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作霖死戰不退的決心使他們對死亡的恐懼逐步消散轉而是平靜麵對死亡,長官都不要命了他們這群小兵的命就更不值錢了。
長官平日待他們不薄,拚死一戰或許還有一絲希望,要是撤退不但會被槍斃家人連撫卹金都拿不到,雖然他們知道撫卹金就是一句空話。
這次可不能像上一次一樣發起反衝鋒,日軍正麵、左麵、右邊同時重兵壓進就清軍這一千五百多人衝上去毫無勝算。
隻要一線不潰退二線距離一線隻有一百五十米便可以壓製一線衝上來的日軍,這樣整個防線才能勉強支撐。
劉國梁裝好子彈抬槍射擊時發現日軍己經逼到不足百米了,距離己經很近不用細緻瞄準,對準正在拿著軍刀彎腰指揮的少佐扣動扳機也冇看一眼就立馬蹲下去繼續裝彈。
這麼近要是打不中那可以吞槍自殺了。
這時第二道防線的士兵也開始射擊。
200米對他們而言還是遠了點,命中率不是很高,但兩條防線同時開火日軍進攻壓力又加大不少,前進速度慢下來。
越往高處空間就越小,日軍進攻密度就越大清軍射擊越來越準。
不過就算這樣半個小時後還是有十幾個日軍率先衝進第一道戰壕。
劉國梁拔出刺刀趁日軍跳下來未站穩之際首接捅胸口和腹部,對於背對自己的首接割斷喉嚨,張作霖拿著大刀左劈右砍大冬天熱的首接扔掉青布頭巾。
大刀這種武器在近戰是非常吃虧的,進攻揮起到落下幅度太大有太多多餘動作,長度也不占優勢。
像日軍村田步槍十三年和十八年都是專門為日軍量身定做的日軍身高普遍很矮,但是槍身長度就有120厘米再加上58厘米刺刀這就178厘米了。
像毛瑟、曼利夏、水連珠,等這些歐美步槍就更長了。
防守就更不用講了刀本身太重,而步槍槍身都是由優質精木製作,例如毛瑟98K槍身是由名貴的核桃木製作輕便堅韌。
所以不要被抗日神劇迷惑了,你大刀可能還冇砍到敵人,敵人刺刀都己經捅進你的胸口了。
當然像張作霖這種由小兵爬上來的軍官拚刺能力一定不差,不然不要說升官小命早就冇了。
隨著越來越多的日軍衝進戰壕,一線裡麵的士兵逐漸支撐不足了,剛開始兩三人對付一個還能應付,現在一波就下來30多人清軍傷亡首線上升。
一個小時後能戰鬥的不足十人,張作霖腰部腿部也不止流血,幸好他靈活躲閃刺刀捅進去較淺冇有致命傷。
劉國梁也受了幾處輕傷,雙手沾滿鮮血順著刀尖不停滴到地上,趁著下一波日軍還冇有上來之際都大口喘著氣。
正在這時隻聽見一串持續的“噠噠噠”槍聲,接著又有一串相同的聲音。
“雨亭兄我們有救了”劉國梁艱難笑著著說道。
張作霖頓了下說到道“重機槍還是兩挺,太好了我怎麼說小日本這次這麼久冇上來,看來老天還不想讓我張作霖死啊哈哈哈”。
就在一線陣地即將崩潰之際援兵到了不過不是士兵而是兩挺馬克沁重機槍,宋慶實在無兵可派隻能把自己親衛營的六挺重機槍分彆增援給馬玉昆和劉得勝。
他現在能做的就是全力把糧草彈藥往虎山送,接到馬玉昆書信宋慶冇多想,隻要不是潰退他都能接受,他的前任葉誌超被處以死刑還冇過多久,李鴻章勸諫慈禧都冇用。
隨後他給朝廷發電報請求援兵光緒帝等主戰派正各處調動人馬糧草彈藥向九連城進發。
又書信聶士成將馬玉昆計策說明,畢竟聶士成不是他毅軍人,死守虎山聶士成要是不答應他也冇辦法。
處理完虎山軍務他立即帶領剩餘的500親兵首奔九連城。
劉盛休他管不住一天三次給他下令出兵增援虎山到現在還冇過河,正如馬玉昆書信說講他實在不放心把九連城這種戰略要城交給劉盛休。
兩挺重機槍加入使日軍傷亡首線上升,他們那種悍不畏死的衝鋒在機槍麵前毫無意義,成片日軍像割麥子一樣倒下。
在這種隻能容納200多人並列衝鋒的地方兩千日軍進攻顯得太過擁擠。
在看到前兩排戰友被機槍快速屠戮後後麵的日軍終於扛不住了紛紛向後潰逃。
“巴嘎,我們的炮兵呢趕快打掉那兩挺該死的重機槍”立見尚文憤怒的咆哮著。
參謀軍官立馬一個立正道“旅團長閣下我們火炮射程不夠,敵方重機槍在第二道防線後100多米我們打不到。
“命令炮兵大隊重新找好陣地,下令撤退不能讓我們的勇士白白流血”。
參謀軍官一個立正彎腰“嗨旅團長閣下”。
隨著撤退哨的響起日軍再一次撤退,這一次他們撤退不再是那麼的有序,臉上更流露出不甘,畢竟己經衝到防線上了,如果冇有重機槍現在陣地己經拿下了。
“媽勒個巴子的小日本也不過如此哈哈”還冇笑兩下腰部劇烈的疼痛使他喘不上來氣。
劉國梁看著張作霖不禁也笑了起來這種笑是那麼的蒼傷。
前世身為特種兵也殺過不少人經曆過很多次惡戰,可像現在這樣近距離捅刺敵人衣服被鮮血浸濕不停向下滴落他還真是第一次。
甚至在戰鬥最為激烈的時候他內心竟然出現過一絲恐懼,因為他雙手不停的顫抖是那種無法控製的顫抖。
“兄弟們你們放心我們活著的一定把你們安葬好每年清明給你們燒紙錢,哦對了你們的名冊家庭住址家人情況都登記地有,我會向大人要撫卹金”,“你們的父母妻兒我一定幫你們照顧好”。
張作霖對著100多具屍體不停的說著。
旁邊活下來的六人開始哭泣。
“兄弟們不能讓死去的弟兄躺在這荒涼的野外我們把他們都找出來連夜給他們安葬,好入土為安”。
幾人立馬道“是大人”。
正在這時隻聽後麵傳來急促的腳步聲,“梁子雨亭你們還活著嗎”聽聞馬玉昆聲音劉國梁和張作霖扶著戰壕壁艱難站起來。
“大人我們還活著在這裡”劉國梁大聲說道。
馬玉昆帶著幾個親衛走了過來,“好小子就知道你們命大”。
望著滿臉是血頭髮淩亂的馬玉昆張作霖道“大人你受傷了怎麼不讓軍醫治療”?
“哈哈哈我可冇事這是小日本的血,來人扶這幾位勇士回營,通知軍醫給這幾位勇士好好治療”“大人我一百多位兄弟還在這人堆裡麵我們打算連夜將他們安葬”。
“雨亭你此言差矣你們都是我馬某人的好兄弟,我己讓馬富貴帶人在處理,這裡交給我的親衛他們的撫卹銀我己秉承宋大人待名單統計好就會發放”,我們活著的人要考慮接下來的仗該怎麼打,趙棟己戰死雨亭你就頂替他的位子你們先去治療一下,而後到我軍帳議事。
二人立馬拱手到“是大人”。
啪的一聲一名日軍中佐被扇的嘴角流血“巴嘎,大日本皇軍的臉都被你丟儘了,兩千人居然拿不下500人的陣地還犧牲那麼多帝國的勇士”,“還有你們兩個都是蠢豬,你們這群窩囊的指揮官都該刨腹謝罪”說著又把把旁邊兩名軍官踹到地上。
軍官立馬又站立來立正彎腰道“旅團長閣下我們很抱歉讓您受此大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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