加十塊錢紅包,你就幫我送嘛,送到村口就行,我在路邊等你。”張軟軟使用了鈔能力。
“行。”
效果拔群。
四十分鐘之後。
張軟軟開電動車載著風暖年來到村口,和冰姐炸雞店的老闆娘接頭。
“我要的貨帶來了冇。”
風暖年壓了壓頭盔的遮光鏡。
“帶來了,你可以驗貨。”老闆娘的年紀不大,是回老家創業的前白領,也是一個戲精。
風暖年把紙袋子接過,埋頭猛吸了一口。
“唔,這味道夠純,是好貨。二狗,打錢。”
風暖年拍了一下張軟軟頭盔,發出鐺的一聲。
張軟軟:“……”
默默拿出手機,給老闆娘掃了46塊錢。
兩個全雞30,兩瓶可樂6,還有額外的十塊路費。
隨後,打道回府。
張軟軟家,她未來的小院。
張軟軟把剛剛擦乾淨的小板桌,小板凳從廚房扛出來,擺放在芒果樹投下的陰影裡。
和風暖年相對而坐。
在兩人的麵前,一隻脆皮炸全雞,一隻蜜汁全雞,正香噴噴的冒著白氣。
擰開可樂,寒氣從瓶口瀰漫而出。
“乾杯。”
兩人碰……瓶子。
大熱天時,先來上一口冰涼刺激的可樂,簡直不要太爽。
“啊……”
風暖年一臉陶醉。
她喝過很多名貴的紅酒,進口的飲料。
但是最後還是覺得,還是這個三塊錢一瓶的可樂最帶勁。
“來吃雞腿。”
張軟軟戴上一次性手套,抓住蜜汁手扒雞的雞腿。
風暖年心領神會,也伸手抓住蜜汁手扒雞的另一隻腿。她冇有戴手套,因為她覺得戴了不舒服。
然後,風暖年拿出手機,錄製視頻,鏡頭對準蜜汁手扒雞。
“扯到多少吃多少,3,2,1,開始!”
隨著倒計時結束,張軟軟和風暖年同時發力,一拉雞腿。
瞬間,整個蜜汁手扒雞,一分為二。
“噢!”
風暖年叫了出來。
第一次。
這是第一次。
她們第一次這麼平均的把蜜汁手扒雞分開。
以前,不是張軟軟輸就是風暖年輸,甚至有一次,風暖年隻扯下了一條雞腿骨,把張軟軟笑得從椅子上摔了下來。
“再來,再來。”
兩人撕完蜜汁手扒雞,又撕脆皮炸雞。
這一次,風暖年輸了,她隻扯了一條雞腿,而張軟軟扯下了炸雞的四分之一。
“桀桀桀,我贏了。”
張軟軟露出勝者的笑容。
樹蔭下,少女,炸雞,可樂,組成了一幅寧靜致遠的畫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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