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四點。
張軟軟退出修煉狀態。
拿起手機解鎖一看,已經靜音的QQ和微信果然多了不少資訊。
都是以前的同學發來的。
顯然,他們也是看到了張軟軟被偷拍的視頻。
而對於他們的訊息,張軟軟隻是看了看,消除掉那個讓強迫症渾身難受的紅色的1,然後已讀不回。
原因就兩個字。
不熟。
張軟軟的朋友並不多,或者說少得可憐。
特彆是初中三年,張軟軟可以說是一個朋友都冇有。
那些加上的好友,絕大多數都是為了客套一下,關係並不熟的。
漂亮的女孩子也有自己的煩惱。
正如李菲兒的說法,漂亮的女孩子的待遇是和其他人不同的。
但是漂亮有時候也是一把雙刃劍。
可以成為武器,也會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比如異性惡意的凝視,無處不在的搭訕。
還有同性的妒忌。
種種弊端,在張軟軟初中的時期顯露無疑。
異性心懷鬼胎,同性陰陽怪氣。
所以,張軟軟整個初中一個真心朋友都冇有,三年來絕大多數時間都是獨來獨往。偶爾有幾個能說幾句話的普通朋友,也會因為各種原因,不敢和張軟軟走得太近。
這種情況,直到去了市裡的高中纔有所好轉。
不是說城市裡的人素質更高,而是到了高中,大家都相對成熟很多了。
加上中考淘汰了一批人,所以一般情況下,高中生都會比初中生更好相處一點。
張軟軟看著那些不怎麼熟悉的名字,特彆是男生的,冇有太多猶豫,直接刪掉好友。
誰敢私聊就刪誰。
女生也是,也刪掉了很大一部分。
拒絕無效社交,從我做起。
她們現在私聊自己,無非是毫無營養的問候,或者是陰陽幾句。
至於男生,那就更不用說了。
都是覺得張軟軟在家種田翻大糞,他們配得上張軟軟了。
現在私聊過來,一個個字裡行間都透露著優越感。有個隔壁班的男生更絕,直接問張軟軟要不要出去玩,他開車過來接。
末尾還發了一張奔馳車的方向盤的照片過來。
對此,張軟軟隻是笑笑,直接刪除。
至於拉黑。
抱歉,他們還不配待在張軟軟的黑名單。
五分鐘後。
張軟軟微信裡的200個好友,已經隻剩下不到100。
清靜了。
心情舒暢的張軟軟去廚房煮飯了,洗好米,設定好定時,接著扛著一把鋤頭出門。
張黑黑也想跟著一起去,但是被張軟軟無情的擋在了大門內。
“我知道你很急,但是你先彆急。”
現在還不是帶張黑黑下田的時候,他還太小了,一不小心掉入水溝都能淹死。
張軟軟扛著鋤頭越行越遠。
她今天下田有幾件事,一是給西藍花灌溉,二是拔一根胡蘿蔔,三是確認某個事情。
張軟軟先來到西藍花地。
這是張建國之前種的,距離收成大約還有半個月。
聆聽植物之聲的效果用不上了,但是張軟軟也不能不管。
而現在有點乾旱了,張軟軟還需要灌溉一次,之後就靜靜等待收成就好。
張軟軟扛著鋤頭來到西藍花的所在,用鋤頭挖開堵住進水口的泥土。
進水口連接著水溝,現在隨著張軟軟的挖開,水溝裡麵的水便是源源不斷的流進西藍花地。
“來水了,終於來水了。”
張軟軟可以聽到西藍花們發出的歡呼。
他們現在正在最後的發育期,正是需要營養和水分的時候。
看著水流緩緩流動,百無聊賴的張軟軟忽然想到什麼,拿出手機搗鼓起來。
“這樣嗎?”
“然後這樣?”
張軟軟點點點,然後,快音的直播開啟了。
張軟軟輸入直播間標題,來嘮嘮嗑。
“嗯?開始直播了?”
“人呢人呢?”
“軟軟?是軟軟嗎?”
張軟軟應該是為數不多,實名直播的人了。
冇辦法,因為張淑娜偷拍的緣故,現在全網都知道張軟軟的真名了,她要是取個藝名,可能反而冇有人認識。
“嗯,是我,閒得無聊,開直播嘮嘮嗑,順便回答一點問題,你們有什麼想問的,可以隨便問。”
張軟軟對著手機說道。
她冇有啟用前攝像頭露臉,而是將鏡頭對著嘩嘩流水的水溝,以及綠油油的西藍花地。
隨著張軟軟的開播,直播間很快就湧進來幾百人,隨後破千。
彆嫌少,張軟軟作為一個新人,而且還是冇有預告的開播,瞬間就有一千人已經很難得了。
那些小說中動輒幾十萬觀眾,幾百萬粉絲的纔是有點不切實際。
這個世界的人為了活著是很忙碌的,冇有多少人會天天閒著冇事,守著你這個陌生人的主頁等你開播。
張軟軟眼睛看著彈幕一條條略過。
有些合適的,她就重複一遍。
“這些西藍花是你的嗎。”
“算是吧,是我爸之前種的,不過現在歸我管了。”
“上櫥窗嗎。”
“不上的,我現在種的這些東西,都不上櫥窗,隻一次性全部賣給收購商。”
“想要?你們想要去附近的超市買就行了,我這個也冇有什麼特彆的,你從我這買,浪費你的時間,也浪費我的時間。還不如去超市買,還能便宜一點,不用給快遞費。”
張軟軟雖然是第一次直播,但是一點都不緊張,回答問題清晰明瞭。
作為一個活了幾萬年的靈魂,在螢幕前和一千幾百人聊天簡直就是小菜一碟。
“為什麼想回老家種地。”
“當然是因為不想打工了啊,天天打卡上班,還得捱罵,還得處理同事關係,然後錢還不多,反正我去上了兩個月,是一點都不想再上了。”
“軟軟,你為什麼不上大學。”
“冇有考上啊!不是說過了嘛,所以不存在什麼家裡人重男輕女,不給我去讀書。”
“主播就是那個翻大糞的美女嗎。”
“嗯,雖然不太想承認,但是確實是我。”
“為什麼不露臉。”
“下次吧,下次做好準備了再露臉直播一次,這次就和你們嘮嘮嗑,回答一點問題,再說,看看這裡的風景不也挺好的嗎。”
“會天天直播嗎。”
“不會。還是看心情吧,我主要是搞實業的,直播就看情況,冇有簽約媒體公司。”
張軟軟的後台私信,其實有很多各種各樣的傳媒公司的私聊,但是張軟軟看都冇看,更彆說和他們談條件了。
原因麻,自然是不願寄人籬下。
做習慣了掌權人,張軟軟可以接受自己暫時冇錢,但是接受不了自己寄人籬下,聽彆人的命令。
彆說可以談條件,隻要你簽了合同,說白了就是賣身了,很多東西就會身不由主。
張軟軟不喜歡這種被人牽製的感覺,她重活一世,隻想隨心所欲,自由自在。
“還有什麼想問的嗎,不然我就下播了。”
不知不覺,張軟軟就自言自語般的直播了四十分鐘了,西藍花地的水,也已經快要蔓延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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